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安听着他的话都快吐了。
迅速往景元帝身边靠了靠,避开了他的手。
只恨声道,“若只是问话也就罢了,你瞧瞧小全子这身上的水。像是要问话那么简单么?”
文景扫了眼落水鸡一样的王万全,眼里一丝厌恶。
又听夏晚安道,“而且,我刚刚过来,分明看到他,准备用烧得那么红的烙铁,朝小全子身上印!”
景元帝脸色一变。
文景顿时皱眉,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黄启福。
黄启福连忙大呼,“奴婢没……”
“没有?”
夏晚安怒道,“你在说我眼瞎么?”
“奴婢不敢……”黄启福连连摇头。
他确实不敢,那些阵仗不过是吓唬王万全的,谁知九公主竟然能为一个奴才强闯内务府?
夏晚安又朝景元帝看去,一脸的不忍,“父皇,宫人犯错自当领罚。可那烙铁是印什么的?我宫里的人,总不能比那些牲畜还不如吧?黄总管这哪里是来问罪的?分明就是打我的脸,父皇!”
文景忍不住又要说话。
却再次被夏晚安抢了先,“而且,他还说奉命而来,父皇,是您吩咐他来的么?”
景元帝脸色一沉,朝黄启福看去。
黄启福只觉浑身冷汗,磕磕巴巴地辩解,“奴婢,奴婢说错了,只是怕,怕公主非要带人走……”
“我为何非要带人走?这说得倒奇怪了!他若真做错了事,我为何要拦着你们?”夏晚安瞪他。
文景听着,就暗暗地觉得不对起来。
今日按照父亲的吩咐,先由黄启福悄悄去拿人,为防夏晚安为顾及面子不肯放人,他再在皇帝跟前添一把火。
有皇帝压着,王万全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
少了这个素来挡在夏晚安身前张牙舞爪的阉狗,他以后想打探夏晚安的事儿,就更加方便了。
正好也能再借机接近一番夏晚安,在皇帝面前又表现一次。
而王万全交给黄启福收拾了,又能叫这个奴才更忠心替他们办事。
正可谓一举多得。
却不成想,夏晚安这么横冲直撞的,居然将事情给绕成了乱麻?
文景笑了笑,又道,“若是没做错事,就算内务府拿人,也查不出什么的。晚安不必如此动怒,且让黄总管好好查问查问。陛下在此,黄总管定然不敢再用什么手段了。”
又朝景元帝看了一眼,然后朝夏晚安笑,“清者自清,若查明当真无事,便是给了王公公最好的公正,不是么?”
真真是当年自己最信任的那个人,如今不过十八的年纪,便这样能说会道了。
夏晚安看了看他。
文景朝她温和又温柔地笑。
内务府门外,韩经年站在那处,看到的便是一对丽人四目相对的场景。
郎俊女娇,前世今生,无论在哪儿,都是人人称赞的天造地设的一双人。
他募地垂下视线,转过脸去。
却见那边,方园大步走来,“国师?国师缘何到此?可要属下通传陛下?”
韩经年正要开口,看到他身后一个戴着帷帽的人,“方统领这是……”
方园顿了下,正色道,“卑职正有要事禀告陛下。”
韩经年的目光在他身后跟着的那人帷帽上停了片刻后,收回视线,“既如此,我便不打扰陛下了。烦劳方统领转告陛下,我在养心殿恭候。”
“是,国师慢走。”
方园目送韩经年离开,疑惑地多看了眼,也没多想,转身,走到内务府门口,示意周边的御前侍卫不要出声,朝里看了眼。
站在夏晚安身后一直朝外看的白芷立时发现了他,然后朝夏晚安点了下头。
正对着文景的夏晚安忽而笑开。
那笑容,如二月枝头冷霜覆盖了许久的花苞,陡然冰雪散开,花蕊初绽,露出最新嫩柔美的模样。
看得文景心头骤震。
便听夏晚安笑道,“若是要我交人也行。”
王万全颓丧地垂下了头。
黄启福一喜。
景元帝朝夏晚安看了一眼。
文景含笑,“如此最好,我知你最能听进去我说的话……”
话没说完,却又见夏晚安朝黄启福的方向瞥了眼,“不过,交给他可不行。”
众人一愣。
景元帝皱眉,“你又在闹什么?”
夏晚安摇头,说道,“要一个畜生都不如的玩意儿来审我的人,我怕他栽赃陷害呢!”
这话说得直白又犀利,惹得景元帝再次拧眉,“休得胡言,你堂堂一个公主,满嘴说得都是什么!”
夏晚安撅嘴,鼓了鼓腮帮子。
文景却快速朝黄启福看了一眼,然后朝夏晚安笑,“晚安,你若不喜黄总管也就罢了,怎能随意这般羞辱他人?若是传出去,外面的人又要说你……”
可闭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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