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继续从老板嘴里撬出更多有价值的信息才行。
“你打算摆脱他们之后进行什么计划?”我问他,接着又说,“其实我们可以暂时分头行动。”
虽然我选择脱离老板单独行动的这种想法可能也在白弈的预料之中,但我的性格还是驱使我这么做。
毕竟和老板平等合作我将难以占据主动,除非是用武力把他真正绑了,然后胁迫他为我提供一切信息再进行有利于我的谋划,否则在我所知的信息全都受制于他的前提下,我没办法保证形势向着有利于我的方向发展。
但是他的身手并不简单,当下的情境我没有绝对的把我拿下他。
最好的时机其实是在离开酒馆之前,不过那时候之所以不敢顺势假戏真做,把他绑严实,也是顾虑和他发生缠斗,如果在那种情形下我们发生对抗,对我和他都不利,最后可能的结果是我还没能制服他,就要被刘悦渔翁得利。
现在再想将他制服无疑难度就更大了,即便我自信正面交锋可以占上风,但他是对我实力有深刻认识的,他一心避而不战,直接溜走,我也没把握一定能抓住他,届时如果没能得手,却又跟他撕破了脸,无疑是不划算的。
所以最好的打算,就是与他分开行动,但仍保留一定的合作关系。
他闻言略微沉吟了一下后说:“你认为你一个人去单打独斗比和我一起行动更加高效?我可以明确的说,老杨不愿意让你知道些什么的话,你去进行所谓的刺探,能获得的信息只会比在我这得到的更少。”
他并不乐意和我分开行动,这证明在他的后续计划里,我似乎还占据重要地位?他想做什么?他可能知道着一些关于我在局势中的作用,但并未向我坦白。
继续和他行动,那么我只能接收来自于他的信息,我无法鉴别这些信息的真伪,这让我不大舒服。
“为什么我们一起就会更高效?不妨说说你的计划,好让我有个数?”我继续抓着这个问题问他。
他闻言表情有点尴尬,说道:“好吧,其实主要是因为我干不动那些人,之前那些地痞混混之流的当然没问题,可接下来就没那么简单了,所以想要你帮我撑一撑场面。”
我愣了愣,一时间挑不出他答案中的毛病。
“至于计划,没有太具体的方案,我想先看看老杨的布置,再做打算,本来我的目的只是对付刘悦,但现在情况有变,我也需要重新考量。”
我笑了笑道:“我帮你扫除一些障碍,你则给我提供有用的信息,这看起来是互利互惠的事情,但……我发现你给我的信息似乎有误,总之,分开行动对我而言利大于弊,顺带也能看看老杨的目标到底是我们之一,还是我们两者。”
我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并不敢笃定他说过的那些信息对我有误导倾向,但我就是要试探他一番,看看他的反应。
他映在后视镜里的神情有些诧异,眉头微皱道:“信息有误?和你了解的情况有出入吗?那我只能告诉你,你之前知道的信息大概率是有问题的,我说的那些有关白弈和老杨的事情在圈子里面都不算是秘密,根本没有骗你的必要。”
“就算退一步说,我真的骗了你,又有什么意义?我本想知道你在查什么事情,可你也不愿多说,目前为止我都没办法确认你对于局势有什么影响,去欺骗你只会显得多余。”
我不急着表态信任他,转而问道:“我听说白弈是打着许如清的名头行事,然后被许如清在菜市蹲守,这里面又是什么情况,我想听听你知道的,和我了解的有什么出入。”
我这么问他是有些取巧的,他如果有心瞒我,但又不敢确定我知道多少,为了不让我看穿就会按真实的情况讲述。那么他组织语言的过程难免会有磕绊,可能会想着法子说一部分,藏一部分,反过来再试探我。
再另一种情况的话,就是他真的不打算骗我,不加思考就会把所有都告诉我。通过他的表现我就可以大致推断他有无欺骗的意图。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我其实也看不明朗,真不是想藏掖什么。一开始,白弈把以前那些事情的真相直接摆在了许家人眼前,成功让许家与那位反目,白弈这时候应该是趁势把许如清拉到自己一方,然后进一步瓦解那位的势力才对,怎么反而跑到小小一个雨城来,还打着许如清的幌子招摇撞骗。”他语气中带着疑惑。
他接着又说,“我原以为那是许如清默许他做的,但许如清本人后脚就赶到雨城要逮他,我又有些拿不准了,不过因为你的出现,我又明白过来,他们应该就是在演戏。”
他噼里啪啦一下说了一堆,信息量有点大,一时间让我有点难以消化。并且从他的语气利落,回答速度不慢,我看不出有无欺瞒。
“那位”应该还是指的白奕以前的老大,而许如清许家,也跟那位有所关联,似乎是白奕破坏了那位和许家之间的关系。
依他所说,那许如清确实应该和白奕站在同一阵营,这样想来,再回头看菜市场的蹲守,的确透露着蹊跷。
也怪不得白奕那么轻巧就能摆脱那些人的围捕,甚至还可能回头把那车开回了饭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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