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们那副样子,和咱们官家非亲非故的。”
“要不是看在你们那两个钱的份上,这点粮食你们都拿不到。”
“还敢在这里挑三拣四的?看见这些带刀的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我们官府可就拿人了!”
一连三天,除了青渠县之外,只剩下最后一个县没有去过了。
“买完这个县的粮食,我们就回京。”陈牧告诉李彪。
这几天,除了在第一个县买了二斤粮食之外,在其余几个县陈牧都只买了几两粮食。
各县卖粮官的态度也是一样的恶劣,只有在拿银子的时候才能露出点笑脸。
然而就在这最后一个县,情况却有点不太对。
那卖粮官一反常态,相当热情地给两人介绍着卖粮食的情况,甚至还让手下人给两人倒了水,搬来了椅子。
只是到了最后,这字据是死活都不肯给两人开。
陈牧虽然疑惑,但少这一个县的字据影响也不大,因此没有继续纠缠。
反倒是李彪,急匆匆地拉着陈牧上马,快速离开。
“怎么回事?”
“公子,刚才那卖粮食的恐怕认识我。”李彪低声对陈牧说道。
“刚才我一见就觉得他面熟,咱们买粮食的时候他也一直在打量我。”
“而且他身后的官兵,有一个是不久前才从青渠县调走的。”
“咱们恐怕已经暴露了。”
陈牧心里一沉。
这可不妙。
“好了,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此地不宜久留,火速回京就是!”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催马扬鞭,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然而还没骑出东原,陈牧和李彪就听到了身后的马蹄声。
想必是追兵已经在后面了。
由于担心惹人注意,这次离京时,陈牧特意挑了两匹品相一般的劣马。
平时骑起来倒也没什么,但和官兵的战马一比就显得相形见绌了。
李彪果断地选择了跟在陈牧身后,手中抓着自己的刀。
陈牧心中也开始慌乱。
怎么办?难道自己就栽在这件事上了?
身后,第一波追兵已经赶了上来,李彪挥刀砍倒了两匹马,这才带着陈牧暂时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两人仓促地逃出了县城,慌不择路地钻进了路边的树林。
很快,追兵就顺着他们的足迹跟了进来。
“大胆反贼!还敢逃?速速跟我们回去领罪!”
听到追头领喊出的这句话,陈牧心中一动。
反贼?
莫非这些追兵并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追自己吗?
“太子殿下,和他们拼了吧!”李彪紧紧攥着手里的刀,低声问道。
陈牧摆了摆手,从怀里掏出了一面玉牌。
这是九龙玉牌,离京前陈行天交给他的。
“带着这面玉牌,见此物如见朕本人,朕给你先斩后奏的权力。”
万万没想到,这玉牌没被他用来先斩后奏,反而是眼下用来保命了。
“大胆反贼!竟敢……”
附近,那追兵头领还在大喊大叫。
陈牧一咬牙,猛地从藏身之处站了起来。
“都听着!”陈牧扯着嗓子怒吼道,声音甚至盖过了追兵的声音。
“我乃当朝太子陈牧!奉父皇之命暗访东原,探查钦差官员侵吞赈灾粮款一事!有权先斩后奏!”
“若是你们伤了我,那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孰轻孰重,你们自己斟酌!”
树林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片刻,一个官兵从不远处赶到了陈牧身边。
“你是太子?”那官兵用狐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陈牧。
的确,陈牧此时一副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子,和“太子”这个形象确实不太搭边。
陈牧将手中的玉牌递了过去。
“见此玉牌,如见皇上。”
那官兵虽然不知道九龙玉牌的真假,但是玉牌上乘的手感和雕刻精细的九条龙却是骗不了人的。
再加上陈牧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那官兵心底也难免犯嘀咕。
“我乃青渠县捕快班头,李彪,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青渠县问问。”李彪此刻也站在了陈牧身边。
“你好好想想,若是没追上人,顶多算是玩忽职守,扣一次月俸也就罢了。”
“若是你伤了太子殿下,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你们全家老小,一个都别想跑!”
这几句话显然是吓到那个官兵了。
他将玉牌还给陈牧,随后有些不自然地朝他行了个礼,转过身离开了。
没多久,陈牧就听到了追兵们远去的马蹄声。
这第一波追兵算是被他们连吓唬带糊弄地给躲了过去。
还是要尽快离开,否则谁知道那些官兵会不会追回来。
几天后,当再次看到京城的大门时,陈牧居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回家的感觉真好啊!
他前世虽说没有像做太子似的这样锦衣玉食,但也没过过这样四处躲避别人追杀的日子啊!
来不及多想,陈牧直接就带着东西冲进了皇宫,直奔陈行天的书房。
陈行天见到陈牧灰头土脸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
“你不是去暗访东原吗?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陈牧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是将那些字据一个个摆在了桌子上。
“您请看。”
“这些官员私吞了赈灾钱款,又将粮食拿去天价卖出,中饱私囊。”
“我在回京的路上还遭人追杀,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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