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和唐诗谈判也很可能被气死。
只不过不是自己气死的就好。
许十八郎不知道胡莱跟夏九还有唐小四都说了些什么,瞧着人笑吟吟的进去,出来的时候如丧考妣,他觉得还是这点心好吃。
“本公子离开这么久,夏荷你想我了没?”
正在一旁绣手帕的夏荷听到这话抬起头来,“想了,我想公子要是永远别回来该多好。”
点心噎得许十八郎说不出话来,咳嗽了好一会儿这才缓过来,“有你这样的没,小没良心的,亏得我还特意给你带了礼物,你不想要是吧?”
夏荷略有些迟疑,“公子莫要拿夏荷开玩笑,回头姑娘知道了肯定要生气。”
许十八郎觉得这丫头真的是得了唐诗真传,扯大旗的本事简直一流。
瞧瞧这话说的,表面上是怕唐小四责备她,实际上是在警告自己呢。
“我找到了一个在江南养老的厨子,跟他要了好些菜谱,你要不要?”
夏荷:“……公子你这礼物,夏荷感激不尽。”
许十八郎得意一笑,“送人礼物这件事一定要投其所好,你看你喜欢做饭,送你菜谱就最合适。之前夏九还说我,这礼物挑选的不合适,要我说夏九虽然长得比我好,可在如何讨女孩子欢心这件事上,他差我有十万八千里呢。”
“谁给你的勇气?”
夏荷这话得了唐诗的真传。
许十八郎略作思考,“我家四妹。”
夏荷:“……”你不要脸,把姑娘搬出来欺负人。
两人斗嘴斗得正乐呵,唐诗和夏不渝出了来。
“你们谈妥了?”没把人气死,其实已经成功了大半。
夏不渝看了眼唐诗,眼底透着几分笑意,“你以为都跟你似的没用?”
“夏九你说话就好好说话,干嘛这么人身攻击?”他跟唐诗学的词,觉得形容十分精准,如今也是现学现用,“你这是破坏我们兄妹间的感情,是大坏蛋。”
夏不渝懒得搭理这神经病,同样的话唐诗这个小姑娘说出来那是有意思,要是许十八这个青年说出来,那就是矫情。
他的不屑让许十八郎气堵,末了还是去问唐诗,“怎么商量的?”
唐诗倒也没瞒着,跟人谈合作最重要的还是利益。
胡莱这人就是个商人,把利益谈妥了比什么都重要。
“一趟五百两银子,他能答应?”
“五百两银子旱涝保收,不然呢?”夏不渝觉得许蓟安可真是世家公子,“真以为做生意就是稳赚不赔吗?要知道从河套府到西域诸国期间也有危险,若是一趟货没了,那可就满盘皆输,只怕这辈子都难以东山再起。”
唐诗觉得,比起夏不渝,自己都是个温和性子,因为这人的嘴巴也太刻薄了些。
“许十八你之前不好经商吗?怎么,经商经的脑子都没了吗?”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然而许十八郎反驳的底气都没有,被夏不渝说的时候听着就是了,因为不管怎样反抗最后倒霉的都是自己。
还不如躺平当个咸鱼呢。
唐诗原本想着给胡莱三百两银子的固定收入以及百分之三的买卖提成。
然而这个美好提议被胡莱拒绝了,末了是夏不渝定下的五百两。
一到两个月一趟,一年至少有六次生意,这么下来就是有三千两银子。
三千两银子的收入对于生意人来说并不算多,但对于这来往于西域和大魏朝的胡商来说,已经是一个相当高的收入。
毕竟过去几年,胡莱一年到头能挣一千两就很不容易了。
“那他走的时候还挺生气的样子。”
“装样呗。”夏不渝笑了起来,“不然还能满大街的说我占了便宜吗?”
倒是这么个道理。
“可是西域那边,用得着这么多的丝绸吗?”
他们这次下江南去杭州,与那杭州首富佟家的谈判还算顺利,当然一开始并不顺利,即便是拿着宋源朝的亲笔信,依旧被佟家拒之门外。
但夏不渝什么样的人,又岂会坐以待毙?
直接把佟家那位老爷给绑了来。
当面锣对面鼓的把这件事给说清楚。
那位佟老爷倒也是个人才,面对丧心病狂的夏不渝还十分淡定,最后在那小屁孩佟忆慈的说和下,总算是达成了合作协议。
佟家会每个月往河套府这边送来丝绸罗绢。
当然,正常的买卖。
只不过路费是由佟家负担罢了。
生意做到河套府并非佟家的本意,毕竟没事干嘛还要跟宋源朝有所牵扯呢。
但形势比人强,佟老爷也不想自己小命休已不是?
夏不渝当然没有跟唐诗说自己的手段。
唐诗追求的是结果,达到目的就行,至于过程如何,跟她一个年方八岁的小姑娘有什么关系呢?
“三哥你什么时候回京城?”
夏不渝闻言看了一眼,“怎么,想要我给谁捎口信吗?”
唐诗:“……”大哥你可真无聊。
她是那么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吗?
“我只是记得,夏太傅的寿辰快到了,你不回去给夏太傅祝寿吗?”
夏不渝愣了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你记得倒是清楚。”
这小姑娘与他那大侄子早早定下婚约,只怕对府上的事情多有打听。
只可惜,夏家却是配不上这么一个女孩家。
“那混账小子配不上你,忘了他吧,回头三哥给你找个更好的。”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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