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的虚影正趴在温欣桥的背上慢慢蠕动,它面目狰狞,微微弓起来起来的样子像极了温欣桥被鬼上身。
是什么东西?鬼吗?
由于黎歌所站的位置距离前台还有些距离,他根本分辨不出那个趴在温欣桥背上的虚影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过他知道,他必须得想办法救人。
稳定了一下自己恐惧的心理之后,黎歌想起了他姥爷送给他的那对镇尺,千年桃木,可打鬼辟邪。
他眼睛一亮,急忙跑进108房间,放下手里的饭盒,找到那对镇尺,一手一条,就在他要冲出去和那个虚影单挑的时候,桌子上的宣纸掉落,他余光出瞥到了他画的那幅画。
画里青砖白瓦的江南雨巷依旧在,唯独没有了他画的冯柯柔,不过他那会儿也顾不上思考画里的冯柯柔为什么会消失不见,他只想保护好温欣桥,保护好公寓里的其他人,保护好他的这个家。
黎歌拎着那对桃木镇尺,气势汹汹地跑到前台那里,看着温欣桥背上的那个虚影,二话不说,抡起镇尺就朝温欣桥背后挥去。
那个虚影趴在温欣桥背上好像比之前的反应慢了许多,躲闪不急,胳膊上结结实实挨了黎歌一镇尺。
滋滋的声音响起,白色烟雾缭绕,黎歌闻到了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酸臭味,像是什么东西发酵了。
这镇尺果然是个好东西。
黎歌看到自己的攻击对那个虚影有效,顿时充满了信心,他知道趁胜追击的道理,于是手腕蓄力,准备抡圆胳膊在给那个虚影来一下。
不明真相的温欣桥见黎歌突然间冲过来,对着空气就是一顿乱打,以为黎歌又喝多了,伸手紧紧抱住他,想让他冷静下来。
那个虚影趁着温欣桥阻拦黎歌的功夫,张牙舞爪的就想往温欣桥的脑袋里钻,辛亏黎歌眼疾手快,拿起一条镇尺格挡住了那个虚影。
三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黎歌想到玩僵尸游戏需要一枪爆头才能彻底解决掉僵尸,所以他也只能先委屈一下温欣桥。
只见他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顺势挣脱掉温欣桥,同时扔掉了一条镇尺,按下温欣桥的脑袋,然后上前抡起另一条镇尺直直朝那个虚影的脑袋上砸去。
“啊!”
“啪!”
撕裂的尖叫声过后,那个虚影化成了一滩黑乎乎的液体,而黎歌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个非常清晰的手印。
那个手印是温欣桥打的,她闻到黎歌身上没有酒气,说明黎歌现在很清醒,所以她非常不理解黎歌为什么会对她做出如此下流的动作,就像她那喝醉酒的老公一样。
黎歌感受着突如其来的滚烫感,伸手摸摸脸,对温欣桥说道:“桥姐,你先别激动,你看那是什么?”
说完,他用手指了指指温欣桥椅子后面的那滩黑乎乎的液体。
温欣桥顺着黎歌手指方向看了一眼,生气的说道:“什么?黎歌你想让我看什么?”
黎歌走到椅子后面,指着那滩黑乎乎的液体,再次说道:“桥姐,难道你看不到吗?就在这个地方,有一滩黑乎乎的液体。”
温欣桥本以为黎歌会承认错误,没想到还玩起了装傻充楞的游戏,她气呼呼的说道:“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黑乎乎的液体,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黎歌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孩子,没想到连你也.......麻烦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现在,立刻,马上,好嘛?”
黎歌没想到温欣桥根本看不到那滩黑乎乎的液体,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看温欣桥此刻正在气头上,他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只能是无奈的转身离开前台,朝108房间走去。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温欣桥坐下来,冷静了几分钟后,她想起黎歌离开时那无奈的眼神,觉得自己有可能是错怪黎歌了。
她扭头瞅了瞅身后,还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他说的到底是什么啊?”
温欣桥眉头紧锁,脑子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她有很多问题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黎歌会那样,为什么黎歌说地上有一滩黑乎乎的液体,而她看不到,为什么黎歌会那么无奈。
以后该怎么面对他啊?他不会辞退了我吧?
温欣桥有些后悔打黎歌了,毕竟在这样的小城市里,每个月光坐着就能拿着6千的薪水,去哪里找啊。
黎歌回到108房间,把手里的镇尺扔到桌子上,有些失魂落魄的拉开椅子坐了下去,他想起刚才的情景,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心没好报。
视线落到地上散开的宣纸上,他看到了自己画的那幅画。
“嘶,哎?”
黎歌捡起那幅画,疑惑了一下。
难道那支毛笔是隐形笔?不对啊,墨是我的啊,而且这青砖白瓦的雨巷还在,怎么单单就没了人呢?
想着他又起身研磨,用那支毛笔随便画了一幅仕女图,接着就是一直盯着那副仕女图看,看到天快亮了那个仕女图里的人都还在。
“我去,什么情况啊?!”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黎歌有些烦躁,他大吼一声,手上用力往后一甩,不小心被薄薄的宣纸给划破了手指。
鲜血顿时涌出,凝聚成一滴一滴的血珠掉落下去,直直地砸在了那支毛笔上面,那支毛笔在与鲜血接触的那一刹那,笔杆上的金星瞬间变成了血红色。
黎歌抱着手指骂骂咧咧的时候,血红色的金星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而他滴到那支毛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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