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皇朝右相在吴尘成婚当天就被处死的事情终于全面传开了,说什么的有,而且越说越离谱,吴尘的吴贼之名天下皆知。
辰亥宫。
吴尘负手问:“老迟,外面究竟谣传了些什么难听的话?别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话对付我。我要听真话实话。”
一旁的沈予初向迟千重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实话实说。
迟千重略犹豫后拱手:“回宫主,外面说宫主二面三刀,是卖花布的,称宫主为吴贼。”
吴尘冷笑:“吴贼!老迟,你相信我是个二面三刀卖花布的么?我是个贼吗?”
迟千重:“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宫主又何必理会那些流言蜚语?”
吴尘冷哼一声:“我用得着理会吗?他们又能奈我何?吴贼!哼!”语气中隐带怒意转身而去。
吴尘不在意吗?若他真不在意,又怎会问?又怎会生气?以他的心性年龄那能做到宠辱不惊毁誉不动?
花园。
吴尘手持酒杯斜坐凉亭中。
包子诚到来:“小师叔,我要成婚了,到时候你可得来才行啊。”说完双手递出一个大红请柬。
吴尘呵呵道:“小包子也要成婚了。好好好。你小子也总算如原以偿了。来,坐下说,陪我喝几杯。”
包子诚没坐反而苦口婆心劝道:“小师叔,你大风大浪都蹚过来了,何必为了那些流言作贱自己?你是一宫之主,那能杯不留手?”
吴尘笑道:“谁说我是作贱自己了?你不懂酒的妙处。去去去。去忙你的婚事吧,你若没把婚礼办好,小心碧玉絮要你跪着不让你入洞房。”
包子诚又啰里啰嗦一大堆,见吴尘始终不听劝不为所动,只得摇头叹息的离开。
一旁的沈予初轻声道:“小包子也是好心好意,你怎么不听劝呢?”
吴尘默了默道:“我知道你们都关心我,也知道你们说得有理,但我就是绕不过心里那道坎。权势是到手了,我也娶了你了,可是夫人,我很茫然呐...”
接下来的时间,吴尘便留在辰亥宫天天纵情酒色,只是小包子成婚才走从辰亥宫出应酬了一番。
云辰子看着远处披散着头发手持洒壶的吴尘皱眉问:“辰儿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予初,你怎么也不劝劝?不督促尘儿去修练?”
沈予初脸微红低头道:“他说他静不下心,心中茫然。”
杨云清叹了口气:“但愿尘儿能尽快走出来吧。”
云辰子也叹道:“他这是心结难解,这也难怪,毕竟他经历的事还是太少,还没遇到过大挫折。尘儿一路从楼主到宫主都是有惊无险,受点挫折磨难也许不是什么坏事。”
沈予初一脸担忧:“可他一直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转过那道弯?”
云辰子:“尘儿本来就是聪明之人,他不需要转弯,他所需的不过是一个走出来的理由罢了。也罢,我带他去解解心结。”
沈予初:“师父带他到那儿去解心结?”
云辰子:“自然是求佛问道。”
司田镇。
云辰子带着吴尘与黑狼到来。
吴尘疑惑问:“师父带我来这凡俗小镇做什么?”
云辰子:“你忘了我曾给你说过,红尘是根,红尘是本了吗?我们虽是修士,却也是从他们中走出的。心不静时便可看看俗世的烟火,体味一下世俗的生活,这对修心大有禆益。”
行走在小镇上,看着行人匆匆,看着一脸天真的小孩子手拿糖葫芦趴在父母的肩头,听着商贩的吆喝与讨价还价声,吴尘心情莫名好转。
这一幕,吴尘似曾相识,他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曾经也带着自己行走在明林城的大街上,自己也曾趴在父亲的背上,一手抓着父亲,一手拿一串糖葫芦啃着。他笑了......
还是那道长阶,钟声响起。
吴尘与云辰子带着黑狼拾阶而上。
吴尘:“师父为什么要带我去这座小庙拜佛?”
云辰子:“你有疑,你有惑,自然需要人开解,而暮鼓晨钟最能让心中平静安宁。这庙里有位老僧精研佛法深知禅理也曾为师解过惑,也正是这位老僧的话,才让我下定决心娶了你师娘。你深坠迷途,也许对你有帮助。”
吴尘有些不以为然:“此间只是个俗世小庙,那老僧那能有高深的佛法?”
云辰子停下,看着吴尘认真道:“岂不闻,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尘儿,你现在身居高位,切不可小看任何一个人。要知道,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还有强中手。多少人便是因为轻敌而命丧敌手。”
吴尘拱手:“弟子受教了。师父说的那老僧只是一介凡人,他能活到现在?”
云辰子:“小庙在,那么就证明那老僧的香火并没有断绝。那老僧精研佛理洞悉人心,他选择的传人岂能简单?你切莫因为对方是凡人,就心存轻视之心。你要诚心诚意,对方才会为你解惑释疑,才能为你指点迷津。”
见云辰子说得慎重,吴尘口中虽应下,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小庙大殿,菩萨高站,香火飘烟,梵音高唱,给一众菩萨蒙上了一丝神秘色彩。
云辰子与吴尘拜了众多菩萨又捐了大把星币。那位面容枯槁的老僧又出来接见了云辰子与吴尘。
老僧双手合什:“阿弥陀佛,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吴尘一怔,这老僧还活着?
云辰子眼露异色合什回礼:“多年不见,大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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