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知道,一切平静之后,夜成了灯芯又一个灾难。只要一吹灯,一到炕上,命旺就会猴急地爬上来,咬住她**。命旺咬奶的功夫越发精湛了,没几下就让灯芯久旱的身子鼓胀,猪拱食般的吮咂中身子在一节节炸开,每个骨节都充满被蹂躏被践踏的渴望。空气里爆响着水汽干裂的声儿,从灵魂到ròu_tǐ无不处在欲焚欲死的浪尖上。跟自家男人真正有上一次的念头魔咒般让她丢弃一切羞臊与廉耻,恨不得剖开身子让男人掉进去。比猪还笨的男人只知道爬身上咬,东西闲在那压根不会用,手把手教他,还没放地方上就喷泻而出。气得灯芯一把推开他自个动了起来,难抑的yù_wàng伴着舞动的身子渐渐沉入沟底,无边的黑暗罩住生命的光亮,令她再次生出生不如死的绝望。
这些话怎是一个女儿家能跟爹开得了口的,爹在无奈中叹口气说:“不急,等爹再想想法子。”
爹的话便成了她重新振作的理由,下河院真正意义上的后继无人才是她忍了又忍的唯一解释。
马驹虽然能满院子跑了,可她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赶上牲口出门的这天,二拐子突然推说婆娘病了,走不开,灯芯气得一跺脚,婆娘要紧还是牲口要紧?话一出口就觉说错了,只好赌气说:“你不去我去,不信它能死了人。”
说着,真就收拾了东西,要去凉州城卖牲口。此举惊得公公在上房里骂起来:“不是你了,想做甚,那活也是你一个女人家做的?”
“我不做谁做,难道硬等着人家看笑话儿?”这话虽是说给二拐子听的,但也说到了公公的痛处。公公果然不再阻拦,过了一会儿,喊草绳男人进去,定是安顿路上的事去了。
上了路,对二拐子的气就越发大:“不识好歹的东西,就知道吃,多一把活不干,迟早有天吃死你。”心里清楚二拐子为甚,就是悔不过这口气。不就那一口么,偏不让你吃,看你能咋!石头劝她:“算咧,跟他生气犯不着。”“哪个犯不着,他当我是甚,有他这么当管家的么?”
石头笑说:“他心思压根不在管家上,瞧他瞅你的眼神,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瞎说!”一个娃儿家哪学的这话。灯芯嗔怪一句,心却腾地紧起来。如今连石头都看出了他的心机,这院里,还有谁不知?压在心头的不安越发浓了。
同去的共五人,草绳男人连夜打窑上赶来,这阵正追赶乱跑的骡子,木手子跟天狗赶着牛羊,她跟石头走在最后,身后的青骡子驮着来回的吃食。凉州城远,来回怕得十天路程,东家庄地临出门时又撵出来,再三安顿,夜里一定要操心好牲口,甭光顾了睡觉,让贼把牲口赶了。灯芯嘴上说放心,心里还是担着惊。几百头牲口加上五个人,走在沟里也着实壮观,引得一沟人站远处观望。不时地喊话过来,夜里操心啊,早去早回——
头天走的路多,夜黑时他们在一山坳里停下,瞅瞅不远处有个土围子,便将牲口赶进,土围子像是很久前财主家院子,时过境迁,只剩了废墟,不过圈牲口正好。点完牲口,草绳男人忙着生火做饭,石头跟木手子搭过夜的帐篷,灯芯也不敢闲着,过来帮天狗喂草。天狗不单人老实,干起活来更是心细,这三年,多亏了他照管一院的牲口,下河院的牲口数竟然翻了一番,还不算年头节下杀掉的。对天狗,灯芯真是打心底里感激。一边干活一边就扯上话了,灯芯问天狗:“凉州城去过么?”天狗摇摇头,说:“我连沟里都没多出过,那么大的凉州城,哪是我去的地儿。”“那,这趟出门高兴不?”“高兴,高兴,咋个不高兴呢?”天狗老实地笑笑,看得出他是真开心。天狗二十了,十七上来的下河院。这两年,草绳一直给他张罗着说媳妇,他自个反倒不上心,灯芯问过几回,才知道他在沟里瞅下个姑娘,是木匠李三的二丫头。灯芯便去李三家问媒,李三两口子见少奶奶灯芯亲自做媒,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说好入秋定亲,过完年娶人。天狗自然感激不尽,这阵听少奶奶问话,脸红着说到凉州城想给素儿买个东西,但不知买甚才好。素儿便是他瞅中的对象,灯芯笑说到时我带你去买,保准素儿喜欢。
吃过饭天已浓黑,热了一天的天开始吹起凉风,吹得人浑身舒服。草绳男人忙着在土围子四周堆柴火,夜里生起来既防贼又能吓狼。沟里狼多,时不时窜进村子引起一场惊慌。一切准备停当,五个人围成圈说话。草绳男人话少,半天接不上一句,天狗碍着姐夫面不敢乱说,只有木手子话多,他说起了自个小时的事。
木手子不是沟里人,他是凉州城外一个叫马儿墩地方的人。六岁那年,飞虫肆虐,马儿墩遇了百年罕见的大灾荒,木手子跟着爹娘逃荒进了沟,半道上娘得了浮肿死了,吃草根吃死的。爹抱着他往前走,到菜子沟时爹剩了一口气,跪在老东家面前求老东家收了木手子,长大做牛做马都行,只要能让娃娃活命。说完爹咽了气。木手子是老东家庄仁礼拉大的,老东家临咽气时还放不下心,没给木手子成个家,抓着木手子手说:“娃啊,你要好好跟少东家过日子,娶了媳妇生了娃,没忘了来坟头上告一声。”
木手子后来跟沟里小寡妇豆秧儿
喜欢菜子黄了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