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何为被神珠吞噬后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天坑镇,晕头转向的他心想既然已到了天坑大瀑,索性就去打探下大田村之前被天坑镇抓走的父老乡亲。
也是何为生平最见不得不平之事,二来他始终觉得上次他和诸葛秀文从上官颜等人手里截走了杨三槐等人,才间接导致了留在村里的老弱病残被抓。他心里实在过不去,甚至觉得不了结此事,不知怎么面对诸葛秀文。
好在上官鹤叔侄恰好不在镇内,才让他冲破了牢狱,真放走了一大批人。虽然没能救下老叟和孕妇父女,但好歹带了个婴儿出来。
“可我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冲动嗜血?还有最后是谁救了我?”。抱着婴儿,靠着佛像,带着这两个疑问,何为昏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他并不知道天坑镇已经闹翻了天。“你们知不知道昨晚有人单枪匹马闯入城主府,杀了府里上下几十个人?”“听说了,好像连新来接替颜护卫的蔡护卫也被杀了。”“岂止啊,我听说守城军出动后都折损了不少,甚至最后连作为府中客卿的修者也有折损。”“你们快看,那边那么多守城军过去了,看,房顶上还有修者。”“啧啧,这阵势我看是要将方圆百里搜个底朝天了。”“我听说连沙城都收到了消息,没准还会派人过来接手。真不知道谁这么大的胆子,这本事也真不是盖的啊!!!”。
镇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事情还原了七七八八。只见一个油嘴挺肚的屠夫给客人包好猪肉后终于腾出手大声道:“这事我知道,我小舅子就在牢中当差,听他说昨晚牢狱被破坏殆尽,犯人基本都跑光了,连狱卒都死得所剩无几。他昨晚回来就一直躲在我们房里,搞得我两口子也一宿没睡。这不,今天一大早我老婆就带他去山上庙里烧香压惊去了”。
神州生灵万万亿,所信奉的道义也是千千万万,但要说最恒古,最兴盛的,无疑便是道天教。道天教信徒遍布神州,大到一州主城,小到乡野村镇,都有道门和传教人员。直可谓“深植各方,门庭若市”。
除了道门,便数佛家。虽然佛家在世间的庙宇不多,僧众也极少,香火谈不上鼎盛。但同为恒古门派,撇开绝大多数随波逐流之人,佛家真正的信徒并不比道门少多少。区别不过是道门既有教义信仰等内里,又有机构人员等外在,甚至还有护教军团,可谓有神有形。而佛家则重在内里,不在意外形。所以神州的道观不仅多,且大气敞亮,而佛家的寺庙不仅少,还破旧不堪。
为掩人耳目,何为专门挑选山道密林而逃,才来到了这间破庙,料来短时内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也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中只听一阵婴儿的啼哭。何为艰难地睁开双眼,只见怀中婴儿已哭得小脸通红,一双小眼尚不能睁开,也没有眼泪,但嘴唇已哭得红中发紫。
“也不知道他哭了多久,一定是饿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婴儿昨晚才出生,生下来就失去了母亲,从出生到现在滴水未进,何为一时不知该当如何。
“也不知他的父亲是谁,还在不在人世?哎,当务之急得给他找点吃的啊,可去哪里找呢。”何为拖着身体勉强站起,赫然发现地上一淌血渍。这才看清自己的胸腹和四肢上全是伤口,其中腹部还插着两颗寒光闪闪的铁箭头。
“昨晚急切间草草洗了下血污便昏睡了过去,没想到自己竟然伤得如此重。”何为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满脸通红,已是烧得头冒青烟。看着怀中婴儿,何为忍痛学着别人轻轻抖动安抚,心里甚是急躁。
“姐,你说我的魂会不会真的被吓跑了?,我总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啊!”突然,何为远远听到一个男子的说话声。吓得赶紧连滚带爬出了大堂,躲到了庙外柱子背后。
也是何为受伤较重,体力也不支,已经来不及远遁。只是婴儿还在啼哭不止,正焦躁间,何为灵机一动,将小拇指放在婴儿嘴里,万幸那婴儿竟含着指头不停吮吸,不再哭闹,看样子是真的饿了。
过了一会儿,何为撇见一个瘦弱青年脸色苍白,两手抓着身边妇人的手臂,正哭丧着脸缓缓向庙里走来。
“杜子藤你别瞎说,你这孩子从小就喜欢自己吓自己。”那妇人身高体胖,虽衣着朴素却神态铿锵,颇有几分悍妇风采,一看便是有胆有能的人。
“姐,那你说佛祖真的会把我变回来吗?我现在连觉都不敢睡,我一睡着就会看到牢里的血。”青年边说边擦泪,看样子是真的被吓得够呛。
“杜子藤你给我听着”,那妇人双手扶住青年的肩膀,让他正对着自己,然后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知道我为啥信佛不?”青年摇头。妇人又道:“你姐夫天天杀猪,自从我跟他好后,我心里就一直不安。佛家忌讳杀生,讲究因果轮回,可你姐夫又没别的本事,不做这个,一家人如何度日?所以我就经常来前面那家庙里祈祷,只求佛祖宽恕我们一家的罪孽。我和你姐夫常常救济他人,也是想做点好事,好减轻我们的罪孽。”
妇人说得认真,青年却只嘀咕道:“还好意思说,我那点俸禄也没少被你们编去捐助,这事儿佛祖心里多少也应该是有数的。”说着心里暗自窃笑,好歹自己的钱用了点在做好事上,没有全部投进吃喝嫖赌里,没准这就是自己的一线生机也未可知。想到这儿,心下稍安,仿佛有了面见佛祖的勇气。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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