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纳闷,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截车吗?莫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车里几人一时间都很安静,不知是不是惊魂未定。而将我们截停的车上快速下来了几个人,他们径直朝我们走来,我则瞥了一眼旁边的鸭舌帽,他神情有些呆滞,定定看着他们为首的一人——左眼旁边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的男人。
“是什么人,和你们有仇?”我撇过头问他道。
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回答但又不敢作声,我只得把视线又转移到车外那人的身上,只见他直接走到我的车窗旁,而后毫无征兆地一把拉开了我旁边的车门,我一时间心思古怪,这车车门都不锁的吗?旋即我意识到,可能是刚刚司机自行解了门锁,看来他们确实十分忌惮这些突然出现的人。
接着他冲我笑了笑,笑的时候眼旁那条疤痕显得更加狰狞,“这位小兄,我们老板想请你去坐一坐,希望能赏个脸。”
我一时有些懵圈,把别人的车撞停然后一脸客气地发出邀请,这些人是什么脑回路?先兵后礼?而且为什么是冲着我来的,难道他们是因为我才逼停我们的车?
我没急着下车,指了指被撞碎的挡风玻璃,“你这副做派不像是赏我脸的样子呢。”
“哈哈,抱歉抱歉,毕竟那个许小子,也就是他们的老大,很难沟通,加上之前惹过我们的老板,所以刚刚稍微用力过猛了点,但不是冲着你来的。”车外站着的男人一脸爽朗笑容,说到“他们的老大”的时候指了指我一旁的鸭舌帽,鸭舌帽则继续保持缄默不语,其余车上两人也都不出声,看来可能以前在这个人身上吃过大苦头,从头到尾气势都被这个刀疤眼男人生生镇压了。
“素不相识,我为什么要去见你老板?”我笑着来到了车下,他顺势给我让开了位置,他往后退的距离也很讲究,是一个足够大的安全距离,不管我还是他,如果突然从行动上向对方发难,对方都有足够反应的机会。我知道他这个行为中对我的警戒成分是其次的,他是想通过这个举动展现自己一方好意,也算是想借此打消一部分我心中对于他们以野蛮方式逼停车子的芥蒂?
我心思急转,这算是怎么回事?是他们的老板认得我,还是有别的原因,我在他们的眼里到底是什么成分?
到了车下我得以观察到眼前这个人的全貌,面容上看大致四十几岁数,身材很匀称,上身只穿一件寻常短袖,全身姿势看似随意却也暗藏讲究,仿若一头伺机而动的凶兽,手臂肌肉线条中蕴藏的力量也隐隐触动了我的某种直觉,我知道眼前这人虽年纪看上去稍大些,但绝不是身后车上陈哥那样的混混打手可以媲美的,我不由把警觉又拉高了几分。
这个让车上几个人都不敢出声抵抗的男人听到我这番话又笑了笑,若是他眼睛旁边没有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只从表情上来看,确实只像是一个四十岁左右人畜无害的,被人世打磨得圆滑的大叔而已。“这我不敢说,说不定小哥你以前在哪见过我们老板呢。”他语气温和、充满诚意,旋即目光中又透出些狡黠接着说,“老板没和我多说找你的原因,但我相信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想找那个姓许的,我们老板都比那个许小子更有能力和诚意帮你。”
我是什么身份,如果他的老板之前不认识我,他为何这么重视我?我几乎能肯定我身上有我目前还想不通的东西,正吸引着这个人背后的老板,会是什么东西?让人眼前一亮的身手?但我真正动手的细节应该只有车上的老陈和鸭舌帽知道,难道是他的老板通过布置在鸭舌帽他们之中的眼线,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我动手的事情?就算是那样,得到的信息顶多也就是我几个照面让两个打手失去行动能力,应该没有更具体的动手细节。
半道拦下我的原因恐怕没那么肤浅。
我不动声色道:“如果我不愿意见你老板呢?”
“那我确实是没办法的,毕竟老板是把你当客人,我不想自己的鲁莽坏了老板的事,另外你也不是那种可以随意拿下的人。”他顿了顿,又道,“所以,你真不想见我们老板的话,我不好对付你,只好让他们······”他指了指老陈他们坐的车,“没办法再把你送到许小子那去。我是个粗人,不太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东西,只能用这种直白的方式达成自己的目的,小兄弟你多见谅。”
他说完,略带歉意地挠了挠头,表情甚至显得有些憨厚,他的一切神态都十分自然,正是因为太过自然,我不免有些抗拒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看来似乎是非去他们老板那不可了?我回头看了看后座的鸭舌帽,他在偷望向这边,嘴巴小幅度张合,应该是在跟他们姓许的老大汇报情况。其实在我这里,我去见许小子还是去见刀疤脸男人的老板,区别说不上很大,毕竟他们老板貌似都把人手安插到鸭舌帽他们人员内部了,或许确实如同刀疤眼所说的,他的老板更有实力一些。
我此行是想了解关于白弈的事情,以及鸭舌帽他们追捕白弈的原因,以此旁敲侧击出白奕和我之间到底有无联系,如果对象换成刀疤眼的老板,说不定可以得到更客观的答案。一方面这个老板展现出更强大的势力,另一方面老板和许小子不对付,许小子对我可能会隐瞒一些关于自己一方的信息,但从老板那可以更轻松问到。
“那走吧。”我略作思量之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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