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终于知道那些人死去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了,他们也都是在特定的位置,或者叫特定的空间节点被松软的黑土拉了下来,之后他们胸口位置的伤口就是被这触手毙杀出来的,身体在黑土之中时,倒是不觉得脏,因为此时像是有无数个微生物正在清理着自己身体的污垢,甚至连衣服内的血水都丝毫不剩,整个人简直比洗了澡然后被佣人擦拭过了更加干净。
然而,当陈诗的头刚刚脱离地面探出来,才刚刚长舒一口气时,自己的双脚一下子被什么东西拽住了,随即一股力道从下面传来,当即张开口又吸了一口气,然后头又一次没入了黑土之中。
很快,陈诗又被从下面“拔”了出来,还是那根触角,不过这次观察得很仔细,他看见触角上有那种淡淡的青苔色,之前我就觉得这触角不像是动物的,更像是植物发达的根须,现在看起来的确是这么回事。
几个纸人站在石台边上,一边往血水里撒着什么蓝色的东西,然后那触角才慢悠悠地把陈诗又一次放在了石台上,纸人把他抬起来,前面的男子则是催促下面的人赶紧抬着他走。
石台往下,是一个向下的斜坡,而且居然有着人为雕凿的痕迹,再往下走,甚至看见了村落,但是这些村落都常年不见阳光,而且是石头砌出来的,很是古老,并且里面也不像是真有人居住的样子,更多的是一种象征性意义。
一座花轿出现在了前面,无脸男子先进入了花轿之中,然后几个纸人把我抬了进去,随即这些纸人一起抬起花轿,像是赶着去迎亲,而无脸男子则是先在花轿内换张脸,原料,自然是从我的“尸体”上获得。
男子的指甲很锋锐,像是指甲刀一样,他先在苏白的脸上摩挲着,像是一个裁缝在丈量着布匹,而后,一切准备就绪后,男子开始准备切割。
这么长时间折腾下来,陈诗身上的伤势终于复原了,虽说他的身体还很虚弱,但人家都准备裁他的脸了,他还怎么继续装死人?
下一刻,无脸男子开始下“刀”,尖锐的指甲直接刺入了陈诗的脸上,然而,令无脸男子诧异的是,自己的指甲不像是刺入了死人的尸体上,更像是刺到了坚硬的石头上,甚至一声脆响传出,自己有两根指甲直接崩断了。
再定睛一看,面前哪里是人类刚死后的尸体,分明是一具僵尸!这只僵尸还露出着蓝色空幽的眸子盯着自己!
陈诗的十指在刹那间长出了十根黑色的指甲,带着尸毒以及寒毒,然后在无脸男子发现自己变化而愣神的时候,直接出手,一只手刺入了无脸男子的眼睛里,还有一只手刺入了无脸男子的脖子位置。
“噗!噗!”
陈诗这次算是拼了,不知道无脸男子的真实深浅,但是在这么近距离又是偷袭的情况下,哪怕无脸男子再厉害也吃不了兜着走吧。
事实上,偷袭的效果超出了陈诗的预料,而这个无脸男子,实际上似乎也没之前想象中那么的厉害,有种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感觉。
寒毒直接侵入了无脸男的头部,他的整个脑袋都被结起了一层寒霜,陈诗则是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显得很是疲惫,折腾了这么久,身体还不断地受伤,如果不是那血河里的血水似乎的确是有那么一些用,自己可能早就死了。
无脸男的尸体静静地坐在轿子里,而轿子则是在此时缓缓地落了下来,应该是目的地到了。
陈诗挣扎着坐起来,迅速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这些衣服都是之前在村子里找到的衣服,古代人的衣服脱的时候很简单,然后我把无脸男子身上裹着的红布条扯下来,裹在了自己身上,最后再随意地把自己的衣服盖在了无脸男的身上。
陈诗快速做完了这一切,他都不禁对自己的急智有些震惊,果然人在紧急关头思维活跃度真的是超出平时太多太多,一个纸人来到了花轿前,恭候着。
陈诗这才深吸一口气,这些红布条都很脏很旧了,带着一种陈腐的气息,但还是保持着一种淡定,掀开了花轿的帘子,走了下来。
这里,不再是那种空洞的外面了,而是类似于一个地洞裂缝的感觉,不过上面居然也有房子的痕迹,但是因为年代太久再加上长年累月的岩石层运动,导致这些房子也就只能算是看上去还有一点房子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却也没剩下多少了。
陈诗现在身处于的是一个独立的空间里,前面,有一座床,床本来应该是木头雕的,但是木头时间久了,很多地方出现了破损甚至是坍塌,所以坍塌的位置用石头堆叠了起来,大体维系着一种床的样子。
床上,全部都是五颜六色的破布,一层接着一层,并且在床头有一个骷髅头,骷髅头内有绿幽幽的鬼火燃烧着,以这样子的一种方式当卧室灯照明,把这里弄得更是阴森。
陈诗下了轿子之后,一杆子纸人全部退了下去,一个都不见了,而在床上,在五颜六色的布条之中,则是有什么东西开始了蠕动,蠕动的幅度不是很大,但是很清晰。
紧接着,一只手从里面探了出来,然后对陈诗勾了勾手指。
单纯地从这只手的角度上来说,这是一只挺漂亮的女人的手,甚至足以去做手模了,但是陈诗可不会想当然地认为这些破布条下会藏着一个貌美如花的美女,也不奢望自己会有宁采臣遇到狐妖的遭遇,事实上,这些肮脏的破布条以及散发着尸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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