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那记录官才安心站起身。
随后张林将信函的可公开内容告知了再场的人,几人也在近半夜的长明里商讨着之后的计划。
就这样,时间一点点来到了第二日。
“启程!快快快!收紧行囊准备出发!”
“都抓紧,现场不要遗留任何东西!”
“熄火!熄火!”
伴随着初晨的嘈乱,张林的队伍又开始了新的日程。
而就在所有人都要离开的时候,两名士官的讨论引起了张林的注意。
“诶!作为张副官说的信函上出现了一丝纰漏!”一名白衣士官和一名红衣士官说到。
“什么?”红衣士官附耳过去探寻到。
“张副官昨晚念叨的内容根本就不是信件的主要内容,还说什么军长以下不可知。”
“那还敢告诉我……要是让张副官知道……岂不是要了我的命嘛……”
“唉,无妨,早在信件送达时我就见过了,那名遣送的传讯兵没来得及核实就往返了,我索性就看了才给的记录官……上面明明说了校尉也有知情权!张副官大概是说漏嘴了……”
话音结束的瞬间,张林的身影便从身后出现。
“的确是说漏嘴了……”张林的语调里带着怒气,那白衣士兵听见张林的声音传来,惊措的转身,也就是在这一刻,张林的利剑也直接贯穿了他的心脏。一旁的红衣士兵连忙跪地祈求到;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张林话语间以将利剑抽出平缓的放在那红衣士兵的肩旁上,清晰的血渍从剑身缓缓流落到哪红衣士官的肩旁上。
“确实什么都不知……他还未曾将事件告知于我……就……我真的什么都不知……”红衣士兵颤抖着身子抽泣的解释到。
“……起来吧。”张林缓缓抬起剑身说到。
“诶……”那红衣士官抬起头露出了脖颈,张林顺势横甩剑身,剑尖的刃片便无声的划过他的脖颈,一条红线赫然出现在了他的下颚。那红衣士兵久久的才反应过来,扑倒在用手挤压着绽开的喉咙,痛苦的抽搐着身子。张林没有言语,将剑丢在那白衣士官的身上后就转身漠然的离开了。
“张副官,你刚刚去哪儿了?”安鲁起着马返回来寻找张林。
“走前突然内急,就去解决了一下,没事了,走吧!”说完,便朝着自己的战马走去。
时间回到昨晚黎明前——
视野再次回到那残酷血腥的现场。密林外围陆续走出些许人,拖着残破的肢体一瘸一拐的。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一名青年妇女俯扑在地上慌恐的爬行着。
那残破的身形因为速度不够,被那脑颅内的长虫抛弃,……那手臂粗壮的长虫透过那妇女的裤脚爬进了身上。伴随着下腹的一阵蠕动,那女子的脸上先是一抹痛苦的红潮然后再是悲望的嘶喊,最后在几阵狰狞的嘶喊下结束了生命。
视角拉到不远处的一行人。
那督军依旧竭力的远离这恐怖的密林,身边跟着的总是那群穿戴银甲的忠诚士卒。
但是,作为人类的他们来说,在没有休息和果腹的情况下,即使毅力再如何的坚强,终究抵不过时间的摧残。
接近透支的他们终于在一处空地停下了脚步,那些银甲士兵也是很自然的围成一圈将督军牢牢围住。
那些跟随逃窜的民众和其他士官,用尽力气的朝他们后方逃去。但很快,就连后方也传来了一阵阵惨绝哭嚎声。
片刻后,那一具具行尸便围立在几人周围,几名银甲士兵也是胆怯的举着武器对峙着,望着头盔外的地狱,不禁咽了口唾沫。
接踵而至的便是尸群的围攻,一支一支破烂的手朝着银甲抓挠着,武器和那群冷血的躯干接触的瞬间便被吸入了尸堆了,渐渐的那些没有宿主的长虫也跟着爬了上来。
督军已然力竭手中的武器只能无力的挥动着,很快自己的武器也淹没在了尸堆里。
等待他的只剩下无穷尽的痛苦。
督军最后面对着爬满全身的长虫,只是冷冷的笑了一声,随后叹息的说到;
“真是可笑啊……”
话音落下,督军的身体也被那些长虫钻破,皮肉之下便是那血泞的白骨。
至此,整个第七分队便在这场暴雨过后被冲刷得一干二净,仿佛人家蒸发一般,从未来过这个世上。
时间加速到多日后的寒风要塞——
彼时,张林的陈述渐渐结束,他在和北门宇叙谈的过程中也渐渐便得迷醉。
“真难想象,几万人的晨曦谷,到头来只有那么几个到了寒风要塞。”
“嗝……谁说不是呢,如今……嗝……的人类才是活着食物链……嗝……最低端的生物。”
“你醉了……”
“是……是啊……”
见张林带着上头醉意,北门宇只好搀扶着他走下了高墙,在扯住张林快要倒下的身体时,用手刻意遮挡了自己胸脯的衣物。
很快,北门宇便将张林扶到了弗尔德之前安排的屋子处。
隔着不远处北门宇就看见了屋子还有一点火光,随后便是轻声敲门,但自己却没有说话。那醉酒的张林却在身侧呼哧起来。
屋内,听见敲门声的宋璟冉想要立马熄灯,但张林的声音还是让他放松了警惕。
随后——
“你是?”北门宇望着前来开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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