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梁师爷就没啥好事。
两撇小胡子看着就不像好人。
一眼望去就知道这是个脸上写着反派俩字的存在。
果不其然——
“唐探花不愧是做过大官的人,就是有主见。”梁师爷上上下下打量着唐安淮,“只不过这可不是京城的国子监。”
由不得你做主。
你说把田地分就分了,问过将军府的意见没?
梁师爷呵呵一笑,“带走。”
这小手一挥,笑容都变成了寒冬腊月里的冰锥,恨不得把人心都刺成一个马蜂窝。
唐诗气得瞪了一眼。
倒是唐安淮安慰女儿,“褚将军不过是问我点事情而已,你先回家去。”
“不。”梁师爷骤然回过头来,看向唐安淮的眼神带着几分玩味,“瞧我这什么记性,竟然忘了将军要我带着令千金一块过去,说父女俩哪能分开呢。”
他笑着朝唐诗走来,“小姑娘应该也不舍得跟你父亲分开吧?”
唐诗眨了眨眼,“梁师爷您有孩子嘛?”
这是什么问题。
但梁师爷还是回答了一句,“尚未成家。”
“哦,难怪呢。”
难怪什么?
唐诗笑吟吟的抓着老父亲的衣袖,“你说褚将军会请咱们吃饭吗?”
这是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做褚建文的幕僚三年有余,梁师爷可不曾见过这位将军对谁这般宽宏大度过。
请情敌和他的女儿吃饭?
吃断头饭吗?
偏生那位唐探花还很是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将军府的厨子手艺应该不错,那咱们这算是有口福了。”
唐诗闻言笑了起来,“哇,那爹爹你说这是我沾您的光还是您沾我的光?”
“都一样,咱们父女何必分得这么清呢?”
梁师爷:“……”这位探花郎平日里就是这么教育女儿的?这爷俩多少有点毛病。
等到了将军府,有你们苦头吃。
……
依旧是那演武场。
褚建文赤膊挥舞着手里的红缨枪,分散在周围的士卒纷纷喝彩。
唐诗见状不由想起了很多古装电视剧里,胸肌十分健硕的壮士先是挥舞着红缨枪,表演一段刀枪不入,然后再上演胸口碎大石的神迹。
不知道过会儿能不能在褚将军这里看到。
“爹爹,你说……”
唐安淮摇头,“我不能说。”
所谓知女莫若父,自家闺女怎么想的别人不知道,唐安淮还能不明白?
孩子,别胡思乱想,对身体不好啊。
唐诗:“好的吧,那我不说了。”
祸从口出,她是得管管自己这张嘴。
饶是如此,褚建文还是听到了。
挥舞着红缨枪的将军忽的将枪尖扎在那地上,竟是入土三分。
褚建文冷冷看了一眼,“你们在说什么?”
这是长了一副顺风耳吗?
唐诗小脸上堆着笑,“没说什么,只是看将军身材魁梧健硕,一看就知道是极为靠得住的,我在劝我爹爹向将军您学习。”
褚建文剑眉一挑,“说这个?”
“是啊,对吧爹爹,要野蛮其体魄才能好好生活。”
老唐同志可是教员的好学生,虽说不敢学老人家去冬泳,但游泳跑步五禽戏八段锦什么的从没间断过。
也就是到了这时候,每天为吃喝活命犯愁,还没空野蛮体魄。
唐安淮很是配合女儿的彩虹屁,“是要向褚将军学习,等来日有时间,还请将军指点一二。”
指点?
褚建文冷笑一声拔出那红缨枪,“要不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试试?”
试试就逝世。
谁特么敢啊。
唐安淮不见丝毫紧张,“唐某手无缚鸡之力,还是等稍加休养后再来跟将军讨教,不知道将军今日招呼唐某和小女来,是有什么要吩咐。”
褚建文是粗人可不是傻子,听到这话后笑了起来,“呵,探花郎莫不是怕了?”
他总是要揭穿这个探花郎贪生怕死的真面目才是。
唐安淮却是神色平和的很,“将军这么说倒也没错,唐某的确怕了,若是小命不保又能托付谁照拂小女,九泉之下又有什么面目面对亡妻?”
随着唐家父女俩一起过来的梁师爷闻言啧啧称叹,瞧瞧这话说的——
怕死是因为担心自己死了女儿无人照看。
知道您褚将军对平章郡主一往情深,我唐安淮也是深情之人,但我深情与付的对象是我的亡妻,将军您不必对我抱有什么敌意。
读书人到底是读书人啊,贪生怕死也能说的冠冕堂皇。
一句话里面透着各种意思。
可真是其心可戮其罪当诛。
这话并不是多深奥,梁师爷能听出弦外之音,褚建文未尝不能。
不过看在唐安淮承认了自己贪生怕死的份上,他也没再计较,这便说起了正事,“听说,你要把那些开垦出来的农田送给那些乞丐?”
垦荒这事,褚建文允诺了唐诗后,也与自己的幕僚商讨了一番,觉得这事可行。
不过他要搞的是军垦,让自己的士兵来垦荒耕种,这样一来河套府粮草维系没什么问题,日后说不定还能疾驰千里杀的蛮族片甲不留呢。
这事自然不着急,先看看唐安淮搞出来的这农具效果如何再说。
今天早晨褚建文派人去看,垦荒效果非常不错,不过是十个皮包骨头的乞丐都能在一天一夜开垦出十六亩农田,那么要是投入身强力壮的战士。
河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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