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汉室酒店的章武阁雅间里,众人欢声笑语,推杯换盏,享受着奔波多年后,如今在荆楚大地难得的太平安闲时光。
宴毕,刘安没时间去仔细核算这场晚宴挣了多少钱,只是当时看着张飞那一坛坛的“英雄醉”、“美人笑”下肚,再想想自己临走前坐在前台算账的蒋琬,正轻笑着哼着小曲。
估计今晚赚了老爹不少银子的少将军,拎着那篇该死的《劝学》去昏定的时候,心情也难得的比早上晨省时好了不少。
当然,他的好心情,在走进房间后,看到将军老爹桌案上放着的东西时,瞬间那叫一个荡然无存。
刘安因为年纪小,晚上也就喝了一两杯低度数的汉末黄酒,故而来昏定的时候,整个人清醒的很。
但左将军今晚可是被属下敬了不少酒,少年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他刚刚把随身东西放在桌案上,回内室换上晚间穿的直裾常服。
听到少年的声音,起身出来,却看到自家来昏定的小公子,被自己随手扔在桌案上的东西,吓得有些脸色发白,一双剑眉皱起,少年人原本神采奕奕的星目中也闪着一丝惊慌和愤怒。
刚刚还有不少酒后醉意的左将军,大概猜到自家公子的误会,立刻清醒了不少,安慰解释道,“你二叔刚才送的,我糊弄过去了,这东西可舍不得在你小子身上用。”
少年无语凝噎,心里暗骂,糜威那小子还真没说错,这几个长辈里面关二爷是最不好惹的。
不就是看了你女儿几眼,至于大半夜送条鞭子过来吓唬人吗?还好自己老爹脑子清楚,没被他兄弟那番封建家长的作派带歪了。
皱了皱眉,左将军也是颇为嫌弃地把那条鞭子扔到一边,想着刚刚二弟说的那些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当然知道今晚糜芳那小子明里暗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让他意外的是,二弟竟然也对这个事有所担忧,“螟蛉之子”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虽说的确是为了他着想,但总感觉对自家这个臭小子,太过偏见不公了。
这孩子出身不凡,宗室血脉不说,还是跟着光武复汉的云台二十八将之后,对于他来说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家世人脉不说,小小年纪自身才学名气就是整个荆楚中最顶尖的那一批,以自己如今的兵马势力,若不是曾经救过这小子的命,很难说这只“幼麟”会看上自己的团队。
除此之外,每天带着孩子习武的他,自然看得出来,自家公子学武天赋也是上佳,而且肯吃苦,只是少年人偶尔贪玩偷懒,有些拖延的毛病,但平时自己时常陪在他身边,偶尔提点监督也不会耽误什么事。
最难得的是,这孩子虽然身上有不少天才士子的骄狂,但骨子里是个明理正直的,年少袭爵却善待下人,一颗侠骨仁心难得,自己若是真有什么意外,兄弟们跟着这小子也绝对不会被亏待。
只有这血缘,他们两个因奇遇相识,父子师徒缘分是不少,但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若是以后真有机会让他选择,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想想也是,自己如今膝下无子,故而这个少将外重要,但若过些日子,阿贞生下的是个男孩,或者以后自己再有机会,有亲生儿子。
那至少他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到时候自己怎么选择,云长和糜子方这两人,肯定是第一出来个反对这小子的那批。
叹了口气,他今晚实在是有些喝多了,不想再去思考这些糟心事。
左将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听完解释后松了一口气却依旧有些愤愤不平的少年,不由得想起这件破事的起因,颇有些好奇地笑着问道,
“为父且问你,我那个小侄女银屏,你小子是真看上人家了?”看上就看上了,能怎样,老爹亲自上阵帮你小子说下这门亲事还是不难的。
至少你以后要是真的娶了银屏,云长也不会再过于针对你小子,也省着老子在你们两个中间夹着,里外不是人。
“误会,都是误会啊老爹,孩儿就是看银屏妹妹十分面熟,这才多看了一会,哪敢对她有什么其他想法。别的不说,就她那个爹,本公子就消受不起啊。”
“这是实话?”左将军听了自家公子的回答,挑了挑眉,有些狐疑地看着小孩,
“真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就好,无论银屏还是其它姑娘,虽说你现在年纪还是小了点,但如果为父能办得到,会尽量帮你定下来婚事。”
少年无语,说实话?
难道还让小爷说,我看上的可不是你侄女,是你历史上的那个老婆孙尚香?那可是江东的小郡主,老爹你现在这个情况,好像还真没那能耐帮本公子去求亲。
叹了口气,少年摇了摇头轻笑说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将手中的竹简单手转了转,颇为潇洒慷慨地说着,“方今天下大乱,本公子哪有什么时间和心思想这些儿女情长。”
“嘿嘿,再说这女人如衣服,老爹你好好加油,以后真当上了大汉天子,本公子不是想穿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正经没几分钟,少年画风一转,想到老爹刘备那句名言,突然想抖个机灵。
“放肆,这种话你也敢说?”刚刚被自家小孩的豪言壮语感动到了的将军,毫无防备,转身就听到这种混账话,不由得气笑了,同时也有些疑惑,他当初安慰张飞的话,这小狐狸怎么知道的?难道还真是妖孽不成?
“冤枉啊,这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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