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余学夔又来到了兖州。
这里,同样也被汉王攻占。
驻军,早已经换成了汉王的人。
余学夔找到兖州主将,将情况和对方说明,然而,毫无例外,兖州主将直接把他给赶了出来。
甚至,还怕被汉王发现他与朝廷的人勾结,兖州主将狠狠地驳斥了余学夔一顿,这才将他赶出了兖州府。
兖州府内的情况,比起东昌来,还要艰难。
因为兖州主将,并不是行伍出身,所以约束下属的能力也很差,导致兖州内的百姓遭受的罪更多。
那些兵痞子,几乎在兖州境内可以横行无忌。
当余学夔被赶出来时,几乎遭到了所有的屈辱。
堂堂一位翰林院大学士,大儒级别的人物,此刻脸上却被砸得青紫一块。
这辈子,余学夔自从出生后,就没有挨过打。
可今儿个,来到兖州府,几十年来,他被打了。
身居高位,却被几个兵痞子给打了,着实让人觉得心酸。
就连那些派给余学夔的护卫,都觉得心中一酸。
望着余学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护卫们心中都不是滋味。
朝廷的翰林院大学士,到了山东来,就变得这么不值钱了吗?
“余大学士,您没事吧?”百夫长关切地问道。
余学夔苦笑着摇头:“皮外伤罢了,兖州行不通,我们该去登州了。”
百夫长沉声道:“那您身上的伤势?”
余学夔摇头:“我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尽快赶往登州吧。”
百姓遭难,他只是受了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眼下,兖州府行不通,就得赶紧前往登州了。
百夫长点头,眼神中闪过一抹坚定:“好!”
话罢,百夫长迅速吩咐护卫们,马车又朝着登州而去。
登州,是最后一个希望了。
要是连登州都劝降不了,余学夔此行就算是失败了。
劝降,毫无用处。
所以,一路在去登州的路上,余学夔心中做好了万全的打算。
不论如何,他都得拿下登州!
只是,当余学夔的马车来到登州府衙门的时候,登州府主将已经懒得再见余学夔一面了。
余学夔在登州府内,游走了两日,想尽了一切的办法,还是没有见到登州府主将。
这让余学夔有些失望了。
登州府,是最后一站了。
要是连登州府主将都说服不了,那这次游说就算是失败了。
连汉王的属下都说服不了,难道还能劝降汉王吗?
这让余学夔为天下百姓而担忧起来。
……
深夜,子时。
余学夔坐在客栈的窗台旁。
望着登州府外的夜景,眼神中露出一丝慨然。
“这是我们的大明河山,我们要尽全力去保护它。”
“为官者,要守护好天下的百姓,哪怕希望再渺茫,也该去尝试。”
他喃喃的说着,仿佛是在为自己打气。
因为,他已经连续两天没见到登州府主将了,希望在一点点被消磨。
就连余学夔自己,都有些绝望了。
劝降没有用,难道一定要开战吗?
到那时,登州府还有这样美好的夜景吗?
这里,只怕又会成为一片战乱之地,又有多少百姓不能还家,有多少百姓会家破人亡?
这一切,余学夔都不敢去细想。
他望着窗外,喃喃道:“百无一用是书生……”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惊喜的声音。
“余大人,我找到突破口了。”
门外响起的声音,是陪着余学夔来山东的那位百夫长。
他惊喜的声音,让余学夔恢复了一些精神,连忙过去开门。
“怎么回事?”余学夔问道。
那位百夫长咧嘴大笑:“余大人,登州府主将有个小妾,那小妾备受荣宠,就是贪财……”
“咱们想,是不是可以把身上所有的钱都凑一凑。”
余学夔闻言,顿时大喜,沧桑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希望:“你说得对,说得对!”
话罢,余学夔从腰上,解下来一块腰带,递给了百夫长。
“我身上没带银子,但有这块腰带,应该足够让她心动了。”
“你拿着,去当铺换钱吧。”
那百夫长双手从余学夔手中接过腰带,仔细地看了几眼,忍不住道:“余大人,这是进士腰带啊,皇上御赐……”
科举高中进士后,皇上会亲自授予腰带,有金腰带,银腰带,铜腰带。
这是读书人至高的荣耀,几乎家喻户晓的,怎能卖掉?
余学夔淡淡一笑:“越珍贵,才能卖更多银子啊。”
“快去吧。”
百夫长咬牙,拿着这块腰带,转身迅速离开。
余学夔站在房门口,望着百夫长离开的身影,眼神中闪过一抹恍惚。
那块腰带,是他三十年前,考上进士后,洪武皇帝当场亲赐给他的。
几十年来,这块腰带证明得更多的,是他读书人的身份,是他最重要的东西。
可现在,他穷得只能卖掉这块腰带了。
但若是能力挽狂澜,区区一条进士腰带罢了,又能算得了什么?
和让大明生灵涂炭比起来,一条进士腰带的牺牲,太轻了……
今夜,余学夔没有睡觉,而是一直在客栈中等待百夫长的好消息。
熬了一夜,这位翰林院大学士早已经身心俱疲,但是他舍不得闭上眼睛,他怕一闭上眼睛,就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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