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太的死是意外,如果没这个意外,唐诗还真想着要这母子俩自生自灭去。
但现在唐老太死都死了,黄泉路上一个人多孤苦伶仃的啊。
她又是最疼爱唐安斌的,肯定不忍心让儿子一个人在这世上吃苦受罪。
看着那草席上的死者,唐诗保证很快就会让母子俩黄泉路上团聚。
正在往养马场赶的唐安斌接连几个喷嚏,只觉得背后有人在说他坏话,但他还是唠叨个不停,“娘昨个儿晚上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忽然间就没了呢,肯定是昨天晚上没我照顾她出了事,大哥这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喊我来知府衙门,娘怎么会出事?你是不是早就看咱家老太太不顺眼,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把她弄死?还有二哥,你是怎么管教老婆孩子的,难道不知道让二嫂和侄女们去伺候老太太?但凡她们上心一些,老太太又怎么会暴毙?”
他说着就是干嚎起来,“我可怜的娘亲呀,你怎么那么倒霉呢,你要是有什么委屈那就跟我说啊,我就算是拼掉一条性命也会给你报仇的啊。”
这干打雷不下雨的,倒是让过来喊人的马吏都看不下去了,“灵堂是吃多了东西撑死的。”
“啥?”唐安斌觉得这肯定是骗人的,“我家里头一点吃的都没有,怎么会吃多了东西撑死?这位官爷你可不能骗我呀。”
“骗你做什么?”马吏翻了个白眼,“来给看诊的刘郎中说的,灵堂昨晚吃多了东西,活生生把自己撑死了。”
这又不是小孩子,难道不知道饥饱?
所以说这人要找死,谁能拦得住?
又跟唐家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唐安斌觉得奇怪,很快就意识到,“那肯定是大哥二哥你们指使的,先把我弄走,这又给娘送东西让她活活撑死,你们好歹毒的心肠啊。”
那马吏听到这话越发的无语,“这关唐监副什么事?是养马场其他人瞧着灵堂几天没吃东西怪可怜的送了点吃的过去。”
再度被打脸的唐安斌一点不觉得脸上疼,甚至还找到了新的借口,“好啊,马场里其他人都看不下去了,大哥二哥你们却任由着老太太险些饿死,你们可真是大孝子呀。”
“闭嘴!”唐安淮不喜欢动粗,但是面对这恬不知耻的兄弟,除了一巴掌招呼过去似乎并没有更好的办法,“要不是你自私自利好吃懒做到极点,老太太又怎么会接连几天饿肚子?你倒是会给自己找借口开脱,我警告你唐安斌,若这是虚惊一场也就罢了,倘若老太太真的去了,你也去给我陪葬!”
即便是流放途中,唐安斌都能躲过官差的鞭子。
如今竟是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他整个人都懵逼了,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这才尖叫道:“你听到了吧,你听到了吧,他要我死!我的亲哥哥竟然要我死,完了完了我肯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这么鬼哭狼嚎的,便是那马吏都看不下去。
唐监副这般风骨才华不俗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同胞兄弟?可真是太让人想不通了。
唐安淮却是看都不再看唐安斌一眼,回到养马场直接往那破落院子过去,等看到哭成了泪人的女眷时,唐安淮面色一沉,正要进去,那一路上叫苦不迭的唐安斌却是动如脱兔一般蹿了进去。
“娘啊,我苦命的娘啊,您怎么就这么撇下儿子去了。”
许十八郎瞧着这一滴眼泪都没出来,哭得跟唐小四一般假惺惺的人,“我说唐三叔,你要是不舍得的话,要不就跟老太太一块去?听大夫说,令堂去世也才不到四个时辰,你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她年岁大腿脚不好,黄泉路上走得慢,你这动作敏捷,肯定能追得上。”
唐安斌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看向许十八郎的眼神都变了样,“你,你在胡说什么?”
许十八郎可是临远侯府的六公子,从小到大看惯了各种勾心斗角虚情假意,他整日里和那些勋贵之家来往,连庆历帝都见过好几次,还能畏惧唐安斌这么个脓包?
“你不是一片孝子之心吗,我当然想要成全你这一片拳拳之心。怎么唐三叔,你这是嘴皮子一碰就完事?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实际上啥都不行?”
唐安斌听到这话想打人,“谁是你三叔!”
“我也是看在我家四妹面上才喊你一声三叔,你以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许十八郎翻了个白眼,“行了,就别假惺惺的嚎丧了,一滴眼泪都落不下来,也好意思。”
他这三言两语直接把唐安斌气得昏了过去,只不过经过昨晚那事,谁不知道唐安斌什么样的人?
若薛氏不与他和离,倒是有薛氏带着俩孩子哭天嚎地。
奈何薛氏前些时日刚与他和离,今天唐老太暴毙都没过来。
一时间竟是没有人搭理这倒在地上的唐安斌。
还是王三郎好心,把人拖到一旁。
当然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他躺在那里正好挡路,实在是太碍事了些。
唐安斌昏昏沉沉做了个梦,梦里头他加官进爵成为帝王的宠臣,曾经摒弃了他的薛氏苦苦哀求,跪倒在车驾前,唐安斌理都不理。
至于那一双儿女。
呵,他现在娇妻美妾,有的是孩子,还用在乎那俩小王八蛋?
正要出府的唐安斌忽的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哪个王八蛋敢泼我冷水?”
唐安斌这一嗓子喊出来,倒是把自己给喊醒了。
他就躺在地上,旁边还有草虫在爬动,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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