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裕每一剑皆是刺向邹光勃剑法中的破绽位置,白虹剑法擅长攻伐,剑法本身没有破绽,有破绽的是使剑法的人。萧瑾裕虽一语不发,却是在指点邹光勃。
在场众人除了二叟外,无不是剑法上都存在着破绽,他们见萧瑾裕以喂招的形式指点邹光勃,也都从中领悟到不少的剑法精要。
种雍亢等人皆是聚精会神,连眼睛都不敢多眨,都在反复揣摩,为使在场众人看清楚,萧瑾裕的招式使得并不快,尽管如此,邹光勃也是惊骇欲绝,浑身冷汗如雨。
白虹剑法三十六式已然使完,邹光勃也已浑身湿透,汗流浃背,他被萧瑾裕的剑法给镇住,心中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
“他莫不是某位中兴祖师转世,不然他怎会将白虹剑法练得如此登峰造极,便是师父他老人家也是练了二十八年才练至此等境界。”
邹光勃收剑归鞘,将之挂在腰间,随后对萧瑾裕施礼作揖,恭恭敬敬道:“参见掌门,方才多有失礼,望掌门见谅,承蒙掌门指点,仆获益良多。”
萧瑾裕连忙托住他,道:“邹师兄不必多礼。”
邹光勃极力要作揖到底,萧瑾裕见他态度坚决,便没有过多阻拦,只得受了他一礼。
邹光勃施礼过后,再次恭敬道:“还请掌门落座,接受我等拜谒。”
邹光勃虽素有野心,但本性不坏,他被萧瑾裕折服后,便收敛了心思,并准备好好辅佐萧瑾裕壮大华山派。
萧瑾裕在西岳二叟的簇拥下坐在掌门座位上,二叟随后坐在萧瑾裕左右下手。邹光勃、种雍亢两人率领师弟们与师侄们大礼拜谒新任掌门萧瑾裕,萧瑾裕受了一礼后,连忙起身回了一礼。
众门人神态恭谨的拜谒过后,瘦老道留下邹光勃、种雍亢等几位亲传弟子,便遣散其余门人各忙其他。
其余门人鱼贯而出,并没有散作满天星,从细微处可见门风不错。
二叟与几位亲传弟子商议后,决定下月十三日为掌门履职典礼的黄道吉日,下月十三日为戊申月丁巳日,宜:上册、受封、上表章、袭爵、受封、会亲友、上官赴任……
二叟又以自己的名义书写请柬,派门人弟子分送其他五大门派,并告知江湖同道可以前来观礼。
二叟连下数道命令,登时华山上下忙得热火朝天。清理山道,修缮精舍,采办酒食,都是为了筹办掌门履职典礼,是以整个华山派都快速运转起来。
萧瑾裕虽已接任掌门,眼下却没有要事待处理,他收了一名叫叶清泫的弟子,有十一岁了,天资聪慧,甚得他欢心。
平日里除了教授叶清泫,他便畅游华山,百尺峡、西岳庙、苍龙岭以及五峰都被他转遍了,每当碰见门人练功,便会随手指点一二。
夜色已深,屋外月明星稀,秋风送爽,萧瑾裕在床上盘腿打坐后,没了睡意,遂离开房间,在月光下随心漫步。
其时已是金秋九月,山间秋风萧瑟,寒意重重,萧瑾裕内功颇具火候,不用刻意运功,也会自行运转,是以不觉寒意肃杀。
萧瑾裕转了片刻,忽见山腰间有处房屋仍点着油灯,便觉得有些奇怪。
距离房屋七八丈时,屋内的争吵声已经听得十分清楚,一字一句都被萧瑾裕听在耳中。
“师弟,这就是你不对了。当时师父师叔推举萧师弟当掌门时,师兄我犯颜直谏,当时师弟你沉默如金,并未反对,如今又为何反对了?”
“师兄,我并无他意,我听说咱们这位掌门身份可疑,他最擅长的功夫是分筋错骨缠龙手。”
“传闻此种功夫是祆教前任教主夫人的独门绝技。自从祆教前任教主与其夫人退隐后,此种功夫便失传了,可见他的身份着实可疑。”
“华山若是落在他手,着实前途未扑。华山立派数百年,如此大好基业,却被师父他们拱手送给外人,实在是利令智昏。”
萧瑾裕听出第一个声音是邹光勃的,第二个声音是胖老道的弟子郭玉成,两人在华山派中徒拥趸众多,与皇甫嵩的弟子种雍亢成三足鼎立局势,种雍亢的师弟们虽比两人少,但都是好手。
邹光勃道:“师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掌门他在正气堂与我交手时,使得可是本派的功夫,师兄得掌门喂招指点后,剑术上的桎梏有如拨云见日一般。”
“再说了,人不遭妒是庸才,本派除了师父师叔外,可有谁的功夫及得上掌门,师弟不必杞人忧天,凡事得往前看。”
郭玉成着急道:“师兄,此言差矣。听说咱这位掌门是上清派韦真人的关门弟子,和其爱女韦灵惠两情相悦,欲结秦.晋之好。”
“如今江湖上都说,上清派数月内截杀众多江湖高手,意欲一统江湖。世人皆知上清派受李唐皇室看重,这背后说不得有什么阴谋。”
“谁知这萧掌门是不是上清派细作,是不是想掌控华山后,行那司马代魏之事?”
邹光勃沉思半晌,肃然道:“郭师弟,你这番说辞可当真?”
郭玉成道:“邹师兄,此事关系我派存亡延续,小弟怎敢道听途说,此事经过小弟查证后,才敢和邹师兄说起此事。”
宁采和道:“此事若真像你所说,确实有些可虑,不过帖子已然送出,江湖上人人皆知。眼下米已成炊,计将安出?!”
郭玉成道:“如今只能毁约,并向江湖同道说明此事,虽然会失面子,却不会失里子,只要保住祖师留下的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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