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将目光投向在一旁坐着不发一言的贾师贤,问道:“军师,你还有什么话要补充的吗?”
“啊?!哦!这......我这还有几句话。”
因为也没能马上从这个军师身份中反应过来,此时的贾师贤被李洵当众问题表情立时有些拘谨,但是等他开口之后神情很快就恢复到正常状态。
“是这样的,我们这次是假装溃败,沿途要多丢下甲胄兵器,还有部分粮草和受伤的战马,最好给邓白先造成一副溃不成军的模样,而且我们的军旗要收起来,各部将旗则歪斜飘扬,停军后锅灶数量亦要减半,必要的时候沿途......可以将一些死掉的俘虏扒掉衣服换上我军衣服,还有在追兵未至之时我们就得布好火攻陷阱,邓白先兵马多为藤甲骑兵,我们的人马要在其后退的方向多设绊马索和火弓手。”
将战事行动再细致的补充了一些后,贾师贤又坐回了自己位置上,而此时他这话说完手心也跟着布满了汗水。
“这次的火攻计策出自军师之手,大家听了都有什么意见没有?没有的话就按我将令行事了。”
李洵朝周围众人再次扫了一眼,发现这些人在自己刚刚下将令的时候神情还十分严肃庄重,一到贾师贤出来说话,这些人的脸色纷纷都变了,甚至还有人在下面交头接耳笑嘻嘻地全不把上面的小子军师放在眼里。
这不,李洵这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站出来,笑道:“大将军,不是末将看不起我们这青年的军师,而是他是什么人我们都一清二楚,大将军听信其人这所谓的计策末将看来倒是真有几分不妥啊!”
“什么不妥,你尽管说来。”
李洵知道眼前的这批人全是各州郡县的强人轻易不肯服人,就算是他李洵在怀兴城外那一场失败都让这些人在背后嚼舌根,更何况是向来名声不怎么样的贾师贤,为了让众将信服他也只能是接着听下去了。
“世人都知道我们恩州地处江南,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就大雨不断,眼下这大雨已经在每天夜里连续下了一个多月,而我们这小军师则偏偏要选择在子时展开火攻这不是自找麻烦吗?这松油火势再大也禁不住这老天爷的一滴尿啊!你们说是也不是?”
说着,这名将领便大笑起来,声音之刺耳甚至都让贾师贤有了想离席的冲动,不过却在这个时候映月的手轻轻按在了他的肩头上。
“映月姑娘......”
“我相信你。”
朝贾师贤淡淡一笑,映月这一轻声的回答,就像是几乎要热死的人得到了一缕清风一样,其濒死的状态立刻不见瞬间就复活了过来。
“确实,这样每天夜里的大雨让人都有些麻木了,但是我夜观天象,我敢用项上人头担保今夜无雨,请问这位将军敢用人头和我赌一把吗?”
贾师贤虽然不会拳脚,但是此时他的眼神便堪比刀剑只让眼前这个轻视自己的将军有些心虚胆怯,特别是后面这句用人头担保。
“赌!怕什么!跟他赌!”
“就是,这黄口小儿几时说过准的事情,还不都是从一两银子一本的兵书上看来的!跟他赌就是不必害怕!”
“不单要赌,最好你们双方各立下军令状,此战非同一般如果输了我恩州便再无御敌之兵,这邓白先一定是看穿了我们这点这才紧追不舍。”
“没错,此战关乎到我们恩州的命运,如果出了什么差错谁的那脑袋都得献出一颗来。”
就在贾师贤跟这将军强硬对峙的时候,周围一众将领亦纷纷起哄。
这与贾师贤对峙的将军乃是长巨都尉手下偏将郭雄,此人是被抓去的郭开的大哥,为了自己兄弟被擒一时对李洵和贾师贤都没有过什么好脸色,此时看到贾师贤又要出来“作乱”他便又第一个站出来挖苦讥讽。
只是这一次他没想到这个向来一怼就怂的纨绔子弟今天竟然这般强硬,但此时的他已然是骑虎难下,被众人捧起来跟贾师贤对垒的他如此这次认怂那下次估计就换成众人看不起他了。
所以在片刻的思想斗争之后郭雄直接开口道:“赌就赌,你我立下生死状书。”
“好!来人,给这二位草拟军令状,如今夜子时有雨我方战事不利则斩军师,反之则斩偏将郭雄。”
李洵站在案后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在一声令喝之后左右笔墨很快就献上了状书,两人在上面签名画押后三军顿时沸腾开来。
全军正待完毕只等夜晚到来。
在得知恩州兵马大败溃逃后,邓白先便亲率大军追击,也不顾军师老者的劝说,他这次是一心要灭掉恩州的这支兵马。
借着这么好的机会按邓白先的脾气是绝对不会将其放回关内的。
于是乎,一场追逐战就开始了。
领着五千骑兵在前面追赶,后面三万多的步军跟随而上。
一支队伍就这么浩浩荡荡朝着已经逃至怀河边上的恩州败兵杀去。
孤军深入乃是兵家大忌,邓白先自认马上无敌故而领着骑兵肆无忌惮狂追不舍,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等待他的竟然是地狱般的景象。
只见,邓白先领着人马追到怀河边上忽然看到河里竟然飘荡着几十艘影影绰绰的战船,正疑惑之际,从船上突然射下漫天箭雨,他这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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