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我删除了所有信息,卡也拔出来掰断丢到窗外。电话卡可以想办法再搞来一张,继续用原来浅浅给的电话卡会生出许多不必要的变数。
我仅仅只是在删掉手机里联系人之前,留心记了一下浅浅的号码。
以后能不能再联系,再见面,应该已经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了。假使我真的牵扯一些隐秘势力,涉及某些秘密,我和浅浅有过多的交集,于她而言无疑是一种侵害。
在我往窗外丢电话卡的时候老板撇过头看了眼我,却也没打算说什么。
他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我这样一个他眼里的狠人,会去纠结如何妥善处理跟一个寻常女孩之间的关系。
但仔细想想,我或许确实不算是真正的狠角色,至少在某种层面不是。
做不到狠心伤害对我怀有善意的人,某些事情上总是悠游寡断,大概是心中的潜藏的良善使然?可这种良善怎么会扎根在我这种人的心里?
对于浅浅这样的人,她对我几乎毫无保留的信任,总让我有些难以释怀。
我只能祈祷自己的身份没有那么吓人。否则我即便可以联系她,那也只能是像白弈一般,不停的编撰谎言。
没有了被人尾随的如芒在背的紧迫感之后,老板的车速也随之降低到正常范围内。
看了眼时间,已经有两点多。刚出了隧道之后不久雨就停了,天也跟着放了晴。
既然他想让子弹飞一会,那我也乐见其成,刚好可以借着这时间的空档,从他嘴里再弄出点有效信息。
“关于白弈以前跟随的那位,这其中能否说说具体?”我问。
“可以,但你想要我说的是,我所理解的他,还是一般人所理解的他?这里面差别挺大,我是担心你已经在别人那得到一种说法,会因此质疑我对那人的解读。”他说。
“不妨都说说。”
他点点头,“说起来其实有些复杂,知道这件事些许内幕的人,都只是知道白奕和老杨上边有一位手段通天的人物,但不知道他具体是谁,更不会把那人与某个隐晦不出世的存在相联系,因为那个隐晦的存在本身就没几人知道,就算是知道那个存在的人,多半也没有线索将他和那位联系到一起。”
“但是我觉察到了一些东西,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他跟那位神秘莫测的齐爷,正是同一个人。”他边说边从后视镜中留意我的表情,好似企图捕捉到我听到这些内容后的情绪变化。
我本就对他说的一切毫不知情,当然起不了什么情绪,语气不变问他:“齐爷?这又是怎么一号人?”
他眉头皱了皱,似乎对我的表现有些揣摩不准,但很快又舒展开来说道:“一个行踪和目的都相当诡秘的人,你不知道也属正常。”
看来他原以为我会对这个名头有所反应。
“麒是麒麟的麒,因为这个名讳知道的人少,且涉及很多隐秘,我们圈内提及他一般就只说那位。”
听他解释我才将刚刚得到的印象纠正,我原以为是齐姓,被人称作齐爷,不曾想居然是麒。
“我一般也不会轻易说出麒爷这个称呼,但我觉得你对于他们来说并不一般,也就不忌讳了。”
这样一个名头之中似乎也隐藏着许多不小的说法,否则应该也不至于让他们对待一个称谓都那么谨慎。
我耸耸肩,对他的说法不置一词,待他继续往下说。
“麒爷是别人叫出来的,他的原本称谓其实只有一个麒字,其中渊源我就不好赘述了。至于说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虽然知道一些隐秘,但我不确定自己有资格对你说这些,说多了,对你对我都是坏事,所以我只能让你知道,老杨上头的那位,其实还有着一个云遮雾绕的身份。”
“在我得到的零星碎片中,大致可以窥探出麒爷就是白奕曾效力的大人物,我虽不能百分百确认,但也有九成多的把握。至于那个麒爷是什么时候开始涉足权势,并且经营出那么大的……家伙,我也就猜不到了。”他撇撇嘴道。
似乎是因为发现我并不知晓关于那人的内情,他不肯多说那个麒爷的神秘之处。
我根本不了解所谓的麒爷,就算知道那位和麒爷是同一人,又能得出什么结论?
“说好的知无不言?”我笑了笑问他道。
他哈哈笑了声,“之前是这样说,但是麒爷这身份有些特别,说起来会很麻烦,我可以先跟你说他入世的部分,也就是其他知情的大部分人所知道的部分,或许你也了解过一些,但应该不如我知道的更全面。”
“即便是他在世俗中的存在方式,也相当隐秘,就是我自己,在真正接触一些事情之前,也不信有那样的人存在,那么些个势力,背后居然都由同一只手在操纵。”他说着深吸了口气。
“你从我这了解他的前提是,你愿意去相信有那么一号人物存在,否则我说再多,你也会觉得无稽,因为我没法向你提供确凿的证据。”
“你只管说。”我点点头。
“极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因为他不以固定的方式出现,也就是说他身份很多,通过那些身份间接地去操控盘面上的势力,简单来说,在一个团伙里,除了头目,没人知道他的存在,更不知道头目的下达的行动其实都是受命于他。”
“这样的组织,企业,家族,遍布各地,仅就我所知道,就有十几个,构成一张没人觉得它存在,却又切实存在的大网,是不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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