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保险一点,打火机她还真不敢用。
席畅畅接过了烟,战战兢兢的蹲下,手颤巍巍的往那个炮筒处接近。
钟家慕在后面捂着她的耳朵,见她实在太慢,终于不耐烦的把她往前面一送,毫无心理准备的席畅畅身体不自主的前倾,然后——导火线就呲呲的往上爬。
“啪!”一声巨响,天空瞬间犹如白昼,白色繁星闪亮。
适才被人陷害的怒气被无边的喜悦代替,席畅畅赞叹:“真是美!”
钟家慕却没有抬头看天空,只是看着她,笑着说了句什么。席畅畅这才发现他的双手还在她耳朵上,尽管隔了这么近,她已然听不到。
她伸手拉下钟家慕的手,眯起眼睛问:“你刚说什么?我没听到。”
钟家慕没说话,依然是适才让她眩晕的那种神情,声音暗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知道。”
看着已经扭过头去钟家慕,席畅畅再次被打败。
忽然间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那边高喊:“谁在那?”好像是小区保安的声音,席畅畅顿时六神无主。
果然坏事做不得啊,自己除了偶尔乱扔垃圾,唯一做过这一件违法乱纪的事,马上就被抓了个正着。自己灵魂塑造者人民园丁的形象算是被破坏完了,席畅畅脸马上就耷拉了下来。
刚刚开始伤感,手就被人拉住,整个人被拽着往前跑。
钟家慕边跑边回头瞪她:“快点!”
席畅畅立马反应过来,忙不迭的逃离案发现场。
按着这个小区的设计每个住户都有一块小菜地,一楼的在菜地前面又多一个面积很小的小院子。许多一楼的住户都在镂花不锈钢的院墙边种满了爬山虎,夏天绿油油的不仅悦目而且清凉。到了冬天,尽管已经衰黄败落,可是那些乌压压的藤条依然如同一堵灰墙。
钟家慕拉着席畅畅躲在爬山虎的藤蔓下面,两个人蹲着,低低的喘着气。
两道光束打过来,他们往后贴了一些。
光束在他们咫尺之遥的地方晃了过去,拿着手电筒的两个保安走了过来,一路还不停的嘀咕。
“嘿,跑的还挺快。”一个说。
“肯定是年轻人,小情侣来点烟花,玩浪漫。咱们这老胳膊老腿的怎么跟的上!”
忽然感到脖子上一热,席畅畅抬头,就看到钟家慕满脸的笑。因为角落地方太小,两个人挨得很近,钟家慕一笑,热气就扑在她脸颊和脖子上。
钟家慕满眼的笑,离得这么近,他长长的睫毛都看的清清楚楚。
席畅畅从不曾跟家人以外的异性离得这么近过,顿时有些不自然,稍稍往外错了错身子。
手臂间忽然一紧,钟家慕整个身体覆上来,拥住了她。
席畅畅的胸口一热,心跳难以抑制的加速,抬头见钟家慕瞪了她一眼——原来是那两个保安还没走。
这样拥抱了一会,那两个保安的脚步才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到,钟家慕这才放开了她。
明明只是权宜之计,席畅畅莫名的觉得面红心热,呼吸都有些不畅,她依旧蹲在那里,仍是钟家慕刚才抱着她的姿势,脑中轰隆隆的响。
空气中像是粘了胶,沉闷得让人窒息,时间都似凝固了。
半晌,钟家慕猛地站了起来,声音一贯的冰冷:“回去吧。”抬脚慢慢的往前走。
自始至终没有看过她一眼。
席畅畅也讪讪的站了起来,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只低低地“嗯”了一声,跟在钟家慕的身后回家。
一路走过小广场,长短不一的炮简凌乱的摊了一地。
一大早席畅畅就站在镜子前,一手一套衣服,左三圈右三圈的旋转。钟家慕在一边喝着豆浆,脸色有些发黑。
实在拿不定主意,席畅畅苦着脸回头:“钟家慕,到底哪一套比较好看?”
钟家慕眼光扫过她手上的两套衣服,下巴往她左边一抬:“那件红色的。”
红色?席畅畅看了眼左手上搭的黑色小套装,猛然想起这才慢慢回头,在她身后衣架上挂着一套大红的衣裙。
那还是她大二时参加话剧社时,在一出民国剧中充当人肉背景穿的礼服。无论颜色设计还是面料,都俗到了一种极致。因此,自那次表演之后,她就没有再穿过。今天之所以被她挂出来,是因为决定周末要捐出去。
席畅畅被那大红的蕾丝边雷到,有些僵硬的问:“你是说这件?”
钟家慕睁着眼说瞎话:“嗯,很漂亮的衣服。”
“是……是吗?”看着那套衣服,席畅畅有些发囧。
钟家慕先发制人:“你不相信我的眼光?”凶巴巴的口气。
“相信!相信!”想起平时走在路上钟家慕“招蜂引蝶”的情景,再想起自己平时很是路人的装扮,两相对比之下,席畅畅果然中计。
五分钟后,席畅畅看着镜子里一身大红臃肿俗气的自己,终于还是忍不住怀疑:“钟家慕,为什么我觉得有点……怪怪的?”
正在喝豆浆的钟家慕抬头看到如同从最低俗乡村电影中走出来的席畅畅,差点没一口喷出来。轻咳了两声才忍住笑,一脸严肃:“的确是有些怪……”沉思了一会,继续昧良心:“这个衣服很好看,怪就怪在你没有化妆。
“化妆?”席畅畅有些伤感:“可是我不会。”
经过上次的事情,席畅畅算是认清了自己不会化妆的这个事实。
钟家慕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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