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匆忙之间,已过了了大半年。京都今天下了好大一场雪,一如一年前她离开的那一天。
林艾媛站在阳台上,望着窗外簌簌飘落的雪花,忍不住伸手接住了几片,雪花落在掌心里瞬间融化,一丝凉意由掌心渗透入心。
离开顾青森已经一年有余,有了两个小娃和楚怀阳的终日陪伴,她不曾孤单过,只是偶尔在寂静的深夜或这样的下雪天,心底里某个隐秘的角落会隐隐作痛。林艾媛不自觉地握住了脖颈处的那枚钻戒,心底里的痛似乎稍微缓解了一些,不知不觉间,它已经变成了她的解药,不可或缺。
两个小娃长得很快,能吃能睡还能爬,不闹也不爱哭,似乎知道妈妈独自抚养他们不容易,两个小娃很让林艾媛省心,这令她多少有些欣慰。随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林艾媛渐渐感到了巨大的经济压力,都说孩子是烧钱的四脚吞金兽,而她这儿一下子就养了两只。
林艾媛自从来到日本以后,一直是只出不进的状态,花钱入流水,日本的物价本就高于我大天朝,再这样下去,她不知道以自己的积蓄,还能坚持多久。
林艾媛琢磨着自己还是得重操旧业,至少得能赚出日常基本的生活费,可是,两个小娃还小离不开她,无论是自己开工作室还是给人打工,都没办法做到两相兼顾。
她知道只要她肯跟楚怀阳开口,他一定愿意帮她安排个清闲的职位且收入丰厚,可自从与他在日本重逢以来,她便受到了他无数的恩惠,如果现在连温饱都找他解决,她真不知道以后要拿什么来报答他。楚怀阳现在看她的眼神,一日比一日热烈,对两个小娃也视如己出,她知道自己无法接受他的感情,却也不想因此而失去他这个永远的朋友。
楚怀阳最近有些忙,好像是在筹备春季的新款,手下的设计师提供了交了很多服装设计方案上来,却没有一个能入得了他的眼。楚怀阳偶尔会跟林艾媛讨论工作上的事情,林艾媛每次都会给到他一些好的建议。
今日他来看两个娃的时候,闲聊当中跟林艾媛提到了最近的苦恼,林艾媛思索了片刻,在抽屉里一顿翻找,拿了几张设计草稿递给了楚怀阳,说:“看看这个能不能帮到你?”
楚怀阳接过草稿翻看,越看越惊喜,林艾媛在设计上果然和他的理念很吻合,他忍不住脱口而出:“要不你干脆来我的工作室帮我得了?”
林艾媛听罢一脸拒绝,连忙挥手说:“我可不行。”
楚怀阳也不勉强,只笑了笑说:“你日后要是后悔了,可以随时跟我说。”
又过半个月,忽然有一天,楚怀阳带来了一个阿姨,搞得林艾媛一脸懵,细问之下才知道,这是他帮她请来的住家保姆,专门负责照顾两个娃的。
林艾媛见状有些吃惊,把楚怀阳叫到一边明确表示自己请不起。
楚怀阳神秘一笑,坚定地表示:“你绝对请得起”!见林艾媛一脸疑惑,又补充说:“你半个月前拿给我的那几张草稿,我用在了春季新品上,设计师的署名是你,我得付你相应的报酬。”
林艾媛听罢有些羞愧,低着头说:“你之前帮我那么多都不计回报,我就帮你这么点小忙,怎么能收你报酬呢?”
楚怀阳见她不想接受,只好说:“朋友之间不用计较那么多得失,你就当我是为了我的干儿子和女儿,行不行?”
林艾媛见他都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只好勉强接受,不过最后加了一句“下不为例”。
楚怀阳见她终于愿意坦然接受,笑着答应说:“好!”
就这样,林艾媛家里多了个住家保姆,她倒是省心了不少,两个娃本来就挺好带,加上保姆里里外外的帮忙,她终于能腾出一些时间来搞创作了。两个娃的降生,带给了她很多前所未有的灵感,她觉得他们俩就是她的吉祥物。
半个月后的某一天,楚怀阳照常来林艾媛家里看孩子,手里逗着两个小娃,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林艾媛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问:“怎么?碰见什么难事了?”
楚怀阳看了林艾媛一眼,语气故作寻常地说:“我们工作室春季款的主设计师署名是你,所以新款发布会你恐怕得参加一下。”
林艾媛一听有点为难,不是挤不出时间,而是因为她已经有大半年没怎么出过门了,至于发布会那种盛大的场合,她也有一年多没有参加过了,脱离行业这么久,她早已没了从前的那份自信。林艾媛望着楚怀阳期待的眼神,终于还是不忍心拒绝,思索了半天一咬牙,最终还是答应了。
傍晚,楚怀阳走了以后,林艾媛很难得地在浴室里泡起了澡,躺在温暖的浴缸里,林艾媛渐渐想起很多前尘往事。记得最近一次参加发布会,还是一年多以前跟楚怀阳做联名款的那一次,当时的她长相甜美,身材匀称,穿着小礼物上台,完全不输现场的模特。可现在她产后恢复还不足一年,小腹上剖腹产留下的疤痕还清晰可见,以现在这样的状态上台,她恐怕要鼓起很大的勇气。
林艾媛出浴后站在镜子前,仔仔细细给全身做了个护理,她的身材似乎比从前丰腴了一些,侧面看起来还算凹凸有致,只是她现在的脸色大不如前,自从产后大出血之后,便一直有些苍白无血色,林艾媛望着镜中自己的面色有些发愁,希望多敷点面膜能有所改善。
隔天上午,楚怀阳敲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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