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文晏正准备回屋,听见柳用喊他。
“这么晚,你还没睡?”
柳用腼腆地笑了笑,他也想早点睡来着,只是有件事没完成,他睡不着。
“二哥,有针线吗?”柳用问。
“你要针线做什么?”
“我的衣服破了。”
事情的起因得从早上说起,当时柳用刚起床准备去把昨天换下的衣服给洗了,结果山寨里的一个弟兄跑过来,硬是夺过了他手中的衣服,说什么六当家哪能自己洗衣服,山寨里是有专门洗衣服的人的。
这位小兄弟太过热情,柳用一时不好推脱,便让他拿了去,
哪知这衣服最后是落在了姜柔手中,混在大堆的衣服里,早不让姜柔碰到,或者压在后面姜柔没碰到,偏偏在姜柔最气愤的时候碰到了。
别人的衣服要不是洗了,要不是没洗,唯独他的衣服洗了一半,衣袖被撕成了两半。
实在不敢怪那么彪悍的姜柔,那是该有多大的力气才扯烂的布缎,柳用只怪自己运气是差极了的。
“我这就去给你拿。”文晏说完回了屋,柳用站在外面等着。
“发生什么事了?”见文晏走得匆忙,姜柔走出来问。
“没事。”柳用道。
不一会,文晏便拿着针线荷包折了回来。
“你还有这些东西?”姜柔诧异地问。
“吃我们这口饭,衣服擦烂划破口子是常有的事,这些东西很必要。”文晏说。
姜柔想想也是,自己在武馆学武的时候没少磨破衣服,只不过每次都有娘亲替她缝补。
“拿去用吧。”文晏把荷包递给柳用。
“谢谢二哥。”柳用接过。
“都是一家兄弟了,说什么谢谢。”文晏道。
柳用点点头,准备回屋补衣服去。
“对了,你会补吗?”文晏问。
柳用尴尬地摇了摇头,还真是不会。
“那你拿来让我帮你缝吧,寨子里的弟兄很多是家在远方或者已无家人,平日里衣服若是破了,全是由我来缝的。”文晏说。
柳用想了想,如果是自己缝的话,一定会因为没有经验,针脚缝得参差不齐,既然文晏在这方面有经验,自然会缝得工整漂亮。虽然是穿在里面一层的底衫,针脚不齐也看不太出来,可能好看一些还是更好的。
“好吧,我这就去把衣服拿来。”柳用小跑回屋。
“原来你还会给寨里的弟兄补衣服啊,真是贴心的大哥。”姜柔道。
“我只是在做我能做的。”文晏淡淡道。
姜柔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如果不是因为失去了习武的能力,想必文晏不会做这些琐碎的事,之前还觉得文晏这个人有些缺乏男子气概,现在知道了缘由,姜柔反而觉得他很有担当。
柳用拿了衣服过来,文晏展开看了眼,结果愣住了。
“这口子...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文晏问。
柳用正想着怎么回答,姜柔一眼便认出来了她的杰作。
“是我今天一时气急撕烂的,真是对不起。”姜柔连忙向柳用道歉。
“没事没事。”柳用道。
“我今天确实是莽撞了,要不这样吧,这衣服我帮你补,这么晚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我一定在明早前给你缝好。”
“这...”柳用说实话不太敢劳烦姜柔,万一她补着补着心情又不好,把另一边袖子也撕烂了就不好了。
“你放心,我娘最会做绣活了,是村里出了名的巧手,这穿针引线的事我再清楚不过。”姜柔说着,从文晏手里拿过衣服和针线,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行了,行了,你们都去休息吧。”姜柔一推两人的背脊。
到底女儿家的心思细,缝补衣服这种事还是要更擅长些,文晏笑了笑,放心地回屋睡觉去。
看姜柔这番自信满满,柳用想她应该不会再气急败坏了,于是也安心地回屋去了。
又一阵喧哗过后的院子恢复平静,文晏和柳用屋里的光火熄了,姜柔的屋子还亮着,房容祥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她。
油灯下,姜柔眯着眼睛,总算将线穿进了针孔,门外传来敲门声。
打开门,姜柔见是他,笑着说了句,“进来坐会吧。”
比起上午在山寨门口,下午在校场的高台上,姜柔的目光柔和了不少,房容祥原以为她还在生气。
“在做什么?”房容祥问。
“今天把柳用的衣服撕烂了,在帮他缝好呢。”
姜柔坐到桌边,拉直衣袖,用针穿过破口的顶头。
房容祥在她身边坐下,静静地看着她穿针引线。
她不动粗文静起来的样子给人的感觉还是很温婉的,如果不看她手上的衣服,她那一拉一抽的动作,甚是娴熟。
姜柔补了一小段,放下针看看效果,只见一条尚未成型的蜈蚣的腿脚有长有短,有密有疏,封死的顶头竟能伸出一个手指来。
果然光是看娘亲做绣活并不代表她能有和娘亲一样的技术,虽然知道操作的各种步骤,可缺乏实践,做出来的结果不伦不类。
这可怎么办?姜柔皱了皱眉头。
“我来吧!”一旁的房容祥说。
姜柔睁大眼睛看着他,“你会?”
“文晏的事情多,不好什么事都去麻烦他,我的衣服是自己补的。”房容祥说。
姜柔点点头,把手上的东西转交给他。
手法的确娴熟。他补上了顶上的小洞,几针下来,工工整整,和姜柔的针脚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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