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冬至看见正红朱漆大门,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大门打开,白玉铺成的地,珠玉宝石做的植物,抬眼看前方坐落着数不清的宫殿,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她不必再问了,这是皇宫啊!
这些人都是宫里的人。
难道要见她的人是穆尧?
忽然想起那日穆尧看着自己意味深长的眼神,说着什么还会再见之类的,冬至的脸色煞白,走得越来越慢甚至不想再动一步,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禁军见她如此拖拖拉拉纷纷上前将她夹起。
冬至的双臂被他们举了起来,双脚悬空触碰不到地面,她惊恐的挣扎着被他们架到了最大宫殿里去。
“诶诶诶!你们别把我摔了啊!”
冬至抬头,只来得及看见纯金色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凌霄殿’三个字。
殿内云顶檀木做梁,水晶玉璧做灯,珍珠为幕帘,最中间有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如真月似的,大殿内有四根巨柱立着,每一根柱子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缠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
而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此刻正坐着一位身穿明黄龙袍睥睨天下的王者。
冬至被他们毫不客气的丢在地上,随后便退了出去。
冬至连哀嚎吃痛的声音都不敢叫的太大声,奈何这大殿实在太安静了,就连她爬起来衣服擦着衣服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想抬头去看大殿上的人,可刚有这动作就听头顶传来一声磁性低哑的声音:“抬起头来。”
冬至有些不敢,毕竟是皇帝,是大昭最有权力的人,万一她说错了话会不会直接被砍头啊?
她把头埋得更低了。
解无归蹙眉:“朕叫你抬头。”
冬至猛地跪地,声音颤抖着:“小人面目丑陋,不敢见圣!”
解无归听她的声音忽然想起御花园里的兔子来,只要他靠近就会躲得远远的,可把它逼得无处可逃了就会一直颤抖个不停,因为太弱小任凭他如何捉弄也不会反抗。
在他眼里冬至就是那只兔子。
他眼神阴鸷的盯着冬至的脑袋看了一会儿,道:“朕说,抬头。”
冬至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
咬了咬牙,只好缓缓抬起头,可眼睛还是盯着地上看,不敢落在那九五之尊上。
解无归却忽然起身来。
高大身影站起身来,一点点从高台上走下来,带着压低一切的气势盯着冬至微微躬身,勾起冬至的下巴:“丑吗?你这可是欺君了。”
说完自顾自的撩开冬至的额头,露出那一抹红色的胎记,笑得更深了。
冬至因为他的触碰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的手指很烫,被他所触碰的每一块肌肤都感觉要燃烧起来了似的。
“你很怕我?”
冬至抿了抿唇,如实点头。
解无归好笑:“你倒是老实。”
“陛下是大昭的皇帝,是最有权力最厉害的人,冬至不敢不怕。”
解无归把勾起她下巴的动作改成掐,低声笑了几声后,迫使冬至的眼睛看向自己,靠近了一些问道:“那朕与祁都王比,你更怕谁?”
冬至看清了他的容貌。
许是因为两人是堂兄弟的关系,连容貌都有着六七分相似,只是相比于解衍昭美的太过精致完美,解无归的容貌要更粗犷一些,带着一股阴鸷的凶相。
冬至动了动喉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她张了张嘴,却是说:“陛下是陛下,如何能与他人相比呢?”
拍马屁她还是可以的。
果然,解无归的脸色比方才还要好,掐着她的力气都松了一些。
“你是祁都王请的术士,听说因为你祁都王的气运好了许多呢。”他说这话的时候听不出喜怒,冬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是被迫盯着他看。
他知道自己是术士,看来她莫名消失的道袍是被解无归拿了。
解无归端详着她,像是在看什么物件儿,眯了眯眼:“朕身边正好缺个可心的人,瞧你生的倒也入眼,合了朕的口味,想不想入宫?”
冬至刚刚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结局。
愣愣的看着解无归张大嘴:“啊?”
解无归是看上她了?
她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复杂,干笑两声想从解无归的手上逃脱,可他掐得自己实在是太用力了。
“陛下您别取笑小人了,我就是个粗鄙的乡野丫头,哪里敢啊。”
解无归发现她想挣脱自己的束缚,干脆松手如了她的愿,刚一松手她就又低下头去了。
果然像只毫无抵抗能力的兔子。
而一只兔子怎么违抗他呢?
他笑意森然:“不急,朕又不是暴君,你先好好想想。”
冬至紧张的不敢说话,好半天才道:“那小人可以回去了吗?”
“回去?”解无归背起手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冬至:“朕的皇宫多得是屋子,你喜欢那里就住那里,去挑吧。”
住皇宫里!
冬至觉得事情朝着她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了。
这个皇帝是不是审美有问题啊?
还是说看惯了孙幼宁那样的绝世美人之后,他想吃点咸菜萝卜了?
呸!她怎么能自己说自己是咸菜呢?怎么着也是一盘青翠欲滴的小白菜。
可是,她...她喜欢的人是解衍昭啊,就算解衍昭对她没那意思又怎么能给解无归做妃子呢?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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