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会儿我是不是真的要去面对这个凶手呢?如果是我的同学我该做什么样的表情?我会有什么样的心理反应?我该痛骂这个人,还是会走过去扇两个耳光?
走廊里的医患应该很忙碌吧,总有不间断的脚步声透过紧关的房门传入我的耳朵里。而每每有厚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的心脏就开始剧烈地跳动,然后又随着脚步声的渐行渐远恢复到先前的平静,敏感的神经系统似乎已经不能由我自己来随意操控了。
正当我漫无边际地撕扯自己的思绪时,病房的门打开了,是那位姓陈的警察,叫我和他一起走,看来我这就要见到那位凶手了。
医院的走廊里有点吵,这也加剧了我内心的不安与紧张。我只是老老实实地跟在陈警官的后面,心里一直犹犹豫豫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一间病房的门口,我看到那里还站着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陈警官先开门走了进去,可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驻足在原地迟疑了片刻。
陈警官回头看了我一眼说:“进来啊!”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着头跟进了病房。
屋子里的光线很明朗,在靠墙的一侧放着一张桌子,后面有两个警察同志,一位是先前见过的陆警官,另一位是年轻的警官。
陈警官先给我搬了把椅子,让我坐下,示意我先认真听着,不要随意插话。
在病房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病床,病床上的病人,也就是凶手吧。警察同志并没有像港台电影里那样把凶手的手铐在床边的栏杆上,也许是因为凶手的烧伤吧。眼前这位病人的身体上盖着一层白色的布,头扭向了窗外,我也没刻意去辨认这个凶手到底是谁。
“夏炎,你转过脸看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在那位陈警官说出名字的一瞬间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炸了。
不会吧!是夏炎姐?那一幕幕离奇诡异的凶杀案是她一手导演的?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看到病床上的那个人缓缓地把头转了过来,虽然脸颊有些烧伤的痕迹,可那张脸庞分明就是夏炎姐的。她看了我一眼,之后又缓缓地把脸转了过去。
“夏炎,你认不认识这个人?”陆警官又问了一次,那神情很严肃。
“沈海,对不起!”夏炎姐的声音有点沙哑,没有了先前的生气与活力。
我没有做任何反应,只是低着头坐在那里,很矛盾,很难受,脸上似乎在灼烧般地痛苦。我想抓狂,可身体被某种力量牢牢地束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夏炎,你讲讲吧!这所有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陆警官开始切入正题。
“你都想知道什么?”夏炎姐的语速有点缓慢。
“你的动机,如何策划的,还有整件事情的详细过程。”陆警官的表情很严肃。
夏炎姐稍稍沉默了片刻,用她那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开始了自己的讲述。“2006年9月初,在xx大学第四教学楼,一个刚上完晚自习的女学生被一个畜生给玷污了。并且在此后的没几天,也就是9月14日,这个女学生因为不堪屈辱而跳楼自杀,这个女学生是商学院05级工商管理系2班的学生。”
商学院2005级的学生?那岂不是和我同一年入学,可夏炎姐说的这件事情我却没有太多的印象。虽然有时候在我们学生中间总会有类似的事情传播,但是大多数都是空穴来风的谣言,并没有人会在意,就好像每天早上看网络新闻一样,早上看了,晚上就忘了是什么。
而对于那栋第四教学楼,在刚建成的时候存在着很多争议。我们的大学有一大片待开发的地皮,学校也有很多的经费,但是每年只开发建造一个项目,其目的就是给每年新报到的大学生和学生家长留下一个学校蒸蒸日上的好印象。
我报到的那一年居住的学生公寓楼就是在八月份刚刚竣工交付使用的,位于学校的边缘。公寓楼的西侧是我们学校的主体区,而东侧则是一片荒芜待开发的土地。
2006年的9月也是大一新生们报到的时间,那年的8月份我们学校又有一个项目完工,就是位于我所居住的公寓楼东侧的第四教学楼,也是刚才夏炎姐所提及的那栋教学楼。
我住的公寓楼距离学校主体区内的教学楼什么的都比较远,而第四教学楼就在我们隔壁,下楼走上不到十分钟就能进去上自习。虽然很方便,但是这栋教学楼当时也有一些没来得及解决的问题,比如安全监控设备没能及时安装,就连个门卫也没有,随便什么外来人都可以自由出入第四教学楼。
想必夏炎姐说的那件事情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发生的。
“而那个受害人就是我的妹妹,她叫梅语燕,梅花的梅,语言的语,燕子的燕。”夏炎姐把受害人的名字说得很清楚,似乎是要与梅雨薇区别开来。同时,她的声音开始哽咽。
“你妹妹?姓梅?”陆警官觉得很奇怪,我也是同样的感觉,怎么姐妹两人的姓氏存在差异?难道一个随父亲,另一个随母亲吗?
“语燕是我的表妹,我的父母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因为一场车祸都离开了人世。从那时起我就成为语燕家的一分子,我从来没有因为是个外来人而在新的家庭感到压抑,反而处处受到优待和关照。有时候我还对舅舅和舅妈事事优先考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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