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代人的不幸，看似多的数不胜数，可是说起来，却是几句话就可以概括的。
莫重行在说话之前以为自己会说很多很多的话语，才能将事情说清楚，可是实际说完他才发现，其实那些不幸，仅仅只是几句话就能概括的。
沈桓听完之后，心情久久得不到平复。
他不敢置信的看这莫重行，内心说什么都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那些话语是真的存在过的。
明国最厉害，最伟大，最让人敬仰的莫家所受到的待遇使他的拳头不由自主的紧紧的捏紧。
等到心情终于缓和了一些之后，他使劲的朝着大地，用力的砸了一拳。
北疆的土地带点沙子质感，他一拳下去，直接将泥土都砸开了缝隙。
“简直是欺人太甚，他们，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们一家人？他们怎么可以？”沈桓一遍又一遍的，几乎自言自语的询问。
他从来没有想到皇家竟然是这样的无情。
之前从来没有想到，原来明国君王的凉薄，是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的。
他内心满是悲伤，也满是无与伦比的难受，他的眼里满是闪烁的泪花，一动不动的看着莫重行，久久都不知道究竟该说点什么样的话语才好。
莫重行倒是没有太多太大的感觉。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满脸愤怒的沈桓，内心毫无任何一丝波澜的，就好像刚刚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而现在沈桓的愤怒，沈桓的难受，也都是因为别人的故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平静的反应，更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平静的心情。
原本他以为当他一说起他们家悲惨的事情的是时候，他的内心就算没有愤怒，也会有难过。
可是没有，他什么都没有，这一次，他坦然的将自己家族的悲哀轻轻地说出口，而内心可以做到毫无任何一丝波澜，这是很神奇的一个事情，也是很奇妙的一种现象。
这种现象让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然后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沈桓的愤怒。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沈桓的悲伤，看这沈桓捏紧的拳头，看着沈桓，滚动出眼眶的泪水。
些许时间之后他方才轻轻的安抚了沈桓一句：“其实你不用这样，这些都已经是过去了的事情。现在无论我们怎么伤心，怎么哭泣。那些已经离开的人。都是是回不来了。”
话语深如此，道理沈桓自己也知道，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就是没有办法停止住自己的悲伤。
沈桓抹了抹自己的泪水，他抬头看着莫重行开口道：“所以你说，陛下不会让你活下去，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对吗？”
莫重行点点头，感叹了一句：“是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看似很简单。但其实这十分复杂的原因。”
“你就没有想过要反抗吗？”沈桓突然朝着莫重行，靠近了几步，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反而是非常大声的问了这一一句话。
这一问直接将沈桓的眉头都给问的紧紧的蹙了起来。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沈桓，轻轻的开口问了一句：“你想让我反抗的那个人可是你的舅舅。”
“是我的舅舅又怎么样？要知道大半年前，他可是自我于死地的凶手，他可是把心满眼都想着让我和而二皇子死掉的人，这是没有办法更改的事实，这是曾经真切发生过的事实！”
莫重行没有说话了。
“倘若你愿意反抗。我就愿意跟着你。忠贞不二矢志不渝的跟着你。”沈桓为了表决心，都已经开始发誓了。
只是这誓言让莫重行听到耳朵里怎么觉得非常的别扭。怎么都觉得非常的不恰当。
“感谢你愿意跟着我。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反抗。”莫重行的回应刻意将忠贞不二和矢志不渝两个字，给去掉了。
他总觉得这两个字用在沈桓对他的承诺上非常的不贴切，也非常的不好。
沈桓听到他的话语之后。有几份小情绪，和有些不开心了。
“你究竟是在担忧什么？你究竟又在害怕什么？你要知道。你们莫家在明国的威望。想做皇帝？是很容易的。”
听到这样的话语，莫重行的内心便越发的沉郁了。
“虽说这句话是非常不错的，也是非常正确的。可是，我家几代人从来没有想过要反抗皇家，要做明国的君主。我的祖先没有想过的事情。我的祖先不曾做过的事情。我也不会做。”
莫重行缓缓的开口说话，内心满是坚定，面上满是严肃。
沈桓直接白了他一眼：“少来，你的祖先不曾做过的事情，你做的可不少。”
莫重行微微挑眉，刚想询问一句，我究竟做过什么我的祖先不曾做过的事情。
沈桓那边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了：“你的祖先从没有任何一人纳过小妾，可是你有！你的祖先从没有任何一个人将好几个女的同时养在自己的府里，然而你也做了。你说你都做了那么多你的祖先不让你做的事情了，你去做一点别的又有什么难的呢？”
“我早就说过了。宋鸾不是我的妾侍，我跟他从来就没有任何夫妻之实。之所以会容忍他一直住在我的将军府里。除了因为这是陛下的命令以外。还因为他是鸾儿的妹妹。”
莫重行说完之后，意识到刚刚沈桓的话语里面还有一个长孙诺，便又紧接着补充道：“而长孙姑娘之所以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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