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剑法?哼!我又不是没有见识过。破云剑法虽然厉害,但它的威力不至于达到一剑毙命让人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那是你未真正见识到破云剑法的威力!”
“你竟然可以为了一匹马,一匹畜牲而杀了这么多的人?”
“它不是畜牲,如风,它是我的朋友。宗主,在你的眼中你的黑衣使者是人,那和亲的队伍的人不是人吗?你们的黑衣使者扫荡时可曾心怀人性?”
“人性二字,从未留存在无相神宗任何一个人的脑海中。但说到‘忠’字,你们纳兰家又何曾坚守过,不过是卖主求荣之辈罢了。”
纳兰歆说完,她朝宗主吐了一口口水,具体的来说是一口血痰。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们纳兰家,这么说我父亲。”
“我这么说怎么了,不过是实话实说吧!你们纳兰家本是北宫氏的家臣,世代守护北宫家族。在云顶国的铁骑踏破国门的那一刻,你们纳兰家又在做什么?纳兰署又在做什么?”
“做什么?我爹率领自己仅剩的五百骑兵在奋力拼杀,抵御国敌。可安虞国国君,他在做什么?平时他自顾自己享乐,不理朝事,惹得怨声载道,才会让云顶国有机可乘,派细作里应外合,偷袭成功,各个防守要塞的守将被害,士兵陷入群龙无首的两难境地,一盘散沙,无力抵抗以至于云顶国的骑兵踏破安虞国的河山。”
“抵御国敌?他,纳兰署的使命是守护北宫氏一族的平安,而不是什么抵御国敌。要不是他的自私行为,安虞国的王后又怎么会死!就连出生不久的婴儿也难逃厄运!”宗主双眼通红道。
“区区北宫氏一族的平安与城内百姓的性命孰轻孰重,你难道分不清吗?我要是我爹,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所谓的忠,不是愚忠;所谓的战不是为了战争而战,而是为了心中百姓一隅和平之地而战。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要是城内的百姓都没了,那何为国?何为家?”
“如果纳兰署,他战死,我无话可说。但偏偏战后,纳兰署为什么会投靠长孙怀,拥立长孙怀为主?”
“长孙国主,宅心仁厚,一心只为百姓考虑。听说当时就是他带领自己的府兵联合众人的力量一起御敌切断云顶国的后续援兵,不然安虞国的整片国土都会被吞并。现在他可以拿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的终身幸福换取百姓的和平生活环境,就这一点比起安虞国国君不知强了千百万倍。”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你们纳兰氏与生俱来能说会道,我竟无法用言语反驳你。”
“你竟然会对纳兰氏如此地熟悉,你是北宫遗族?”
“你说错了,我不是什么北宫遗族,我是北宫皇族,安虞国最后一任国主,北宫暝。”
“北宫暝?”
“安虞国最后一任国主不是北宫盈吗?北宫暝,他是谁?怎么从未出现过在北宫氏皇族的族谱上?”
纳兰歆,她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以前,纳兰歆曾翻阅过北宫氏皇族的族谱,因为此事,纳兰署大发雷霆,下令禁足纳兰歆一个月。
这件事,纳兰歆记忆犹新。
那场战火过后,北宫皇族,全族覆灭。
北宫暝,这个隐身世间的北宫族人,他竟然还活着。
那一切都说得通了,所以无相神宗拼命阻止这场和亲。
无相神宗的黑衣使者应该就是残留的安虞国将士,难怪他们的行事作风跟武林人士不一样,战斗力那么强。
“跟你说了这么多的废话,我最后再问你一次紫羽令在什么地方?”
“我也最后再回答你一次,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现身之处为何紫云聚集,紫光闪现?”
“是你们无相神宗惨无人道的行为惹得天降异常。”
“天降异常?哼!当年纳兰署以五百兵力对抗云顶国一万铁骑那一晚也是紫云聚集,紫光闪现。难道也是天降异常吗?除了纳兰署,云顶国的一万铁骑和安虞国的五百勇士无一生还,这又作何解释?”
“兵者,诡也。战场上的事情风云变幻,以少胜多的例子,古往今来,比比皆是,这有何奇怪?”
宗主深吸了一口气,道:“看来纳兰家的人都一样,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宗主拿起鞭子使劲地抽打纳兰歆,一鞭落在了纳兰歆的右小手臂上,小手臂上立马裂开一道露骨的伤口。
站在一旁观看的黑衣使者都有点震惊,感觉宗主从未发过如此大的脾气,发过如此大的火。
宗主,虽然心狠手辣,但对一个已遍体鳞伤的人还下如此狠手,真是少见。
“说还是不说?”
“不知道的事情,你让我说什么?北宫族人,要是都像宗主你这么执着,那安虞国何来灭国之说?”
看来,纳兰歆真的是不想活了,一直在触动宗主的逆鳞,她这是想借宗主的手结束自己的性命。
几鞭下去,纳兰歆剧烈地抖动着,她疼痛地喊了出来,这是她受刑以来第一次叫喊。
铁链晃动声、喊声混成一片,让人不寒而栗。
血沿着她的嘴里留了出来,滴落在地板上。
“滴答、滴答、滴答”
这声音,让人心痛。
“你现在还坚持你的观点吗?如果你求饶,我可以考虑留下你的性命。”
“是的,在我心中至少是这样的。瞧你现在恼羞成怒的样子,都让我快瞧不起了,什么安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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