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崖子姜认真回应,他便回到房间,拔出腰间的骨刺,他看着手里这一把爹娘留个自己又不太听话的小伙伴发愣。良久,伴随十多年的骨刺往腰间一别,快手快脚收拾东西,从老人眼前飘过,招呼都不打一个便要出门去了,动作一气呵成,就好像恨不得快点离开一样。
刚到大门口,崖子姜回过头来,“老爷子,如果离别是为了下一个更好的重逢,那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
呼呼……
老人的鼻鼾如雷。
崖子姜啧啧两声,这老头看起来像个不问世事的高人,很多时候崖子姜都会发现,这老头有心愿未了。
这老不死平时爱吹牛皮,对自己虽然也苛刻了一些,不可否认老头子的实力不是随口说说,每一次比试都是眼看就要赢了,结果都会给莫名其妙的打晕。
崖子姜将要千里寻梦,老爷子却在梦里寻香,静静地看着,仿佛最遥远的距离就在眼前。
一个轮回的距离。
虽然老爷子一直没有收自己做徒弟,甚至连名字都不告诉过自己,装得神神秘秘,崖子姜也懂得什么叫做厚道,崖子姜早已把他当做师父一样看待了,‘咚’一声,崖子姜双膝着地跪着,虔诚的磕了三个响头,孝敬不了爹娘,只能敬爱孤家老人一样孝敬这怪老头子了。
起身后,他看了看,老人无动于衷,崖子姜啥也不是,挺尴尬的,自己第一次那么诚恳给他磕了三个响头,当做不知道也算了,好歹也给吱个声。
认真计较,他就输了。
他承认,他是输了,他也愿意输。
崖子姜叹气,摇摇头,背起一个小包袱,跨出了门,内心突然冒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那种感觉好像是一种告诫,但是忠告里面又有一种让人很舒服的感觉,大概就‘以前不给出去玩,只能偷偷下山出去玩,现在是爱怎么玩,那就怎么玩’这种感觉。
老人家睁开一只眼,看着少年郎的小背影,心情沉重,惆怅。
走出门口,崖子姜轻轻关好门,才走两步,他突然跳起来一个大转身双手用力推开门,“啊哈!老头子……”
他期望老人只是装睡,等自己离开就马上蹦跶起来让自己突然一个回马枪逮个正着。然而,老人依是不动声色。
老爷子除了挠痒痒,便是呼声如雷。
明知道老爷子装睡,他不理人,崖子姜也没办法,崖子姜显露了少许失落之色,默默关上了家门。
半天过去了。
崖子姜从窗口探出半张脸,大声叫喊,“嗯哼,老爷子,老家伙……我带了烧鸡和你最爱的陈皮酒!”
老人无动于衷。
“闹啥呢!一点都不好玩!”
崖子姜很失望的走开。
很久过去了,风儿轻轻吹,河边水光粼粼。
啪嗒一声,崖子姜头顶穿了地板,探出整个脑袋,欢喜一喊,“呦呼!“怪老头,老东西,老不死……”
呼呼……
低沉的呼噜声,让尴尬更加尴尬,崖子姜都想骂人了。
“别这样,这样子我会哭鼻子的”
老爷子的不理不睬,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崖子姜不服,他就不信逮不着。
又很久过去了。
彼时,炎日当空,咔嚓一下,屋顶上破了一个洞,一顿噼里啪啦响,崖子姜从洞口掉下来,落在老爷子旁边。
“哦豁!老色鬼,老酒鬼……”
老爷子依旧如此,崖子姜很生气,甚至都想一脚踢翻他。
毕竟有养育之情,崖子姜下不了手也在情在理。
“你这个死爱吹牛皮的死老不死的老家伙一点良心都没有!”好绝情,这一次死心了,崖子姜真的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生活十余年的地方。
其实崖子姜并不清楚,老爷子是教他,必要时务必把事情做绝,不能让感情用事拖累了。何况,崖子姜再不离开,可能要出事了。
崖子姜离开之后,老人二指夹住架在自个脖子上的空刃。
“一刀子的事情,架了那么久,手不累?”
这时候,由空无一物逐渐显现出一个细嫩的小手,是一个妙龄女孩手里握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女孩只需轻轻一抹老人就人头落地了。
“不请自来,虽说在山里隐藏了一年多,不速之客怎么也算客人一个,请坐!”
少女没坐下来,她收起刀刃说,“我来捎一句话就走!”
“是捎一句话,还是看一个人,还是撵出一场战争?”
好厉害的老爷子。
少女对此避而不谈,她说,“听爷爷说,你可是个狠家伙,这不像你过去的处事手法,十年前就该死的人,是什么让你改变了自己救了他?就为了一跪三个响头,这买卖值得吗?”
“陈年旧账有什么好吹牛皮的,过去的都过去了,执着,不应该执着,对的……留下的也只有对情怀无奈的感叹!”老人突然欣慰的笑了笑说,“你刚刚算漏了,小鬼头刚才还有依依不舍的几次回头呢!”
“有何区别?那小鬼心不够狠,难成气候!”
“你还不是小丫头一个?你又有多狠,难不成你还杀人如麻了?”老爷子一句,少女哑口无言。
小鬼头狠不狠,老人养了十多年对此深知灼见,小鬼头只是没必要把一些笑事情做绝,而只要自己还在小鬼头一定会感情用事。一旦狠心起来,老人也不晓得崖子姜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世情如故,
喜欢女南的笑脸谱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