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到了马府,见马家老小惨状皆悲愤不已,徐川指着墙上大字说道:“诸位请看。”
众人瞧去,不禁大呼,花尾巴豹瞠目道:“徐大哥,这……这是?”
徐川说道:“在枫叶林与诸位别过后,我在山阳大河边遇一朝廷中人,他以江湖安危要挟我做回武林盟主,我想马大哥结交天下能人异士,便来洛阳寻求他的帮助,不料来时就见此情形,我养父母被害之夜,也留有这样五个血字,诸位见多识广,对此事有什么看法?”他心知百年来武林和朝廷纷争四起,本想将朝廷中人说成神秘人,但转念一想,若是有所隐瞒,反倒显得自己心虚了。
花尾巴豹愣了一下,说道:“朝廷中人?”
徐川摇头笑道:“正是朝廷中人。”见花尾巴豹神情渐起鄙夷,又笑道:“我与他并不相识,他谈话举止非常泰然自若,又带有尊贵之相,应是朝廷中的大官,花兄对此事有何看法?”
花尾巴豹忿忿道:“还用想么?肯定是那狗官赶在你之前将马兄一家杀害,借此诬陷徐大哥。”又神情殷切道:“徐大哥真要做回武林盟主么?咱们大伙是支持你的。”
徐川摇头道:“马大哥非武林中人,虽说朝廷与江湖有百年恩怨,但也不至于迁怒到他头上,武林盟主之事,我自当尽快定夺。”又看向天无禁,见其眉头紧锁,便道:“天教主有什么看法么?”
天无禁被徐川一叫,惊过神来,慌忙道:“是,徐盟主说的有理。”
徐川皱眉心想:天教主怎地这般心不在焉,是了,雾岚护法的大仇未报,他又怎肯为了外事劳累精神,想我爹娘旧仇未报,此番又添了马大哥新仇,也与他是同病相怜之人了。思索一番向花尾巴豹说道:“花兄门下豪杰众多,我想劳烦诸位以徐川之名广发英雄帖,召集天下英豪在此相见,一来是为了澄清马大哥之死,二来当着众豪杰的面,将武林盟主一事定下来。”
花尾巴豹一惊,说道:“定武林盟主自然是好事,只怕人来了之后看见墙上字迹……”
徐川知道花尾巴豹担心群雄见到血字冤枉自己,朗笑一声道:“兄弟不必担心,我要将这字迹抹去,反倒做贼心虚,正中小人下怀了。”
花尾巴豹点头同意,便拿了英雄帖,率门下众人散发去了。
徐川向天无禁说道:“天教主,你我将马大哥一家埋葬了吧。”便与天无禁一行三人将马守财一家尸首葬在桦树林,孤荡荡二十六个坟头,于秋月之下越发苍白,群鸦通体暗黑,不停嘶鸣,徐川立一木碑在马守财坟头,上写道:义兄马守财之墓。又用小字写道:一生广济天下贫,如今哪得英雄心。
天无禁随徐川葬完马守财,领着随行二人寻找其他五毒教徒,走出马府百步,天无禁低声向手下道:“此番召集的,皆是天下武功高强之人,咱们注意观察他们套路,切莫掺与其中。”
那手下道:“教主,他们要打起来吗?”
天无禁冷笑一声道:“哼,如今反徐川者多,站徐川者少,况且那墙上的字要向这帮中原粗鲁之人解释清楚,他怕是没那个本事。”
另一个手下道:“万一风花雪月四人前来该作何打算?”
天无禁冷冷道:“咱们的初衷是什么?”
手下忙低声答道:“光复五毒,睥睨中原。”
天无禁轻笑道:“百年来中原武林帮派不管大小,尽数看低我五毒教,更有传言我教为邪教,真是笑话,想要光复五毒教,必先征服所有中原武林人士,这帮中原武林之辈,心胸阔达之人屈指可数,大多乃是斤斤计较的小人罢了,咱们的时机尚未成熟,勿要因为一点小事就先得罪人,雾师弟的仇,日后再报未尝不可。大是大非面前,要沉得住气,明白么?尤其看住子荷,不可让她胡来。”
两手下连忙道:“谨遵教主教诲。”
花尾巴豹手下足足二百人,白刀门、青刀门、黄刀门、红刀门、绿刀门分头行动,江湖散客众多,一时之间一传二、二传三,群雄都得知了消息,或孤身一人,或结伴而行往马守财家中赶去,又担心目标过大,引起官府追查,于是尽拣些荆棘小道走,行路不免慢了几分。
日出东方,红光灿烂,晚秋多晨露,洛阳城渐渐水雾弥漫,隐现其中。
徐川静立于马家院中,已是一夜未合眼,心底起伏不定,自己受了诸多谗言诬陷,江湖中不乏盲目听信之人,这些人如若前来,必定对自己另眼相看,甚至出言诋毁,此番召集群雄,单玉波等仇人也会闻声而来,只怕到时候场面失控,难免出现打斗流血之事,自己血战一番又如何?只是马大哥尸骨未寒,便在其家中打斗,实乃不敬。便环视马府一圈,见马府中还有许多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心想:此时过后,不如将马大哥家中财产全都分发给穷苦百姓,以防有人起了邪念,也算是替他完成了一件心愿。
徐川将那些桌椅一一收拾整齐,一瞥间又看到马守财所画的残翅,不禁心中疑问:方才林中那几人脖颈上的黑色乌鸦,究竟是哪帮哪派的标记,我闯荡江湖十多年,从未与此类帮派打过交道,他们为何要陷害于我?马大哥因我而死,从此我心上,又多一件亏心事了。
整理完一切,忽听得门外马蹄声疾,又听得一少年声音远远便叫道:“徐大哥!”
徐川心下一喜:好熟悉的声音,连忙跨步迎了出去,大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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