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贵平的脑海里响起了白衣男子的声音,两人的瞳孔在静默灰暗的空间显得异常闪耀。
又一阵恍惚后,世界回归正常,没有感应的士官和甲士纷纷冲向安贵平,安贵平也已然接受。
几阵愤怒的谩骂后,安贵平的双手就被拷上了锁链。
几人的身影很快便出现在王宫大殿内,两名甲士强压着安贵平的臂膀,大殿之下,公卿权贵们望着狼狈的安贵平都开始议论纷纷。
“陛下!安贵平勾结叛党宋玉诚,还殴打我与众多执法官,故此带来交由陛下发落!”
着急邀功的士官声音落下,大殿之下又是一股躁动的唏嘘声。
“此事可否属实啊?”高台上传来一声略感沉重的声线,这是当时的老帝王——帝均。他的身旁还安坐着一个人,那便是如今的青少帝王——帝灵。
“嘿!”士官得意的望着身侧的白衣男子。
“回禀陛下!此事……并不全是事实,其中疑情还需调查……”白衣男子走到殿前,面露淡然的委身说到。
“大人……?这…这……”士官又带尴尬又显惊措的望着白衣男子。
“讲与朕听!”帝王鼻息轻喘,声线显得浮动。
“安大人的确有殴打执法官一事,不过……”
白衣男子语调显得刻意,台上的帝均也感不耐烦。
“不过什么?”
“不过却并未放走叛贼。”
“不…不…他…他确实是放走了叛贼宋玉诚!”见白衣男子没有如实说出,一侧的士官手舞足蹈的叫嚷着。
“事实究竟如何?”帝均眼眉上下跳动,心气浮动的质问着。
“陛下!臣当时就在现场,并没有发现安大人放走叛贼,臣愿意拿性命担保!”
白衣男子以命做注,在场的人也都纷纷摆弄出一副闲然的模样。只有那高台上的帝均面色紧锁。
见二人各有条理,帝均只得将话锋转向俯身的安贵平。
“安贵平!欧阳卿说你没有放走叛贼宋玉诚,那你为何阻止执法官,甚至还要殴打执法官?”
听到帝均的质问,安贵平抬眼望了望身侧白衣束身的欧阳卿,又望了望高台临座的帝均,眼珠急速回转之下才开口道出:
“回禀陛下,臣冒着清晨浓雾巡视城防,想必雾大,执法官大人误以为我是贼子,又将我那传信的士官当作叛贼。故此——我进城后才偷袭与我,小要将我当叛贼捉拿归案,不料执法官大人看错了人,被棍棒击中受伤朦胧之下的我才与各位执法官起了争执……”
“胡…胡说,你那是朦胧之下殴打嘛……我与众人都倒地,岂是你朦胧两字就能搪塞的!”士官焦愤的说到。
安贵平则巧言到:
“看来大人也承认我与其争执确实是因此而发。”
“你…你…”
“都给我住嘴!欧阳卿,可与你所见相同?”帝均回问那白衣男子。
欧阳卿连忙俯首回应到:
“准确无误!”
“……啊,不是的……不是的……”士官慌乱的说到。
“放肆!……咳咳咳……”帝均的声音开始显得乏力,身子也展现出较强的柔弱感,一旁的帝灵不停搀扶揉搓着帝均的后背。
“即是误会,且退下吧!”帝均在次说到。
“且慢!”就在军士准备解下安贵平时,一袭的人堆里又响起一声质问,只见他缓缓走出人堆来到安贵平身前。
“帝青,你还有何事?”帝均看着台下的几人,嘴角微微颤栗着。
“此事事关叛贼,安大人不是说今早朦胧十分他的士官送了信件,可否让人搜一下。也便众人分辨真假!”
“对对对!”帝青的话语落下,一旁的士官也连忙露出欣喜。
随后几人便翻找起安贵平的上衣,不料却有书信。
内容是:
[东南又起祸端,望大人速持援军解围!——边南督军弗尔德]
帝青和那本该得意的士官脸上都显露出一副难堪,大殿下的权贵也纷纷收起了唏嘘的声音。
看着“清白”的安贵平,帝均也不在追问,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哼!即使如此,安贵平也当治罪!”帝青满脸不甘,愤愤的说到。
大殿内,群臣皆望向帝青,高台上的帝均虽是面露难色却不作制止。
“敢问王爵该当何罪?”欧阳卿再次林立在安贵平的身前反问到。
“当治通嫌之罪,藐视执法之罪!”帝青恼怒的说到
争辩不休的二人让帝均也只觉耳根吵闹,身侧的帝灵也主意不了朝堂,无奈之下又是一阵怒斥。
“咳咳咳……咳咳……都给我住嘴!尔等是要让朕殡天嘛?”
帝均话音落下,台下众人纷纷吓煞跪拜在大殿内。
“吾皇圣安,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事就罢,安贵平之罪就按帝青所言……”
“……”
帝均所言未完,欧阳卿正欲开口,却被帝均打断。
“……无需多言,安贵平与那宋玉诚乃多年好友,治其通嫌之罪无可厚非。蔑视执法之罪他也确实有犯便不要再找托词……咳咳咳……”
见帝均态度已经诚然,欧阳卿连忙低下身。
“臣下不敢,安大人固然有罪,可不能因为他们是多年好友就胡乱断罪……何况安大人多年抵御兽潮,战功硕硕,如因此治罪必定是帝国的不幸……”
欧阳卿话音落下,那邀功之辈连忙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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