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民报》以前都是内部刊物,偶有流出,天下人觉得新鲜大多手抄流传,所以蔡东亭看到的绝大部分是手抄版,印刷版的能有两三张都被他当成宝贝保存着,经常照着样练字,所以他的字是标准的大家手书临摹版。
这一次带回来的报纸中就有两份印刷版,蔡东亭欣喜异常,连忙放下手抄的那些抽出这一叠印刷版的《新国民报》。
“呀~!”蔡东亭忘记了身边还有大人物,急急的阅读,眼睛瞪的溜圆生怕漏过去一个字。
一个半月前就听说新国建国,现在法典得到了,建国第一版报纸也得到了,但是报上的消息依旧让他看得震撼莫名,还可以用这样的制度建国?
仨老头也注意到这份报纸不寻常,蔡东亭看完一张他们传阅一张,直到看见第二份报纸上公布司考以及参考免费的内容。
“这、这、气死我了!”林岚看完司考公告气的一拳砸在石桌上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使君你看,他就是这样见不得别人好,人家有钱把你气成这样?”
“你这厮难道看不出来?我是气他有钱,可我更气的是他们这样挖我们的根基,最好的士子给他挖走,我们怎么办?”
蔡东亭一边给林岚抚背一边劝慰:“检验一下自己是不是真才实学的同时不见得会留下帮他们治国理政,您顺顺气,别着急!”
“唉~,能不急嘛,我们这种偏荒僻壤能教导一个弟子多不容易,要是成材一个离开一个,我们这些老不死真的要死不瞑目。”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真要贪恋人家的好日子,你想留也留不住。”
蔡骊金抓过侄儿左手握在自己掌上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东亭啊,那里肯定是个花花世界,你去了可不要不回来啊,只要你回来,要啥我给你啥,你要想做大司马,我现在就把这老东西弄死!”
蔡骊金说的语重心长真情流露,可林岚差点被这话当场气死,伸出手指着蔡骊金哆嗦半天猛地一拍大腿:“拿去吧,只要能留住人才,我这老命算什么!”
蔡东亭根本不明白人才意味着什么,他只是感动,泪流满面却无声,蔡东亭跪在大伯脚前诅咒发誓不会学成不归。
算算日子到了洋流北归的时候,江门府冷的人穿再厚也会牙关打颤,一百六十多个士子加上船工和护卫一共三千多人登上大船沿洋流北进,反正士子参考不花钱,能去的都去。
大致方向是东北,越行越热,到最后光着膀子也会汗流不止,女士子最受罪,病倒了不少,再向北又渐渐降温,到了望海国驻泊登岸摇摇晃晃适应了两天陆地,换上健马继续出发,沿途所见富庶繁华,半个月后到了望海国国都,所有人的眼睛明显不够用。
破房子倒是全天下都一样,可是人家屋里有各种制作精湛的物件,田里有五色斑斓的物产,穿的华贵美丽,虽然都一样黑,但是人家肌肤光泽明显透着健康的活力。
国殿广场整洁干净大气,地面是一种叫做水泥的东西铺就,富裕人家煮食用的不是陶罐、瓮、鼎,用的是一种圆底的铁锅,吃的是晶莹透亮的菜油花生油,同样是鱼,人家做的没有腥气,同样是蜜,人家的居然是人工饲养的蜂群。
登记造册更换木牒,随后众人继续赶路,十天后渡过大河浮桥到了丰州城,比望海国国都还漂亮,同样是零零散散的住户和院落,人家这里家家前后院种满了做胭脂用的鲜花,商家的繁华见所未见,胭脂、刀枪从没想过能做到这样精美。
到了云州城才知道自己错了,比起以前看见的,这里是人间仙境……
蔡东亭自言自语:“我答应过大伯一定不会学成不归。”
他五叔蔡五金却没答应过谁,兴奋的哇哇叫:“还回去个屁啊,大哥,咱们留在这吧,只要他不往外赶,盖个房子买块地,这里田地怕不是能长出金子吧!”
“注意斯文,我们不是生番!”带队的刘文灿原先是太守,现在挂个西川外使的名头,他也心慌,可名头决定行止,连忙扯了扯身上穿的斑斓破衫一身端正的骑马前行。
前面路口有士兵职哨,看见这呼啦啦两千多人的队伍连连吹哨,不一会来了一队巡逻兵,当先一人拦住刘文灿:“前面进入主城无军职不能骑马,你们这么多人从哪来?安顿好了没?”
“前面才是主城?”好多人四下看看庄园成片的繁华,没想到还没进城。
交了木牒通报身份,自称保安军的校尉派人去通知外务署外使来访,又安排人去叫商户给这些人送水送饭,两千多人就在路边等了一个时辰,好在人家说吃喝有外务署来给钱。
一切安顿妥当,问清楚司考还有二十多天,缴了械的两千亲兵先放了羊,外乡野小子进城鸡飞狗跳,刘文灿追在后面擦屁股,眼看带的钱迅速减少最后急眼了,抓住亲兵偏将一顿暴揍才让这些人明白这地方有一种规矩叫法典,除了法典谁说的都不好使,天王老子也不行。
磨合适应七八天有了人样,偏将脸上伤也好了,来找刘文灿:“大人,我听说这里有个地方叫教化营,包吃包住还有钱赚,半年一期下来人人都能学一门手艺,既然是来取经的,我们也能尽一份力啊!”
刘文灿明知道这些人是想去打工赚钱,包吃包住那是本地人的待遇,但是他也听说那里确实能让这些兵痞学好,于是带着偏将去找外务署协调。
外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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