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别说了,我现在恨不得把我杀了给他助兴。”方清和心累。
“好羞耻啊啊。”方清和仰天长啸。
程睦月哼哧哼哧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抱着枕头往她床上扔,“今晚我要和你睡,小清清~”
“不要恶心我。”方清和身体自觉地往边缘钻钻。
“快跟我说说,当初为啥不要他。”程睦月钻进被窝抱着她,“不,你还是从你怎么认识他说起吧,我爱听完整版的。”
方清和撇了她一眼,行为逐渐抓毛,“不是不要,哎,算是吧,啊啊啊随便了。”
“这位渣女,请不要模糊自己的恶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程睦月端坐在她面前。
方清和蒙着头淡淡地讲着她记忆深处永不能忘怀的思念。
她是新生接待志愿者,郑望舒是新生,他报道的时候,正逢人流最密集的时候,方清和刚刚接待完一个新生回来大本营,他来的时候正巧就剩她一个接待志愿者在大本营侯着。
那时郑望舒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青涩的脸上写满了艰难的汗水,夏季旺时,烈日难熬。
最令她印象深刻的是他带着两个黑色行李箱,一大一小,肩,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她很少见到一个男生带那么东西的,所以很惊奇。
到了签到处才发现自己接待错了人,她是管理学院的,而郑望舒是法学院的学生,后来因为人手问题,她也只能继续接送他。
方清和以为他也是从远方只身一人来这里读书,心里不由得生出同病相怜的怜悯之意,对他贴心贴肺,百般照顾。
“好好学习呀,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师姐,师姐一定有问必答。”方清和怜爱看着他。
郑望舒那时呲着他的大白牙,傻里傻气地嗯嗯,“好啊。”
“对了,你怎么,跑到我们学院这边来了。”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法学院的招牌紧着管理学院,看错了。”
她那时还想这孩子怎么那么可爱,如果自己以后的孩子和他一样可爱就好了,要不然拿他当儿子也不错,简直是心花怒放的母爱泛滥。
他俩在一起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才知道,他家就住在市区,他爸妈当天驱车带他来学校,郑妈嫌弃他吊儿郎当慢慢悠悠,就丢下他和郑爸去约会去了,也才知道,郑望舒真的是一个生活白痴,他也真的很像个小孩一样,整天就想着吃吃喝喝,直接满足她当妈的愿望。
至于谁先表的白,方清和生性慢热,感情迟钝,郑望舒暗示了几次她都没阴白。
后来郑望舒运动会伤了腿,老是拖着踉踉跄跄的腿在她面前晃悠,叫她帮忙带饭,方清和那时还傻傻给他带了一个月的饭。
但是不喜欢他是不可能答应带那么久的饭,虽然她那时候总对师弟产生异样的想法而羞耻。
后来眉来眼去久了就在一起了,挺理所当然的感觉。
傍晚的操场,秋风瑟瑟,少年揣着甜蜜的心愿,快步追上正在慢跑的少女,余霞将他们的身影拉长,娇小的女孩,瘦高的男孩,耳边的笑声,风传来的丝丝凉意揣着多少甜蜜蜜的味道。
“清和师姐,我想和你交朋友。”
方清和呛了一口,蹲在旁边猛吸氧气,顺了口气,“我俩,不一直都是朋友嘛?”
“男女朋友那种,我觉得和你吃饭很有胃口!”他咧着嘴对她傻笑,夕阳正好从他背后映来,就像天神降临一样。
晃得她的心荡漾得猛烈。
方清和一直觉得他真的很像傻白甜,傻憨憨的,白嫩嫩的,甜丝丝的小男孩。
后来她看着天神般的他,楞楞地点头答应了,因为,看着他吃饭,方清和也特别有食欲。
沈娇娇之前还笑话她,说从来没见过这么好追的傻蛋,也没见过这么追人的铁憨,真是一对。
郑望舒和那些阳光阴媚的少年一样,有着活跃的运动细胞和单纯乐观的心态,有可能是因为他操心的东西太少了,他总是一副乐乐悠悠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要和他分手,不会是因为你老吧?”程睦月鄙夷地抠抠鼻。
方清和语噎,刚开始她确实在意年龄问题,而事实上他确实在某些方面不够成熟,比如时间观念和考虑事情上。
“那年我爸出了车祸,倾家荡产的地步,我爸成了植物人,欠了五十几万的外债,肇事者没钱赔,我妈精神状态也变得很差,家里就像一团浆糊,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办,我没有心力去维持一段需要甜蜜的爱情,也没有足够的自信觉得自己可以待在他身边,他那么美好,家里也富裕。”她满眼的星星温柔似水也似绝望的谷流。
“他们家的人要是知道我的情况,我想他们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和这样的女孩谈恋爱,我不想让他看见狼狈的我,希望他可以永远这么无忧无虑地活着。”现在说这些,她已经坦然如水。
时光送走的不只有伤痛,还有绵长的思念。
“well,怎么说呢,我觉得你有点自私,因为自己的自卑,毕竟郑望舒是无辜的,但是吧,没有人是你,没有人能理解你,无可厚非。”程睦月挑挑眉。
方清和耸耸肩,笑道:“中肯。”
城里的星星不发光,夜里的人儿挑灯聊。
程睦月很喜欢爬方清和的床,俩人隔天差五窝一个被子里睡。
“那现在你俩啥情况?”程睦月往方清和那边又挪了挪。
“没有情况,也不会有情况,他有他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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