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乱如麻,理不出一丝头绪,但却明白,这里很危险!
不能继续走下去!
想通之后,我郑重道,“走!回嵬市!”
说完不由分说的便拉着栾雪翎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回村子和马大叔打个招呼再走吗?”
我摇头道,“不用,那棵桑树倒了,过风阻水已破,算是报答了他的恩情。”
这岂止是报答了恩情,本来看到藏锋山的时候以为这里能有个将相之类的墓穴就差不多了,要早知道是帝王陵寝,拿枪逼着我都不一定过来。
凡是帝陵皆是龙气环绕,龙气虽为吉,但远非凡人所能承受,盛极必衰。
忽然,我心思一动,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栾雪翎。
她推倒了守灵桑,不知会不会沾染上因果,若是沾上了,哪怕只有一丝……
后果恐怕远不是我俩可以承受的。
不行!
她不是风水师,若是沾上帝王因果,必死无疑!
想到此,我深吸口气,郑重道,“打我!但是别打……”
砰!
话还未说完,眼冒金星,鼻子酸痛不已,温热的液体从鼻中流了出来。
我咬牙道,“脸!”
砰!
我一个趔趄,跌坐在地,委屈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见她再次抬起了手,连连摆手,哽咽道,“够了够了。”
呼。
晃了晃头,从地上爬起来,手指沾着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念叨着,“五脏结胎婴,冥魂生天清,飞升朝幽冥,十渡往生!”
敕!
随着最后一字落下,将血甩向栾雪翎。
反正我身上已经有五灵村民的因果,再多些也无所谓吧……
正感叹着,就见栾雪翎脸色冰冷,扭动腰肢,灵活的闪躲着,竟没让一滴血落在身上。
“卧槽!”我人傻了。
“你说什么!”她看着我,轻声道,“太脏了!”
我闻言回过神来,恼怒道,“我是为了你好。”
见她不解,强压下心头烦躁,一句句的给她解释了起来。
“不需要。”她瞪了我一眼,然后就自顾自的朝前走去。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白白挨了顿打,现在鼻子还隐隐作痛,不用看也知道,肯定肿了。
“你这么想死那就去死好了!”我赌气道。
她不答,依旧闷头赶路。
我追上去,冷声问道,“你知道路?”
栾雪翎点头说道,“我大致记得河流方向,只要能到高速,就能找到车回嵬市。”
就这么在林间不知走了多久,临到黄昏,终于看到了高速公路。
我看着牌子上的字,差点惊掉下巴。
距离嵬市30公里?
这么近?
不是在河里漂了一夜吗……
怎么会。
我想不通。
突然,一辆货车飞速驶来。
我一激灵,赶紧后退一步,免得被撞上,然而刚挪动脚步便被栾雪翎提了起来。
这疯婆子要干嘛?
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紧闭起双眼,耳中风声呼啸而过。
哒。
再次睁开眼睛,便发现已经在货车上,顿时一惊,赶紧趴下身子,免得被吹飞了。
却见栾雪翎盘膝而坐,柳眉微皱,仿佛忍耐着极大的痛处。
她受伤了?
当我看到她的脚时,心里顿时一颤。
血肉模糊,白色高跟鞋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上面还沾着泥土,有些血已经干涸。
都这样了还挺着,我不知该说她什么……
倔强或是坚强?
令人佩服又让人心疼。
半小时后,刚进入市区,栾雪翎便再次拎着我从车上跳了下去。
她松开我一言不发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我犹豫道,“你要去哪?”
“不用你管。”栾雪翎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咬了咬牙,跑过去一把将她拦腰扛起来便往住处跑去。
心里想着,挨揍就挨揍吧,她受这么重的伤,扔着不管也不是那么事。
栾雪翎挣扎道,“你要做什么?”
“别乱动,你脚受伤了,先去我那,帮你处理一下。”转而一想,调侃道,“反正睡都睡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你要是想死就直说,我不介意成全你。”她说了句,然后沉默半晌,叹了口气悠悠说道,“不过,如果你真能治好我爹,我倒是可以考虑嫁给你。”
栾高飞……
五年前昏迷,至今未醒。
唉。
我不答。
跑了一个小时终于回到了城西住处,然而我却一度认为走错了地方。
我去!
院墙倒塌,满地砖头,房门也被拆了下来,玻璃全碎,说是房子不如称之为废墟更为恰当,这是趁没人拆迁还是咋地。
可周围邻居怎么没事,偏偏就拆我这一个?
“是张成仁干的。”栾雪翎轻声说道。
我不答,耷拉着脑袋进屋之后,看了看满地瓶瓶罐罐,自嘲道,“那他还挺讲究,至少给我留了一床被褥。”
那晚后来发生了什么虽然暂时还不清楚,但是张成仁没死在我意料之中。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不仅没有感到失望,反而有些窃喜。
想来他已经发现《通幽秘术·中卷》的事,还有我最后那一手生门藏死门,定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暴跳如雷,跟二哈似的来拆我家。
但这笔账,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我把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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