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云彦双手作辑,恭敬地说:“多些老前辈,但家中母亲病重,身为人子,无以为报,我必须冒险一试,即使是灰飞烟灭也在所不惜。我想您最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
也是,银发老者为了妻子都能如此,叱云彦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还能不如他吗?
银发的老者摇了摇头,挥了挥手中的镰刀,走了。
瞧见此景,砗磲鼻子有点发酸,在天源国内就连素不相识的人都会为叱云彦的人身安全考虑,而在云顶国许多人虎视眈眈,时时刻刻都想要叱云彦的命。
这些年,要不是云章帝和木戈王爷护着,还有前些天木戈王妃舍命相救,叱云彦的小命恐怕早就没了。
纳兰歆从荷包中倒出一颗薄荷糖,放入口中嚼着,因为刚才服用避瘴气的药丸实在是太过于苦涩了。
“这是什么?我也要。”砗磲眼巴巴地望着纳兰歆。
“没出息的东西!”叱云彦气恼地说。
“无妨,本小姐有的是,你自己拿。”
纳兰歆把荷包丢给砗磲,砗磲从中倒出一颗糖,放入口中。
“丝丝凉凉的,甜滋滋的,清新醒脑。这世上,竟然有这神奇的东西。”砗磲自言自语道。
云顶国不比天源国,天源国处于南方,临江临海,水资源丰富,土地肥沃。
千奇百怪的东西比云顶国不知多多少,砗磲没见识,也不奇怪。
等砗磲一抬头,发现纳兰歆与叱云彦早已走远。
“等我,你们倒是等我一下,不要把我一个人仍在这儿。”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满山小虫子发出的声音,风声,交织在一起,谱写一曲十分恐怖的声音。
砗磲望眼四周,越看越恐怖,他浑身打着寒颤。
妈呀!一个人也没有!
砗磲施展轻功,努力追赶叱云彦和纳兰歆,这个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纳兰歆双手交叉在胸前与叱云彦肩并肩走着,虽然她个子很高,但和叱云彦相比,矮了一个头。
纳兰歆率先打破了沉寂:“早前在山下的时候,你让那户人家帮我们照看马匹,酬劳给多了。”
“多了吗?”叱云彦诧异道。
纳兰歆点了点头:“多,十分多。那户人家明明知道今夜雷逝山凶险万分,对我们连劝说的语句也没有。想必是以为我们都会在山上灰飞烟灭,而那些马匹,他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占为己有。你再多给一份酬劳,不是多吗?”
叱云彦一听,微微地笑道,他又一次认认真真地看着纳兰歆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放心,我们一定会活着下山的。其实,你心中早有定数,不然你不会一路跟着我们,一声也不吭。”
“是吗?你、我相识不久,你就这么了解我吗?”
“虽然纳兰将军的女儿年纪不大,但也不是寻常人。刚才老前辈口中的雷神、电神,你自然是不信的。”
“你……”
刚开始纳兰歆一惊,但一想也是天源国内复姓纳兰只有一家,不是纳兰署的女儿还会是谁的女儿。
雷逝山常年遭遇雷电的袭击,除了有雷逝花的存在,最为重要的是雷逝山特殊的地理及地质环境。
雷逝山山顶上的沙土、石头中含有很多的金属物质,所以常常遭遇雷电袭击。
没有点学识的人,都会认为是天神发怒,灾难降临。
以前叶鬼斧是陵司,负责国主陵墓的选址、开凿及建造,这点知识,他都知道,他会的都会毫无保留地教给纳兰歆。
纳兰歆抿嘴一笑,低着头,继续地走着,道:“我叫纳兰歆,公子你呢?”
“姓安,名世炎。世人的世,炎热的炎。”
地龙潭的人姓安,但取名世炎?
或许,当年的那场大战,他的父母觉得世态炎凉,有感而发,为他的子嗣随意取名而已。
砗磲好不容易追赶上来,他把荷包原原本本地还给纳兰歆。
纳兰歆发现不远处有一件木板简易搭成的小屋,想来是以前上山采药之人搭建的,方便途中休息,躲避风雨。
他们在屋中,随便吃了点干粮,饮用些水,稍微休整一下,又出发了。
赶了两个时辰的路程,纳兰歆与叱云彦他们终于来到了山顶。
山顶上的风景与山下、山腰的风景真是天差异别。
山顶上都是石头,长满杂草,树都稀稀落落的,而且树都不高也不粗壮。
看来,这雷电袭山的现象十分严重,连草木都长得不茂盛。
叱云彦小心翼翼地来到山顶的悬崖边,他望见雷逝花就在悬崖的边上。
雷逝花扎根在悬崖壁的石缝上,它的叶子呈现墨绿色,它在风中不断地舞动着。
据书中的记载,雷逝花开花时,它的花十分的艳丽,刚开始花瓣是鲜艳的红色,电闪雷鸣的时候再变成紫色。
“砗磲,开始准备吧!”
“是的,公子。”
砗磲把一根根的铁棒整齐地摆放在地上,拿出绳子,仔仔细细地绑在每一根铁棒上。
每八根为一组,砗磲做了三组,分别放在在不同的地方。
他们这是在摆阵,雷电出现时,这些铁棒阵会吸引雷电,从而让他们成功地躲避雷电的袭击,采到到雷逝花。
他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真的是普普通通的地龙潭安氏族人,绝对不会懂得这么多。
这个世炎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在纳兰歆的心中不住地打了个问号,或许安世炎并不是他的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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