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忍住了想逃出去的冲动,跟着文一禾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落脚之处吱吱地粘鞋。
“这屋里没别人吧?”文一禾东张西望道。
老徐不悦道,“哪有什么别的人,鬼鬼祟祟,说吧什么事!”
说话间这才注意到这个脸遮在帽子里的人。
“这是谁,地表人?!”
文一禾一惊,赶紧伸手放在嘴边。
“嘘!别这么大声,他只是生的这么高,不是地表人,哎呀,这你就别管了,江泽他没有身份识别码,你给他做一个!”
文一禾期待地看着老徐。
老徐像看zhi障一样看着文一禾。
“做一个?我tm要是能做这个,我还待在这种破地方?”
文一禾兴奋的脸顿时塌了下来。
“老徐,你想想办法嘛!”
老徐不悦道,“这身份识别码一人一码,每个机芯发出来的信号也是独一无二的加密算法生成的,只有天网才能辨别出来。”
“这有人出生,系统才会随机生成一个码,就是天网它也不能凭空变出来一个!”
说到这老徐气急而笑,“文一禾,这大早上你把我叫起来,是为了逗我玩吗?”
“江泽他真的需要身份识别码,他没有码就没办法出门,他要找回去的路!”文一禾急道。
“没有码,要不就是躲起来一二十年没出门的黑户,要不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前者可能性不大,后者太扯,那么,你是谁?”
老徐又仔细地打量起江泽。
只见江泽超过一米八的身高穿着一身极为紧绷的衣衫,看的出来,那是文一禾的衣服。
头戴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遮住大半张脸。
帽子后面长长的黑发快要到达他的腰部。
突然,老徐脸色突然一变。
“你,你,你是昨天地表上那个人!”
文一禾一惊,赶忙伸出手来放到嘴边,“嘘!他是···”
老徐迅速往后退了两步,好让自己离江泽远一些,“出去,你们快出去!”
文一禾急道,“老徐,你帮帮他!”
老徐弓起腰一脸防备,“出去!再不出去我可要呼叫地下警卫队了!”
江泽没有回应老徐的戒备,而是将目光看向房间的一个方向。
那里有一扇门,门里隐隐约约感受到一股异样的生命特征。
或者是没有生气的呼吸声。
老徐说屋里没别的人,但分明还有一个状态奇怪的人,这里面如果没有什么隐情或者猫腻,自己是绝不会信的。
不知道这个能否是老徐帮助自己的契机,但好像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这屋里还有一人!?”,江泽突然说道。
老徐一惊,眼睛眯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
江泽发散神识,静静地感受着那道呼吸,“听到了,但他好像不在了!”
老徐闻言惊的嘴巴大开,香烟也掉了下去。
“你,你到底是谁?”
江泽没理会老徐的质问,转身往那个门走去,在老徐愣神的功夫,已是拧开了把手。
房间内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仿佛另外一个世界。
房间中间是一个床塌,床榻上躺着一个男孩。
男孩穿着干净的衣服,紧紧的地闭着眼睛,口鼻里塞着一些透明的管道。
管道连接着一些机器。
随着男孩儿的一呼一吸,那些机器发出滴滴的声响。
“不要进去!”
老徐声色俱厉地喊道,又冲过来一把抓住江泽用力的扯着,想要让江泽远离这个房间。
江泽扭过头来,静静的看着老徐。
“他已经不在了!”
老徐双目充血,声色骇人。
“你给我出去,我儿子还好好的!”老西边吼边朝江泽胸口捶打着。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江泽心中一软,想起一身病痛的师弟。
“虽然他不在了,但他的身体这个样子,应该还是会痛苦的···”
老徐渐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跌坐在地泣不成声。
“他叫徐徕,八岁的时候检测出患有脑癌···要治好这个病,需要300万。我到处借钱却借不到,我同时找了三份工作,我还到处捡垃圾卖,可还是远远不够!”
“看着徐徕他一天天的衰弱,我真的是要疯了!我每天赚的钱还不够买徐徕一天的药!”
“于是我就自己做药,我从黑市上买到基因科学的电子书刊,买了实验用的药剂,我没日没夜的学习,没日没夜地做实验。三年时间,我每天都要告诉徐徕,等你好了,爸爸带你到地表看看,但就在我快要成功时,却发现徐徕的大脑已经死亡了!!!”
说到这老徐爬起来冲到屋里,把靠着墙壁架子上的一整排瓶瓶罐罐推到在地。
“我接受不了徐徕的死,每一天都觉得他能活过来,告诉我说,爸爸,你什么时候带我到地表看看?”
光洁的地板上。
红的,蓝的,青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碎片间流淌。
老徐跪在玻璃碎渣上声嘶力竭地吼着。
“这种药,在地表明明只需要3万币,但在这地下城却要300万!!!”
“为什么地下城的人要活的这么卑微艰难,地表的人却能过得那么舒服体面,凭什么?!”
文一禾站在门口双目通红,不停地揉着眼睛。
许久。
江泽走过去看着这个沉睡的男孩,突然道,“把他的那个码给我,我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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