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高家小娘子的情绪,高老娘和高二狗给帮忙的工人道歉,又是拿出钱来去买就买肉,说是回头好好招待大家。
眼看着高家这边情绪稳定下来,唐诗这才随着唐安淮离开。
“爹爹你打算怎么办?”
唐安淮笑容苦涩,“这种事情大张旗鼓的只会让高家卷入流言蜚语中,不宜声张。”
“有道理,那高家小娘子又不是什么大心脏的人,就怕回头听到些流言蜚语就受不了,到时候这人命官司反倒是落在咱们头上。”
那可就不好了。
“是啊。”唐安淮担心的正是这个。
“但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一个读书人原本该通晓大义才是,竟然用女子家的清白来构陷人,简直,简直……”
“不是东西!”
唐安淮点头,这话虽然粗俗了点,但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不是东西!
其实唐安淮倒是有这么个主意,但钓鱼执法这事得给鱼饵,若他是女子,自然当仁不让。
只是人的性别是固定的,这年头又没什么跨性别主义者。
这个主意是个馊主意,暂时不能用,只能再想别的。
“先晾着他,他既然敢算计,想必也在关注着,肯定会觉得我这边要着手收拾他,我越是没什么动作,越是让他担惊受怕。”
这是心理战,把人的心理弄破防,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爹爹你说得对,要不这几天你开个课?”
唐诗话还没说完,但唐安淮已经意识到自家闺女说的是什么意思。
“好主意。”
开个课,讲科举那点事。
苏元瑞既然有意于仕途,那肯定会对这事感兴趣。
不管怎么说,唐安淮之前的身份都是国子监司业,国子监那可是封建王朝时代的最高学府,非王公大臣家的子弟不能入学的那种。
即便后来又有所放开,富商子弟也能入学,但总体来说,非富即贵。
唐安淮这个国子监司业不止长相拿得出手,更重要的是他是庆历元年的探花郎。
这般出身,他讲科举文章之事,那对贫瘠的河套府而言,简直是天仙下凡尘好吗?
别说是免费授课,便是索要银钱,只怕这些河套府的学子也心甘情愿的掏银子。
“事先声明,谁要是敢把您讲的内容告诉那苏元瑞,往后就甭想再听您的课。”
唐安淮戳了下闺女的脑袋,“就你鬼机灵。”
唐诗哼哼一笑,“这叫机智,不是鬼机灵好吗?”
她可是个小聪明蛋了呢。
消息很快就传播了出去。
谁都没想到,唐安淮会忽然间开课。
人家到底是一甲进士及第,谁敢小瞧?
河套府的学子们简直是奔走相告。
等苏元瑞听到消息,“莫不是在笼络人心?”
其他学子听到这话撇了撇嘴,“苏兄何出此言啊,总不能因为唐先生不许苏兄前去听课,就这般诬陷人吧?”
这次消息落后了些的苏元瑞听到这话一愣,“不许我去听课?”
“是啊,也不知道苏兄到底怎么得罪了唐先生,那通知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不欢迎河套府学子苏元瑞,亦不许将授课内容转告苏元瑞。”
通告十分简单,却是为了苏元瑞多写了两行字,真不知道这苏元瑞到底怎么得罪唐探花。
不过不要紧,苏元瑞去不去的跟他们又没什么关系,他们好生听课,等到来年下场的时候,拿一个好名次便是。
苏元瑞不敢相信,亲自到了张贴通告的地方去,看着上面自己的名字,他一把撕下了通告,“唐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被阻拦了的宋源朝愣了下,瞧着来人倒很快反应过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润生兄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
若是看不过去也就罢了,偏生要告状到褚建文那里,生怕唐安淮不被褚建文收拾。
如今还有脸来问他这通告什么意思,却不知道这位苏姓学子到底哪来的脸皮问出这话。
宋源朝从来都不是难相处的人,不然也不会在未婚妻有了旁人的孩子后,竟是还照顾这孩子多年。
这次却是实打实的嫌恶这个苏元瑞,“河套府读书人的脸面,都让你丢光了!”
他并不知高家的事情,若是知晓苏元瑞竟是还用这般龌龊手段,只怕恨不得就要把这人给胖揍一顿了。
苏元瑞被骂了个脸红,“不过是给罪臣而已,真当我稀罕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宋源朝看都没看一眼。
河套府教育资源十分匮乏,别说进士了,连个举人都没有,每每都被隔壁州府吊打。
苏元瑞又是哪来的能耐说出这话,就凭他现在一个白身,连秀才功名都没有吗?
放下狠话的人呢看到宋源朝眼底的不屑,愤怒充斥着整个胸腔,苏元瑞忿忿离开,“等着瞧!”
话虽是这么说,但他的确没什么好的办法。
只能等到开课之后,去打听唐安淮都说了些什么。
没想到过去与他交好的一干人等,这次都避之不及。
苏元瑞疯了,“他说不让你们说,你们私底下告诉我,难道唐安淮还能开了天眼知道是你说的不成?”
“君子无信不立,既然已经答应了唐先生,自然不能食言。苏兄还是别为难我了。”
苏元瑞怎么都没想到,竟是会被这般推脱。
关键是找了好几个人,竟都是这般如出一辙的说辞。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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