不过转瞬,宋栩栩便起身,笑嘻嘻道:“老夫人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得先走了,今天要赶好几个通告呢。”
姜老夫人似乎还有些回不过神,“嗯。”
宋栩栩正要走,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突然腼腆起来,看着姜老夫人,几度欲言又止。
这模样姜老夫人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却不知道这丫头想干什么,便问:“还有事?”
宋栩栩矜持道:“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该不该提。”
“说吧。”姜老夫人眼底温度冷了几分,这小丫头该不会以为和自己聊几句,就有什么得寸进尺的想法吧?
说什么不喜欢姜池,呵,不喜欢姜池,还能不喜欢姜家?
宋栩栩指着她腕上红绳道:“您腕上的这条手绳能够送给我吗?我感觉我跟它很有缘。”
姜老夫人:“……”
姜管家:“……”
半晌,姜老夫人对姜管家说:“派个司机送她一程。”
姜管家欢天地喜道:“哎,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从祠堂出来,宋栩栩看出姜管家心情好,便闲聊道:“姜管家,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姜管家指了指她手里的红绳,笑道:“老夫人连这个都送你,说明她心里已经承认你了呢。”
他自顾自道:“这条手绳,可是老夫人去白大师那里求来的,听说戴着它啊,能梦见故去的爱人,这些年她一直当成宝贝带着。现在说给你就给你了,这证明了什么?”
宋栩栩:“……证明她觉得这东西没用了?”
“哈哈哈哈……”姜管家被逗笑,“少夫人你真有趣。算啦,你以后就知道了,我们老夫人其实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难相处,只是这些年……”
他顿住不说了,只说:“只要你和少爷好好的就行了。”
老夫人对少夫人一贯冷淡,平时是能不见就不见,如今又是送手绳,又是主动开口吩咐他为少夫人办事,这显然是破冰的开始啊!
相信不久以后,老夫人一定会喜欢上少夫人。
到那时候,老夫人和少爷冰封的关系,自然能够得到改善。
思及此,姜管家便愈发开心,跟小孩儿似的叨叨,想起宋栩栩是老太爷的‘私生粉’,便说了好多老太爷年轻时候的事。
把老太爷塑造的光辉伟岸,顺带隐晦的连同老夫人一并夸进去。
奈何宋栩栩脑子里,想到姜老太爷只能想到祠堂那个话痨还幼稚的老家伙。
司机很快就来了。
宋栩栩上车后,车开出去老远,还能看见满脸堆笑的姜管家。
她握着那条从老夫人那儿要来的手绳,等出了姜家,便随便找了个垃圾桶扔了。
与此同时,姜家祠堂。
姜老夫人睁开眼,下意识朝着面前姜老太爷的牌位看去,隐约听见了什么。
她似有所觉,垂眸盯着自己光秃秃的手腕半晌,随即脸色复杂的抬起脸,对着老太爷的牌位,说道:“那丫头……能看见你吗?”
……
宋栩栩刚把行李放回公寓,便接到了傅余年的电话,说师父他老人家出了事,人在医院。
“人快不行了。”
这句话直接打消了宋栩栩调侃老不死的念头,着急忙慌地赶往医院。
医院里,除了大师兄,其他三位师兄都齐了。
祁廉脸色冷峻,前所未有的凝重。就连一向嬉皮笑脸的傅余年,神情也是沉重的。
四师兄徐天靠着墙,咬着烟,垂眉敛眸,本就寡言少语的他此时看上去很是低落。
看到这一幕,宋栩栩心下微沉,疾步走过去,朝病房里张望两眼。
只见床上那人瘦骨嶙峋,明明不久前才见过,那时候老头子还活蹦乱跳,现下躺在病床上,带着氧气罩,似乎下一刻便要驾鹤归西。
宋栩栩猴头一哽,心中涌出的酸涩感直冲鼻眼,压低声音说:“前段时间师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
祁廉抬了抬眼皮,叹了口气,没说话,只看向傅余年。
傅余年红着眼,声音发哑:“人有旦夕祸福,何况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九十八岁了,听说是在山里赶路的时候,突发脑溢血,摔了一跤,没人发现。他在石头缝里卡了一天一夜,才被上山砍柴的人救起来。”
宋栩栩听得心头拔凉拔凉的,赶忙问:“医生怎么说?”
另外两位师兄把脸转过去,态度叫人绝望。
傅余年哽咽道:“医生说,熬不过今天。”
他狠狠做了个深呼吸,还想说话,里面突然传来动静。
宋栩栩赶忙凑上去,见是自家师父醒过来了,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十分难受的样子。
她眼泪当即便涌出来,冲进去便抓住老人粗糙的手,话不成句:“师、师父,你会好好的,会没事的……”
老人张开嘴,喘息声如同破旧的风箱,呼哧呼哧,涩耳难听。
他示意宋栩栩把氧气罩拿开,浑浊的双眼里,满是不舍。
“小五……”他艰难地开口,一开口,宋栩栩死死压制的情绪便崩溃了,任凭她怎么努力,却也遏制不住哽咽和泪水,除了一声声叫着‘师父’,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从来没想过她老顽童一样的师父,会变成面前这个虚弱如柴脆弱如青烟的人。
她一直觉得,她的师父,哪怕是羽化而去,也该是潇洒如风,悄然无声的。
就像所有传说中的仙人一样。
独独没想过,有这样一天,她的师父奄奄一息的躺在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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