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首词竟然是朱公子作的。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神齐刷刷的看向了朱辰。
那些学子们,顿时双目亮起。
几位大儒,已经被震撼了好几次了。
心学的理念,四绝句的注解,如今再加上这首词,他们内心早已经震撼得麻木了。
这其中的一样,随便拿给哪个少年,都能够使其名扬天下。
然而,现在却聚集在一个人身上。
这只能说,是上天之子了。
翰林院大儒们,再也别无二话了。
只是,所有人都震撼的时候,国子监的大师兄脸色就不好看了。
徐邈呆呆的望着远处的小红裙,他的心中疯狂呐喊。
不,这不是真的!
这是骗我的对不对?
徐邈努力保持自己大师兄的优雅形象,脸皮不笑的看向小红裙:“真的吗?”
小红裙颔首:“千真万确。”
徐邈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恶,又被这朱姓少年给装到了。
自己在台上装也就罢了,竟然还请来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助逼!
看走眼了,看走眼了。
早知道,就绝不夸赞这姑娘了。
徐邈回头一看,发现师弟们的眼神都落在他身上。
徐邈叹息一声,备受羞辱的喊道:“朱兄,果然大才也。”
朱辰听到了,看向徐邈,回之一礼:“多谢。”
徐邈低下头,有些不爽,喃喃道:“我何时才能像他一样,人前显圣?”
可恶,懊悔啊,竟被这小子装到了。
徐邈摇头,转身离开。
国子监的监生们,看见师兄都离开了,也纷纷一愣,连忙跟随了出去。
两岸上,还有许多人在询问词牌名。
朱辰不想有任何改动,便笑道:“就叫它沁园春雪吧。”
“好一个沁园春雪。”
“今日,受教了。”
“小兄弟,经此一役,你已经扬名天下了。”
“为民请命,他日你若做官,必是王安石一样的大才。”
辨法,到了尾声。
然而,大家却不愿离开。
……
同一时间。
一辆马车,在大街上快速的前进着。
赶去的方向,正是秦淮河畔。
今日的风很大,对正常人来说,是一位良药,可对马车里的长公主来说,却是一味致命毒药。
“袁祯,快点,我跟你大哥说好的,要去看他与徐老斗法。”
“这样的盛况,我怎能不到场啊。”
“我要是不去,瞻基他该伤心了吧?”
“快点,再快点,晚了都结束了。”
车轱辘已经滚动得极快了。
可是,马车内的长公主还要求再快些。
今日,她本来早早的就起来了,坐在房间内,想着开始辨法了,就让袁祯带着她去。
可万万没想到。
秋日的清晨,是带着凛冽寒意的。
露气太重,晨风又大,哪怕是坐在房间内,也感受到那湿气的严重。
袁祯数次劝说娘躺回床上,长公主却怕耽搁了辨法,故此不愿。
可未曾想到,身体竟已差到这种程度,才刚被袁祯扶出公主府,被寒风一吹,长公主就天旋地转,气血倒行。
赶忙请了太医来,诊治一番,却耽搁了时辰。
长公主现下,心急如焚,生怕赶不上自己侄儿的辨法。
“娘,已经很快了。”
袁祯坐在马车外面,心疼道:“娘,再快您会受不了的。”
路面并不是水泥,马车越快,就越颠簸。
病人岂能受得了这剧烈的颠簸?
马车内,传来长公主的声音:“我没事,你再快些吧。”
袁祯没了办法,只能让车夫再快点。
的确,他们娘俩快赶不上了,袁祯也怕大哥怪罪。
过了一会,终于到了秦淮河畔的外围。
这里人山人海,还没结束。
袁祯兴奋道:“娘,我们到了,还没结束呢。”
“娘,您下来吧,我扶着您。”
过了一会,里面没见动静,袁祯诧异:“娘?”
话罢,上了马车,掀开马车的帘子,只见那一袭狐裘白衣的长公主,脑袋斜靠在马车边上,呈倾倒姿态,昏死了过去。
她的脸色,苍白如同白纸,那是只有死人才能呈现出来的白。
手中,还拿着一块带血的手帕。
袁祯愣住了。
他吓傻了。
眼中仿佛瞬间失去了神采,泪水汹涌而下。
“娘,娘您怎么了?”
“娘,您别吓我,别吓儿子,求您了……”
“娘,别吓儿子啊……”
这一刻,袁祯绝望了。
“车夫,车夫,快送我娘回公主府,去请太医!”
……
同一时间。
秦淮河畔附近的一条大街上。
汉王正骑着高头大马,朝这边走来。
身后,还跟着好几个身手高强的护卫。
“那边是干嘛呢,叫魂呢叫,吵死人了。”朱高煦不耐烦道。
“回禀汉王,前些天这事儿就在传了,一个秀才要和翰林院的徐旭斗法呢。”一个护卫赔笑道。
朱高煦一听,乐了。
“有点意思啊。”
“秀才和老徐斗法?那糟老头子可烦得很,但学问高着呢。”
“这秀才是不是脑瘫啊?”
汉王咧嘴一笑:“走,瞧瞧去。”
几个护卫顿时跟着汉王一起,朝着秦淮河畔那边走去。
“让开,让开!”
“汉王来了,闲杂人等统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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