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并不是想去就能去，想走就能走的，严瑟两次能够顺利离开全都是占了运气的成分，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走出虚空，故而元婴强者并不会动不动就破开虚空。
严瑟看向边上的零，只见其脸色苍白，双眉紧皱，还未醒来，于是严瑟伸出双手过了一道真气给他。
“呃。”在经过真气的灌溉之后，零的眼皮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嘤咛，随即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我没死？严瑟？是你救了我吗？”零发现自己还活着，又看到了一旁的严瑟，便出言问道。
“我只是在虚空中遇到你，顺便将你带了出来，你伤势怎样了？”严瑟神情严肃，并没有因为零醒来而高兴。
零露出苦笑的表情：“呵，我之前硬撼七色神火，又强行破开虚空，如今体内筋脉寸断，五脏移位，丹田破损。相信你刚才也已经发现了。”他并没有选择隐瞒，而是如实说道。
严瑟面无表情，沉默不语，片刻之后：“真的没救了吗？”他的话语中突然带着一丝悲伤，当初为了救了自己的王骑将军，便是在自己面前死去的，如今为了救自己的零，同样身受重伤，难道自己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死去而无动于衷么？
“不要悲伤，人生在世堪堪数十载，我身为修士也苟活了数百年，值了！”零没有因为即将死亡而感到忧伤，见严瑟伤感后反而开导起了严瑟。
“如果你遇到我无罪的队员，我希望你可以帮一下他们。”突然，零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只有筑基期的严瑟怎么可能帮到金丹期的队员？或许这个答案只有零自己知道。
严瑟没有多问，直接点了点头，随即沉默，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地上，心有灵犀般一句话都没说。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说的不是代号。”许久之后，严瑟率先打破这死亡前的沉默，问道。
“名字么？在记忆深处中，自己早已不存在了啊。”零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中偶尔飞过的几只大雁，眼神迷离，似是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仍是少年时的事情，双眼中渐渐露出一丝笑意。
“吾名、白起。”
随着一阵微风吹过，他的身体变成了一块块灰色碎片，消散于这片天地之间，就像是从没有存在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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