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李鸿基他们在栈落了脚。刘宗敏和其他二百人则在附近一家几家客栈落了脚。李鸿基要了二楼几个相临的包间。并派五个手下在街口,客栈外,及二楼楼梯处望风。
然后派人把刘宗敏和
和几个队的队长请到了客房。大家落坐后,先期进北京的水队队长白柔水详细地说了一些情况。他说因为和后金战事吃紧,所有造火器的匠人都归朝廷统一管理。北京的火器匠人分成三班,轮流集中到特定的地方为朝廷建火器。而匠人也没有什么自由,全在聚集在朝廷有重兵看管的一个巷子里。吃粮吃菜都有朝廷专人供给。
他们扮成送菜的人,混进了里面,设法接近了一个叫赵玉堂的匠人。这个匠人制造火器的水平是一流的。可他们的待遇却低得可怜,朝廷只管用他们,却丝毫不关心他们。赵玉堂家里人口多,连饭都吃不饱。白柔水暗中资助了他一些钱,那个匠人愿意为他效力。只要把他们家人一齐弄走,他就可跟着我们。
只是,这制造火器的设备可难弄得很。这些东西又重又沉,得十辆马车才能装走。而且还得是四匠马的马车。但是,不说拆这些设备需要费时费力,就是能弄出这条巷子,只怕也弄不出北京城,就算能弄出北京城,如果朝廷的大军马上追缴,也马上被追上。
李鸿基思忖片刻问那白柔水道:“你没问那赵玉堂,能不能把这些设备画成图,我们利用图纸自己造设备。
马上回答道:“这件事我问过了。赵玉堂说,他们利用这些设备造火器还精通,要再造设备,还得找相应的匠人才行。“
具体涉及到的匠人还有二十多人,但是,想让所有这些人都和我们一起走,好象不太可能。因此我没敢动作,怕动静太大,引起东厂的注意。
李鸿基点了点头,明朝和大清作战,许多时候就仗着火器先进,他们对火器一定极为重视,想把这些东西弄出去,还真费一些周章。
他想了想,对白柔水说道:“明天,我想和你一起见赵玉堂一面,能办到吗。”
白柔水连忙点头“这没问题,看守的军官被我小恩小惠的给打通了。只要是我送菜,跟进去二个人应该没问题。”
李鸿基十分高兴。他想了想又说道:“大家这段期间要注意隐藏身份,平时没事,不要外出。更不许和人打架闹事。北京不比别的地方,到处都是东厂的人。别让他们发现我们的行踪。”
提到打架,刘宗敏想起了白天的事,他愤愤不平地说道:“鸿基,原以为天子脚下能好一些,没想到灾民也照样没人管。从城门到这,我也看到一处粥棚。真不这帮当官的都是干什么的?”
李鸿基看了看白柔水问道:“柔水,这帮灾民一直没人管吗?”
白柔水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我刚到北京的时候,在城西还设了几个粥厂,但后来听说朝廷财政困难,连辽东的军饷都很久没发了。哪有那么多钱来白施粥。有大臣提议说山东去年还算风条雨顺。他们提了一个建议叫移民就粟。让这些灾民到山东去就食。也省得山东再往京城送粮,朝廷的人这几天正派人把灾民往外劝呢。”
何寻踪听到说道:“听主意也不错。”
白柔水摇了摇头说道:“这主意刚听起来倒不错,可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朝廷只是找个好借口给这些灾民赶走。根本没有人布置实际该怎么办。听说首辅韩大人建议几个官员带着粮食,派些兵护送这些灾民到山东去。但朝中大部分人反对,说那样国家耗费大多。不如每个灾民发点粮食,让他们自己去山东。朝廷现在天天喊节省,一听可以节省不少银子,就同意了后一个主意。韩大人气得干瞪眼。”
寒惊雷不解地问:“把粮食发到灾民手中也不错,为什么他气得瞪眼呢?”
白柔水叹气道:“虽说明义上是把粮食发到灾民手中,到山东后,让山东接收,但实际发到灾民手中粮食的不到名义的一半,大部分被中间的官吏黑掉了。所以灾民根本不能支撑到山东。而且就这点粮食还不见得保得住。有的人粮食刚到手,就被人抢走了。所以只好赖在京中不走。朝廷现在也没有法子。有好心的就给这些人吃的。有些人吃不饱就开始又偷又抢了。现在京在乱得很。有人已经建义朝廷把灾民强制驱逐出京。”
刘宗敏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愤愤说道:“平时这帮官养得肥头大耳的,到了用得着他们的时候,什么屁事也不干?这帮家伙,真该杀!”
李鸿基暗暗摇头,这明朝到底在搞什么,在陕西米脂时,明明大灾区,还在交税,可这税都哪去了?怎么天天嚷着财政困难。辽东的军饷不发,灾民的救赈也办不成。这税银收上来都干什么去了?
白柔水这时也恨恨地说道:“他们这些官救赈灾民的事不办,却都跑到田国丈家去了。听说田国丈家要盖一个园子,许多能工巧匠画的图他都不满意。因此大家都去献计献策去了。务必让田国丈盖一个最好的园子。”
李鸿基听到这,暗暗叹息,这才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甩了一下头,这也不是他能解决的事。索性不想。先解决火器的事要紧。
第二天一早,李鸿基只带了寒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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