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父女这是在针对他。
先是讲课,紧接着又是甄老夫子的读书会。
一桩桩一件件,莫不是在针对他!
他们怎么可以这般小人行径!
苏元瑞一脸涨红,也是让其他人有些奇怪,“苏兄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唐先生?”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张兄难道没听说,之前苏兄联络了一批人去将军府状告唐先生,说他煽动河套府学子剃发,意图不轨。”
“啊?”
“亏得唐先生早已经与褚将军明志,说自己无意仕途这才逃过一劫。你若是被人这般手段,险些置于死地,你能够摒弃前嫌?”
“自然不能。”
“这就是了,所以这人在做天在看,苏兄既然当初敢做这事,就应该想到会有今日的果才是,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不说做出一番功业来,又何必这般小人行径徒惹人耻笑呢?”
听到这冷嘲热讽,苏元瑞气不打一处来,“你!”
那开口之人却是压根不在乎,“苏兄又是气恼什么?当日被你鼓动的众人也受到牵连,你可曾向他们道歉,对他们负责?如今不过是被针对,不能去听课拜谒甄老夫子而已,就气不打一出来。那被你诬陷的唐先生又该如何手段?”
其他读书人听到莫不是摇头,“苏兄,你可真是妄读了圣贤书。”
“是啊,真是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我可真是羞与苏兄你同为河套府读书人。”
一行人竟是纷纷要与这苏元瑞割席。
消息传到唐诗这边,她倒也没觉得多奇怪。
“那人本就是小人行径,大家现在也是看穿了他的真面目而已。”
春兰说完就看到唐诗笑着摇头,“姑娘,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傻姑娘,你当做大家之前不知道苏元瑞什么样的人吗?只是同为读书人,要同气连枝罢了。这要是换作其他人,哪怕是换作宋源朝,效果就不一样。”
宋源朝是举人,老唐同志是进士及第的探花,功名可谓有天壤之别。
这些读书人可都不是书呆子,精明着呢。
“听我爹爹的课对他们仕途有益,另外我爹爹又是请来甄老夫子,日后指不定还能请来谁呢。一方面是对自己科举一途颇有益处的唐探花,一方面是一个秀才都不是的苏元瑞,你说你要是河套府的读书人,会选择站在谁的一边?”
春红登时明白过来,“这些书生,可真是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都是利益。老爷干嘛非要给他们讲课还大老远的请人来讲课给他们听?”
“若是河套府教育资源好一些,何必这么上赶着呢,归根结底还是这里教育不够好,他们也是没法子。若是日后真的能在科举一途有所成就,能回报河套府的话,倒也还好。”
春兰不太懂这科举之事,“老爷和姑娘到底是宅心仁厚。”
唐诗笑了笑,“这人现在被逼急了,指不定就会狗急跳墙,你们最近出门的时候也要小心些。”
“晓得,姑娘放心就是,若是他不来还好,来了的话看我不给他点颜色瞧瞧。”
旁人不知道,但春兰却是知道内情的。
老爷和姑娘这般算计,并非是为了当初苏元瑞去将军府的事情,而是因为高家小娘子。
你若是光明正大的找茬也就算了,竟是利用女儿家的清白来构陷人,这也实在是太下作了些。
读书人,他苏元瑞又算哪门子的读书人?仁义道德礼义廉耻全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赶上天气热,春兰这几日没少拉着冬梅出去采买,倒是有遇到过那苏元瑞一次。
只见那人喝的醉醺醺的,走路都不怎么稳当,一下子跌倒坐在地上,竟是嚎啕大哭起来。
春兰嘟囔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便是拉着冬梅离开。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是见到苏元瑞的最后一人。
这个河套府士子喝多了酒,一头栽到河里淹死了。
这般死法,让唐诗下意识的想起了醉酒淹死的唐安斌。
只不过唐安斌的死带着几分猫腻,如今这苏元瑞的死,也不知道是否另有内情。
“我娘去验尸了,说什么生前没挣扎,应该是失足落水死的。”
段嘉茗没说的是,苏元瑞这人早些时候心高气傲,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如今墙倒众人推,竟是连个给他收尸的都没有,最后还是唐安淮委托宋源朝给他收敛了尸身好生埋葬。
生前最是痛恨剪短发的人,更是恨不得要唐安淮性命,若是知道最后帮他操持身后事的是这些短发鬼,不知道九泉之下安宁与否。
莘桓的医术唐诗自然信得过,小姑娘家也没再在这件事上纠缠太久,很快就忙活起别的事情了——
兴建水利工程。
河套府这边地处西北,本就雨水少。
农业灌溉用水多是以积雪融水为主。
每每夏季就受到干旱的影响。
过去倒是有当地父母官想着兴修水利,但因为百姓生活艰苦往往不能成行。
这次唐安淮提议,段知府自然是求之不得。
唐安淮在河套府颇是有些影响力,再加上弄出曲辕犁等一系列农具方便生产,百姓们对其十分信服。
由他提出,起码能得到当地百姓的支持。
民心所向,做什么事不能成功呢?
段嘉茗怎么也没想到,那些砖窑厂、石灰厂弄出来的砖瓦石灰,如今竟是用来做管道。
“还能这样做,唐诗你告诉我,这些还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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