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一点,老杨觉得我可以辨认出那不是真正的老板,那是不是可以说明在他的认识里,我认识真正定老板。也就是他要找的“我”,应该了解老板,那如今我表现出不大了解,岂不是离死亡近了一步?
在他还没开口回应的几秒里,我心思百转,又快速分析了一遍新获得的信息。
“不重要了。”他忽然站了起来,头偏了偏,冲外面说,“进来。”
他话一落,外面就进来了两个人,一个块头很结实,身材高大,目测有一米九的身高,另一个相较之下就显得瘦弱许多。
瘦矮些的那人拿了一个铁箱子,将其放到了桌子上,高个则是绕到了我的身后,将两只宽厚的手掌摁在了我的双肩上。
我明白,随着他双手按下,我最后一丝挣扎的希望也破灭了。
我心中忍不住暗骂,我原以为他是说那假老板是谁不重要了,但从目前这幅架势来看,敢情是在说我已经不重要了。
短短几句对话他就已经确认了我不是他要找的人吗?要不要这么草率就决定一个人的存亡?至少抓到我的过程也并不轻松吧?
我绷紧了身体,准备尽可能地做出自救反抗。但我很清楚,我现在这副样子,加之身后那人的控制,完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不过最后那人只是从铁箱子里拿出了一枚针筒,看来一时半会死不了,我稍稍松了口气。
老杨站到了一边,背起手,又开口道:“这针里的东西进入你的体内会在几分钟内起效,如果不及时注射解药,你会死。”
他话一说完,那人就到了我身前蹲下,把那针管直接扎进了我右臂的皮肤里。
所以还是可能会死?我再次感到一阵绝望,不过他说到了解药,意思是愿意给我一些周旋的机会。
看着那管液体一点点被推进我的肌肉里,我忙说:“杀了我,又对你有什么好处呢?我可以帮你做很多事情,即便不是你指定的那一件事,在别的方面,我觉得我还是有点能力的,不然也不能在你的人手上活下来,对不对?”
但他面色依旧沉如死水,不紧不慢地道:“第一个问题,在那个饭馆的时候,叫白弈的人对你说过什么?”他并没有搭理我说的话。
果然还是留有有审讯环节来让我争取保命的。
但他问的这个问题,也并没有比之前他问的那个容易回答。如果要我如实说,那我和白弈之间确实只有关于饭店业务内的交集。顶多就是外加一张口袋里的纸条,大概率是来自白奕,想起这个,那纸条不知道被搜走了没有。除此之外,我和白奕别无交流。
我如果告诉他,我没有从白弈那得到任何特别的信息,他会相信?
解释这个问题之复杂,我在面对老板和刘悦的时候就已经感受过了。两个身手不俗的人蜗居在一家小饭馆,任谁都不会信那是巧合,当然,包括我自己也不信。
但我确实没有直接与白奕合谋,也不清楚他如何制造了那样的局面,这些事情只有白奕这个始作俑者才知道。
我还在努力构思一个能被相信的答案时,那人已经把针管里的液体全都推进了我的体内。
他将针头一拔,我就立刻感受到了由肩膀处向其他身体部位蔓延的酥麻感。渐渐的,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加快,从肩部开始,身体各处的肌肉渐渐传来了隐约的刺痛感。
如果再不组织出来一个逻辑恰当的答案,可能就真要栽在这里了。
“其实白弈真没和我说过什么东西,你应该也能看出来我不是和他一边的。我真是去饭馆打工的,就是想先在这城里落个脚,我跟他就只是说过关于饭店里的事情。说实话,我真没想到我这个工友那么不简单,后来阴差阳错卷进来,在酒馆绑架了那个假老板也是无奈之举,属于是误打误撞了。”我尝试着给自己塑造一个无辜清白的身份。
事实上,记不得任何事情的我,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确实当得起清白二字。
我说完这番话,很快又想好了兜底的另一番答案,实在不行,为了保住小命,把整件事情,包括失忆全盘托出也不是不行,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值得誓死守护的秘密。
我自然是想过一开始就如实说,只是担心这样荒谬的解释早早说了出来,会让他觉得我存心戏弄他,留到最后关头说出才会使得这个答案更具可信度。
在我回答完之后,他并没有对我的答案进行任何表态,仅仅是静静看着我。我心中大感无奈,老哥,我说得合理不合理,你倒是给个评价呀。
在我心思百转,想再编撰一些补充内容来增加这份答案的合理性之时,那针药剂的效力在逐步攀升。刺痛变为了绞痛,四肢百骸到五脏六腑,都仿佛被人拿着刀一下一下的剐。剧烈程度已经到了一般人无法忍耐的地步。
“第二个问题,你为谁工作?”他好似就这样过掉了我对于的第一个问题的回答,直接开启下一轮问答。
他的作态让我有种自己刚刚的答案被判无效的感觉。我完全揣摩不到他对我所说的答案是个什么看法。
如果这是他独特的审问术,我承认他的方式奏效了,面对一个性情难测,手起刀落的刽子手,恐怕没有几个人敢拿自己的小命作为与之周旋的筹码。
为谁工作?我能说我为饭店工作吗?如果真这么说,老杨估计是会把我当成誓死对组织保密的义士,直接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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