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想待在王爷府?”陈溪川完全记不得自己带着新良娣回府的事情,脑子里只有宴七夸白万里长得好看的事实。
宴七有些不耐烦,想直接装死,但是陈溪川却不会让她得逞,她感受到陈溪川给自己运真气,似乎是想要催发药性,让自己说出更多来。
宴七扪心自问,自己在出生和穿越这件事情上的确是瞒了陈溪川许多,但是这也是为了生存下去才不得已的,甚至宴七都无数次想要告诉陈溪川自己到底是谁,但是由于时机一直不好,也就暂时搁置,宴七想,等到天下太平之时自己再告诉陈溪川,到时候若是陈溪川无法接受,天下之大,自己哪里都可以生存,现在天下动荡,自己一人生存还是有些危险,所以宴七对此事一直守口如瓶。
但是在对待陈溪川这事情上,宴七确实百分百的认真。
她喜欢就是喜欢,信任就是信任,一点私心和虚假都没有,不愿意在感情的事情上欺骗陈溪川,因为她知道感情是需要真心换真心的,宴七不怀疑陈溪川对自己的真心,所以也是拿出来百分百的感情来对待陈溪川,是自己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热忱和冲动。可是自己这份心意,陈溪川似乎并不领情。
只是因为自己夸了白万里几句实话,又碰巧在自己出府之时遇到了白万里,就对自己有这般的怀疑,不惜给自己喂下吐真丸来拷问自己。
扪心自问,宴七只是觉得白万里长得漂亮,可是那是一种不可亵渎只能仰望的美好,她是一点私心都没有,出于正常人的审美夸了一句而已,而且自己又是如何能预测到那日白万里也在外面游玩呢?难道不是凑巧?他不明白陈溪川为什么这么敏感,这么不信任自己?难道自己很像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吗?
陈溪川自己,有这么多的婚约,虽然都作废,但是也曾和别人一起有过过往,现在带来了自己贴身侍女做自己的良娣,每日都在风月轩,自己从不曾怀疑陈溪川有一丝丝的越距,甚至是十分信赖陈溪川,还和他一起演戏。
这一切,换来的不过是陈溪川的百般怀疑。
是,陈溪川的身世和身份让他生性多疑。宴七觉得不是不可以理解,但是自己和陈溪川这般感情都似乎被忽略,让她觉得,陈溪川也不过如此。
“王爷府里闷的慌。”宴七随口扯谎,她觉得但凡陈溪川有点脑子,也不会觉得自己出府是因为闷得慌,他难道不知道是因为他带了新良娣没和自己解释吗?
他到底是不懂还是装不懂?宴七实在不明白,也没了那个耐心去明白。
问了一圈下来,陈溪川还是觉得有些事情不太清楚,但是也知道自己大约是问不出什么来,毕竟自己一看到宴七那张脸,脑子里那些恶毒的想法都消失了。
那是宴七,自己怎么老是这样怀疑她呢?
陈溪川也觉得自己有些卑鄙,毕竟自己也不是没有秘密瞒着宴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愿意告诉别人是常态,可是自己因为好奇,而逼得宴七告诉自己,实在是不算君子行为。
陈溪川叹了口气,伸手把宴七的毛毯拉了拉,露出了宴七的脸,一直蒙着他害怕宴七不舒服,又给宴七掖了掖被角之后才离开房间。
等到宴七听到那一身关门的声音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宴七坐起来,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也许是因为两种药物在胃里互相斗争,所以变得格外激烈,好在似乎还是阙七给的药更胜一筹,自己还是挺过来了。
宴七喝了一杯水,也不敢耽误,直接叫兰亭回尚书府去找了阙七,把自己接走。
反正昨天阙七就说要把自己接走,今日陈溪川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再把自己留下来,而且,宴七现在也不想留下来。
兰亭走后,宴七就在屋子里找到了自己的日记本,什么时候被陈溪川偷去的她是真的不知道,只能说也许是自己漏洞百出让陈溪川怀疑自己。
可是,可是。
宴七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失望和恐惧夹杂着,让她失去判断力,总之她想要赶快离开王爷府才好。
看了一眼房间,基本都是陈溪川给自己添置的东西,唯一属于自己的就是这一本日记,宴七将它揣在怀里,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就坐在院子里等阙七来接自己。
阙七得了消息,还以为是陈溪川的意思,毕竟陈溪川之前也和自己说过,到时候就让自己带着宴七保护宴七,看来如今是时候把宴七带到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安全之地了。
阙七一边叫人赶快安排车马,一边自己去了王爷府。兰亭让阙七在侧门等着她和宴七,他就真的骑着马在侧门等着,也没意识到,就算是宴七真的要走,肯定从正门光明正大的走,毕竟是他陈溪川养小妾在先不是吗?要是真的要走不得是光明正大的让别人看看。
等到阙七到了,宥元又是老早就在墙头看到了阙七的好马,赶紧跑回来告诉了宴七,宴七给了小宁一笔钱让她去引开侧门当值的两个侍卫,就说是王妃让她们出去买东西,东西太重了需要人帮忙,两个侍卫有些犹豫,一边的丫鬟一边拉着侍卫走一边说:“别担心,我已经通知了其他人来换班,一会儿就来了,王妃的事情可耽误不得。”
两个侍卫就这么被活生生从侧门拉走去给宴七搬东西了,宴七早就换上了丫鬟的衣服和头型,随身带了些盘缠和日记本,鬼鬼祟祟地从侧门出去了。
阙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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