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高鹏和凌峰离校后,叶子便又去了云南。
云南火车站,叶子刚刚走出站口,便看到了站在太阳底下的肖翀,叶子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朝着肖翀大声喊叫起来。
肖翀是叶子去年9月份来云南时认识的,说来事巧,云南实习基地是叶子导师和中科院的师兄合作的项目,后来又陆续加盟了一些合作者,其中便有肖翀的导师。
去年,肖翀早叶子三个月到云南,叶子去时,基地负责人便派肖翀去火车接叶子。肖翀知道叶子来自江大,便问起了蓝蕊和凌峰,并谈到上海会议和他去江大的事情。他们俩虽称不上是他乡遇故知,但在异乡能遇到朋友的朋友,也算是一种缘份和幸事。
在后来几个月的工作中,肖翀和叶子合作机会多,肖翀又原本和高鹏一样,长相清秀,心思细腻,待人温和,两个人一来二往便互相有了好感,在叶子从云南回江城之前,俩人便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
六月初,美国北卡州达勒姆某大学对外交流合作工作人员宿舍区,一对中年夫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男人皮肤黝黑,年龄55岁出头,眼神严肃冷峻,他就是凌峰的爸爸刘家儒。女人皮肤白皙,头发披肩微卷,面容平和温婉,虽然年龄已过50,但浑身散发的知性气质仍能看出她年轻时的风华绝美,她就是凌峰的妈妈凌之。
凌峰坐在男人的身边,一看就是一对父子,皮肤,冷冷的眼神,紧闭的嘴唇。
“(百度搜索本书名+daoren看最快更新)不是说好了,要是你过来,羽萧就必须跟着你一起来过来的。他一个人在国内怎么照顾好自己。”女人抬起眼对凌峰说。
“我跟羽萧提起过这事,可是他不同意跟我一起过来,他说他能照顾好自己,并且他就剩一年的学业啊。”
“学业,他不是放羊式的吗,他又不需要去实验室,他的学业在这边也可以继续啊。”女人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平和,显然露出了焦虑的神色。
“可是羽萧他不愿意过来。”凌峰继续申辩。
“怎么能由他不愿意呢,这是原先商定好的,才让你们兄弟俩在国内学习的,不然早让你们到这边来了。”凌峰的妈妈有些着急地望着凌峰的爸爸,“老刘,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的意见是,不管孩子怎样,都要遵从他们自己的意愿。”凌峰的爸爸,刘家儒,那个被凌峰的妈妈称作老刘的中年人,站起身,铿锵有力的说道,像是将军指挥士兵一样果断的语气。
“爸爸,妈妈的话也有道理,其实我也担心羽萧,羽萧他”凌峰在犹豫要不要将羽萧的情况告诉爸爸妈妈。
如果告诉他们,凌峰知道他妈妈肯定会马上回国拆散蓝蕊和羽萧,并且肯定会将羽萧带到美国来。羽萧在高中和大学期间有很多女生喜欢他,都被妈妈用各种理由和方式拆散了。高中期间的时候,妈妈出面阻止羽萧恋爱,凌峰倒是没有意见,那时羽萧太小,恋爱本来就不适合。可是,进入大学后,凌峰就开始和妈妈的意见相左,他认为无论羽萧的生命有多短暂,到了恋爱的年龄,他就有恋爱的权利,谁又知道谁的生命有多长呢?
所有,凌峰还是决定不要告诉他们,最起码不能告诉妈妈羽萧和蓝蕊的事情。
“妈妈,羽萧的事情,你也不要太着急,他目前的状态很好,能照顾自己的。”凌峰转身对着妈妈说。
“你就跟你爸爸一样,心硬一些。”凌峰的妈妈指着凌峰说。
“这怎么叫心硬呢?”刘家儒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凌峰和刘家儒一样,都是外表看起来坚冷,内心实则柔软。这么些年刘家儒和凌之一路走下来,刘家儒看似冷漠,果敢决断,可是家里一直都是凌之说了算,刘家儒从来不跟凌之做更多的争论和争吵,关键时候总是谦和的忍让凌之。
凌峰望着外冷内柔的刘家儒,即妈妈嘴里的老刘,他眼中的爸爸,两鬓已有花白的头发。几年前在凌峰眼中还年轻潇洒的爸爸,已然老了很多。妈妈也是,不再像以前那样,即便在他和羽萧面前也不避嫌地在爸爸面前撒撒娇和小性子,端庄地坐在沙发上有些疲惫。
都说80后的孩子独立特行,目无尊长,凌峰望着逐渐衰老的爸爸妈妈,想想这些年也确实没有听过他们的话,惹他们生气的事情很多,现在他们真的都老了,累了。
“爸爸,妈妈,你们今天去机场接我,都累了,先去休息吧。”凌峰打着圆场。虽然凌峰知道爸爸不会跟妈妈吵架的,但是今天妈妈看上去情绪不佳,凌峰还是担心妈妈会紧紧地抓着羽萧的事情说事。
爸爸嗯了一声便起身进了房间,妈妈也接着跟了进去。凌峰望着他们的背影,“我也该长大了,应该将他们肩上的责任慢慢地移到自己的肩上来。”
九月初,高鹏去了北京,和王涵、成子惠成了博士班同学。
车晓莉退学了,她师兄博士毕业后签了广州一家研究所,车晓莉不顾家人反对和同学老师的劝说,在她师兄毕业之时和他师兄领了结婚证,义无反顾的追随师兄,在广州找了一个工作。家人、同学和老师都说她不读博士,硕士就剩一年,为什么不读完呢,也不急于等一年的时间吧。她说,爱情只有一次,用什么换都可以。爱情又是瞬息万变的,一年时间里可以变化很多,她要将爱情的风险降低到最低程度。
这个平时言语谨慎,很少做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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