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女一同看着远处心满意足地离去的南宫嘉佑,又扭头看向宁江。
宁江摇扇道:“走吧。”转身往远处走去。
两个少女一左一右跟在他的身边,春笺丽道:“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宁小梦道:“我本来还以为他是来威胁哥哥的。”
“威胁我?”宁江哂道,“他既然能够怀疑到我是这一连串事件的幕后黑手,怎可能不知道,他要真敢威胁我那就是自寻死路?说到底,他说的这些有什么证据?他要敢把他刚才说的这些捅出去,事情闹大,双方对质,我轻则说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重则说他是宣慰司的走狗,他能怎么办?你说大家是信我还是信他?”
春笺丽道:“那他过来是……”
宁江笑道:“他过来说上这一通,只是为了向我证明他的能力,好让我以后能够重用他,要不然,你们以为他是来送死的啊?明知道你们两个是一流高手,我又是有文气的状元,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揭露我,他就不怕我杀人灭口?人家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求重用的。”
宁小梦嘻嘻的道:“所以,他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表明,虽然哥哥你很厉害,但他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希望哥哥你以后能够重用他?”
“不然你以为他在做什么?”宁江摇扇道,“求包养啊?他可是个男的。”
兄妹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另一边的红衣少女却停了下来。走了一段,兄妹两人发现她没有跟上,回头看她。宁江道:“怎么了?”
红衣少女脸红红的看向一边,用几乎如同蚊子哼哼般的声音,小声的道:“求……求包养……”
宁江将手放在耳朵边:“什么?你在说什么?”
红衣红裙的娇媚少女一下子变得僵直,俏脸愈发通红,双手连摆:“没、没什么……”
宁江:“哦~~”
……
另一边,南宫嘉佑大跨步的走在路上,心中颇为激动……因为他证明了,自己没有看错人。
已经年近三十的南宫嘉佑,一向深信自己的能力。然而,在大周王朝,只要没能过科举这一关,能力再强也是无用。
他接连几次,都未能通过府试,最后不得不弃文习武,进入三法司衙门,成为巡检司里的“名捕”,但是他深深的知道,朝廷是一个看功名、看出身的地方,不管他如何有能力,最终也只能一辈子,在三法司衙门里当一个捕头。
他已经看到了他头顶上的天花板,而且知道,只要是在这个环境下,他永远也不可能越过。
所以,他决定把自己的未来,赌在那个少年身上。
一开始,他也与其他人一样,深信那少年是年轻气盛、满腔热血,为了正义而不顾自身的、初出茅庐的少年。
但是,在这祖庭洞天中,当他把所有的一切都重新思考、串联之后,他深信,这里的所有人都被这少年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连南剑宣慰司都被利用了。
这让他生出警惕的同时,不得不惊异于这位宁翰林的手段,这种玩弄天下英雄的才华和能力,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
到底要不要揭穿他?对于这一点,他考虑了很久。
然后他发现,就算他想这样做,实际上也根本无法做到。
且不考虑这少年从头到尾只是在顺水行舟,基本上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让人质疑的证据,唯一算是漏洞的,大约是因为在关键时刻,眼看着群雄与官兵就要在龙虎山上厮杀,仇将军的妹妹突然杀出,让少年不得不再自导自演了一场“中箭”的戏码。
但这场“中箭”显然也是提前备好、以防万一的预案,故意惹怒张屠圭,逼迫张屠圭出手,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了张屠圭,自己再“突然”中箭,这种魔术般的手法,实际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现在连那支箭恐怕都已经被处理掉了。
此外,没有能力的,根本不可能看出那少年暗中的操控,而有能力看出的人,到了这一步,恐怕也不敢再跳出来指责,造成群雄的分裂。
在这种大家都被困在龙虎山中的局面下,一旦生出分裂,对任何人都不是一件好事。少年显然也是看清了这一点,所以全然不惧。
也正因此,当他突然出现在少年面前,将其“揭穿”之后,少年完全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只因为能够“揭穿”他的,肯定是一个聪明人,而真正的聪明人,绝对应该知道,这种时候就算揭穿了也没有什么用处,何况一本九阴真经已经能够对这里的任何人作出补偿,真要当众对质,群雄会相信谁?相信一个连九阴真经这等奇书都愿意与大家分享的少年,还是相信其他人?
虽然认识到自己拿这个少年根本没办法,但是从另一方面,南宫嘉佑开始考虑,这少年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考上状元后,辞官离京并非真的是为情所困,如果这少年其实就是病公子,扳到了全清派的病公子、名满天下的病公子,如果他将九阴真经公布天下实际上是别有目的……那就意味着,朝廷上的官位也好,九阴真经这等奇书也好,全都不被他放在眼中。
这个少年,拥有着更加惊人、更加远大的抱负,在这个远大的抱负下,纵连“状元”、“九阴真经”、“武林盟主”这些了不得的东西,在他眼中,也仅仅只是通往更高阶台的手段。
在他发现了这一点后,他突然间感到了沸腾的热血,他绝不相信这少年用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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