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你可不能……”
那小兵想要劝阻,秦岳在他肩膀捏了一下,说:“我这个人在瀚京是出了名的较真认死理,我认定要做的事,就没有不能做的!”
秦岳的动作看着随意,那小兵却是痛得面容扭曲,抽着气说:“小的说错话了,求郡马饶命,求郡马饶命!”
秦岳眉梢微扬,手上力道松了些,说:“你这体质好像不大行,是平日操练偷了懒还是周校尉疏忽懈怠根本没有好好管理?”
这个问题不管怎么回答都讨不到什么好,那小兵冷汗涔涔的说:“是小的自小体质就不好,郡马莫要误会。”
“哦?”秦岳拉长声音,“既然体质不好,你是如何进入军营的?”
昭陵征兵也不是没有门槛的,体弱多病的,身材瘦小的,一律都是不允许进的,毕竟朝廷的粮饷并不是用来养闲人的。
那小兵表情一僵不敢说话了。
周山河把秦岳当愣头愣脑的大傻子看待,还想把秦岳拿捏在手里,却不知道秦岳只是不愿放弃原则与官场那些人同流合污,实则心里看什么都跟明镜似的。
秦岳把那小兵带回郡守府,嘴上说的好饭好菜是没有的,而是把人带去了主院,让那小兵跪在陶郡守和陶夫人的灵位前。
“第一次来这儿,先磕三个头吧。”
秦岳淡淡的说,压迫性却很强,那小兵不敢耽搁,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
秦岳没让他起来他也不敢起。
秦岳上了柱香,然后才又开口说:“说说你们校尉。”
那小兵感觉自己像是小绵羊落进了虎口,对今天接下出营传话这个差事后悔不已。
他看着秦岳,眼巴巴的问:“说……说什么?”
“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是怎么当上远峰郡校尉的,任职以后又都做了些什么事。”
秦岳每多说一句,那个小兵的脸就白一分。
秦岳问的都是送命题,他要是说了,周山河肯定饶不了他。
那小兵脑子飞速的运转,想要找什么借口搪塞过去,却听到秦岳说:“周校尉在祁州做过什么事我都知道了,以他的资质,坐到校尉之位,根本是德不配位。”
说着话,秦岳俯身,飞快地伸手将那小兵坠在腰上的腰牌扯下来。
腰牌是军中统一发的,柏木材质,刷着黑漆,刻着对应士兵的姓名籍贯。
那小兵叫周山寻,也是祁州人士。
秦岳看看腰牌又看看周山寻,问:“三年前,就是你和周山河一起逼得一个屠户的女儿跳河自尽?”
周山寻额头冷汗直冒,连连摇头说:“不是,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是那个贱女人自己不识抬举。”
如何的不识抬举呢?
人家有心仪的人,不肯委身给周山河做小妾,周山河却以此为乐,经常骚扰人家,坏人家的名声,最后人家不堪其扰投了河,人虽然救回来了,却痴痴傻傻失了神智。
毁掉一个人如此简单,他们一句不识抬举就把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
秦岳心中冷笑,面上倒是不显,问:“你和周山河是什么关系?”
两人都姓周,名字又如此相近,多半是有血缘关系的。
周山寻担心秦岳会伤害自己,正想搬出周山河为自己撑腰,倒是没有犹豫,说:“我们是表兄弟。”
“你如今在军中是什么职务?”
“我没有任职,军中用人都要看能力,而且也要避嫌,不然将士们肯定会有意见。”
周山寻回答得正义凛然,好像周山河是个任人唯贤的正人君子。
秦岳并不在意,继续问:“所以周山河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周山寻眼神闪躲起来,不敢看秦岳的眼睛,说:“就是大家一起推选的,众望所归。”
呵,也真是脸皮够厚才说得出这样的话。
秦岳把腰牌丢还给周山寻,问:“怎么选的?”
周山寻支支吾吾答不出来了,秦岳也没指望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来,又问:“周校尉在远峰郡也半年了,上任以后都做过什么?”
这个问题周山寻能回答,他说:“越西敌军扫荡之后,整个远峰郡百废待兴,校尉大人亲自带着将士们帮城中百姓修缮了房屋,安抚民心,才有郡马和郡主回来以后看到的远峰郡啊。”
周山寻最后这句话有点邀功的意思,好像没有周山河,陶巧巧和秦岳回到远峰郡看到的就只能是断壁残垣。
但秦岳并不是那种会被三两句话哄骗过去的人。
他看着周山寻说:“远峰郡那一仗,我也参加了,越西敌军进城后,虽然驻扎在城中,却并没有无故摧毁房屋,校尉营中如今有三万将士,周校尉这半年若是带着三万将士修房子,北衡山怕是都被移除一半了吧。”
周山寻一愣,随后说:“当初战亡那么多将士,他们的尸首也需要暗埋,越西敌军虽然退散,越西使臣团后来不是又来了吗,为了防止他们作乱,校尉大人也耗费了不少心血,郡马如此说话,未免有些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周山寻的语气变得责怪,好像秦岳什么都不懂,就知道空口说大话。
周山河之前两次在秦岳面前都是惺惺作态,和周山寻这一番谈话让秦岳了解到了周山河的真实面目,这人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在祁州他恃强凌弱,如今到了远峰郡,他知道这是没有战事就会被朝廷遗忘的地方,所以借着校尉的职位之便,想为自己谋求最大的利益。
可惜,他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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