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恬很急,恨不得和陈先生理论一番,家禽又不是人,没有脑子的东西怎么会听人话翩翩起舞,他这不是明摆着为难人嘛!
和桑小恬的着急比起来,裴砚淡定许多。
他握住了桑小恬的手腕,气定神闲的说:“不急,我们要相信徐子遇。”
桑小恬自己想不出办法,裴砚应该有办法,但是他没有出手帮忙。
眼下只能靠徐子遇自己动脑思考解决问题。
从草丛里冒出来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悠闲踱步,宛如常胜将军。
徐子遇站在公鸡面前,手臂自然的垂在身侧,食指轻轻敲打着节拍。
这是他认真思考时的常用动作。
见他长时间没有说话,陈先生以为自己的题目难倒了徐子遇,满是遗憾的叹了口气。
看来自己今天是招不到合适的学生了。
“请回吧”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徐子遇忽然上前一步,对着陈先生拱手弯腰。
“先生,请允许我向您借一个东西。”
陈先生说:“请讲。”
徐子遇清亮的声音在院子里回道:“先生可有镜子?”
陈先生说:“有一个,我去给你拿过来。”
不一会儿,陈先生端出一面半人高的铜镜。
徐子遇双手接过,正正的放在公鸡面前。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刚才还悠闲踱步的公鸡忽然对着镜子挥舞翅膀,宛若起舞。
桑小恬惊讶的捂住嘴巴,看向裴砚,支吾道:“这!子遇做到了!”
裴砚嘴角勾起细微的弧度,神色淡然,说:“所以我们要相信他。”
桑小恬自认不如,看来在徐子遇的教育方面,裴砚要比她懂得多。
徐子遇端正的站在陈先生面前,昂首挺胸,不卑不亢的说:“先生,我完成了。”
诧异之色从陈先生脸上迅速闪过,紧接着被满意所替代。
陈先生亲昵的摸了摸徐子遇的脑袋,说:“好,你就是我第六个学生,从明天开始,便来学堂读书罢。”
徐子遇愣了一下,怔怔的问:“明天?”
别的学堂一般是年后召回学生,为什么知之学堂在年前救开始?而且招收学生的时间也很奇怪,赶在年前最忙的时候。
陈先生回道:“子遇,你已经错过了最合适的启蒙年纪,要赶上同龄人,必须加快脚步。”
原来如此,徐子遇望了眼桑小恬,见后者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点头道:“能成为先生的学生是我的荣幸。”
既然徐子遇不日就要去学堂念书,桑小恬肯定得给他准备些什么东西,于是又在镇上采买了一番。
除夕这天下了一场雪。
白色的雪在红色的对联前飘扬,紧闭的大门后,桑小恬三人围坐在火炉前,橘黄的火苗跃动,裴砚慢斯条理的剥橘子吃。
裴砚不像别人家对除夕颇有讲究,他从小贫苦惯了,不存在节日一说,即使是生辰,本人也经常忘记。
今年有桑小恬和徐子遇的加入,家里才多了几分人味。除夕也稍作了些准备。
桑小恬想法很简单,不管什么节日,只要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就行,氛围到了即可,不用大张旗鼓的去准备。
正好裴砚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递了一块刚剥好的橘子到徐子遇手里。
徐子遇的脸被火光染上一层朦胧的橘色,双眼亮晶晶的,清澈的宛如小溪里的水,光是看一眼,就舍不得说一句狠话,不知道桑瘸子怎么想的,从小到大没少对他拳打脚踢。
桑小恬心头软软的,指尖轻轻拈下他嘴角的残渣,兀自说道:“虽然子遇只在陈先生那儿待了不到十天,但他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脸蛋白里透红的,真健康。”
徐子遇害羞的挠挠头,说:“陈先生不仅教导我识字,还教我杀猪。”
有一瞬间桑小恬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陈先生还会杀猪?”她疑惑的眨眨眼睛。
徐子遇说:“陈先生不只是教书先生,还是个屠户,他说没有健康的体魄,读书识字很吃亏。”
桑小恬脑海回想初次和陈先生见面的样子,顿时了然。
怪不得她总觉得陈先生比其他教书先生身材魁梧些,还少了些书卷气,原来本职工作是屠户。
这事裴砚知不知道?
她的目光下意识向裴砚瞟去。
后者漫不经心的拨着火炉里的炭火,头也不抬的说:“陈先生同时是杀猪的屠户,镇上的人都知道。”
桑小恬哦了一声,又问徐子遇,“那他是教你识字多一些还是杀猪多一些呢?”
徐子遇认真想了想,诚实的回答:“杀猪多一些,每日大概一个时辰教我读书,其余时间都在学习杀猪。”
桑小恬心道:莫不是把徐子遇送到古代的新东方去了?
但她没有过早的下定论,接着问:“他怎么教你杀猪的?”
徐子遇回答道:“先生教会我猪的身体构造,告诉我细胳膊细腿连猪脚都砍不断,于是让我每天负重晨跑。
我没有上手杀过猪,但每天都有在锻炼身体。”
很少开口的裴砚说:“正常,陈先生一向如此,知识和身体两把抓,他真正的目的不是让你学会杀猪,而是让你的身体强壮起来。”
【西伯利亚挖土豆:我觉着陈先生有两把刷子,古代条件落后,还会有知道让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老师】
【我是恁爹:其实读书不比种地轻松,院试乡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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