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们都在啊!”
最后一个爬上来的是陆天麟,他是功夫高手,能忍,忍无可忍才上来。
乔良指了指脚下的楼板:“老喽,觉轻,有点动静就睡不着,你感受一下,振动明显不?”
梁阔海乐了:“有那么夸张么!”
“呵呵,你们情绪不错嘛,被他一席话给忽悠了?”
“你不是也一样,眉飞色舞的。”
“都被他骗啦,不过也好,开心一会算一会,总好过天天愁眉苦脸的,折寿。”
“不折寿也看不到他说的那一天,不过有一句话倒是让我老怀甚慰。”
“流芳千古?”
“你不想吗?千年来天下人只知道齐天子,连八大王姓甚名谁都不记得,更不要说旁人,若后世之人知道这世上曾有个周浩天,有生之年再苦再累我也情愿。”
“何人敢不缅怀齐天圣,人称我为半圣,死后又有谁会记得,儿孙都记不住,几代就忘了祖宗是谁。”
“若后世律法以我《国民法典》为鼻祖,我周浩天就是法圣,名垂千古。”
“看把你美的,那我就是监察圣。”
“三个字有点拗口,我该叫什么圣?”
“总理天下可以叫总理天下圣,哈哈哈……”
“说起来还是法典可以流芳千古,咱们做的事可以让后人有章可循,哪怕世事变化改天换地却能记得我们传承士人信念。”
“史上有名就不算埋没了我等一世功勋,我们可以修史书自己吹自己嘛。”
“真不要脸,你该监察一下自己。”
几个人说笑了一会,梁阔海对乔良说:“大将军提出教化为主惩罚为辅,对罪大恶极之人当施以严律,你以前发愁的事有了着落,可我真的无章可循,该施以什么样的教化才能让那些死不悔改之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有悖公理?如果无法教化恶人,坚守信念的人只会越来越少。”
周浩天说:“法条约束本意是驱使人遵守规则,那些背离lún_lǐ缺德失信者,理不辨是非、心不知善恶,已经失去人性,如何教化他们重新做人才是方向,至于办法和手段还得依循公理,如果因为惩罚恶人而使自己成为恶人,人间真的会礼崩乐坏,如今信念的基石被毁会让许多人堕落,我们任重道远!”
“有道理。”
“律人先律己,严律当是指约束的手段高明,恶犬当以牢笼束之以防伤人,却不能渴死饿死,人终究是人,吃喝之外还有分辨善恶的本能,引导其向善,重建是非观念,这应该是教化的方向吧!”
“你当真可以称法圣!”
“哎呦,老周,你怎么了?”
只见周浩天一头栽倒再无动静,如同一个活死人,陆天麟见束手无策只得站起身,若有所思的对梁阔海说:“他自称法圣可以看做是开玩笑,你身为半圣发自内心的称其为法圣岂不是天授民意使其成圣?”
“你是说天威降临?”
“等他醒来让他自己说吧,我们被人称作半圣之时昏迷七天之久,这被人称圣谁知道会昏迷多久?”
乔良蹲在周浩天身边以手扶着他的肩膀,此时抬起头说:“我觉得这不是坏事,老周修法成痴,如今说出立法总则被你称其为圣,也许你的这句话得到上天的认可,他也当得起这圣名,石刻上说盛名之下无虚士,也许这称圣扬名不只是无虚士这么简单,还记得我们醒来以后的样子吗?”
“浑身污垢外溢,腥臭无比,却从此无病无灾。”
三个人互相眼神传递出希冀的光芒,梁阔海拍了拍脑门:“我岂能止步于半圣而沾沾自喜?”
乔良吓一跳:“你精研地理,该不会想远足去吧,可不能撂挑子啊!”
“你同样精研地理怎么不担心自己,我现在关注的是传承士人信念,沿着此路精研下去成就会低吗?”
“不错,你最初的方向是地理脉络,可天下矿藏藏身何处难以尽知,我的方向是水文气象,同样困惑颇多,现在精研人文世俗的执行力,如何使人更多的具备自我可操作性更容易研究。”
陆天麟指着周浩天对二人说:“别顾着自己啦,我去叫哨兵,你们看着点。”
“好,你也有方向,多琢磨琢磨。”
“看看现在这些士人干的事哪还有心思瞎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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