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阿飞坑过公鸡的钱。”老猪摸着鼻子解释道。
“算了,大家都是朋友。”公鸡立刻说道。
我知道公鸡是因为胆小怕事儿,才这么说的,但并不妨碍我和他是好兄弟。
怯懦并不一定代表不讲义气。
“怎么坑你钱了?”我诧异地问道。
“就是借钱不还呗。”老猪满脸的不开心,随后又埋怨起胖子来,“让他来扫不扫兴。”
胖子将头往前凑了凑,然后低声说道,“阿飞一定会来的。”他伸出一根手指来,指了指柜台里的老板娘,“他跟李娟有事儿。”
这句话令所有人都很诧异,这老板娘至少要大阿飞七八岁吧,这小子倒是不挑食!
“李娟的丈夫可是还在呢。”公鸡面部表情有些丰富,“他们就能明目张胆的胡来?”
“那肯定是不能够。”胖子低声说道,“就是狗经常围着厕所转,吃不到也经常来闻闻味儿。”
小丫头显然要比胖子成熟的多,她担心祸从口出,于是踢了一下身旁的胖子,“你别胡说,人家俩人有事儿,你看到了?”
“看到了啊。”胖子笃定地说道,“我亲眼见到有天下午,俩人去了宾馆,当时俩人还勾着胳膊呢。”
我挥了挥手,“算了别说了,恶心。”
餐厅里的生意冷清,上菜的速度也就快了许多,我再看老板娘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骚味儿十足。
我要了两瓶白酒,公鸡抢着接过酒瓶,开始给我们倒酒。
酒刚倒上,阿飞走了进来。
这货头发打着发胶,身上穿了一件紧身夹克,脚上蹬着一双马丁靴,我本来打算起身相迎的,却不料他第一句话竟然是,“吆喝,天儿出来了!”
他竟然喊我天儿!
他妈了个巴子的。
上学那会儿,这货挨欺负,整天被十几个人追着打,是我带着老猪他们跟那一伙人,为了他,和那伙人整整打了两年的架!
那时候,他一口一个天哥,叫的比谁都亲。
没想到我进去了五年,就变成了天儿!
我指着旁边的位置,“坐。”
阿飞大咧咧地坐了下来,随后目光扫了一眼桌子,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都喝上了。”
“怎么,你不来我们还不能吃饭了?”老猪不屑地说道。
老猪在我们这一伙里面,是最能打的那个,他家里传下来一套武术,上学那会儿经常拿这事儿吹嘘。
以至于学校里的学生可能不认识校长,但是绝对都认识老猪。
阿飞一开始就怕老猪,或许是少年留下的阴影,所以,阿飞不管表现的多么牛逼,老猪照样拆他的台,阿飞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不敢跟老猪顶嘴,却将气撒在了公鸡身上,他拿起面前的空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目光死死地盯着公鸡,“傻了?给我倒酒!”
这个王八蛋,真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公鸡立刻起身,给阿飞倒上了酒,旁边的小麻雀脸色极差,她盯着阿飞,眼神中露出恨意。
酒过三巡之后,老板娘端上来一盘猪耳朵,“这菜是赠你们的,有事儿直接招呼我。”
她扭着屁股走了,阿飞忽然站起身来,“我去趟洗手间。”
十几秒后,洗手间里传来阿飞的声音,“老板娘,洗手液怎么没了。”
顿时,我们几个人全都看向了李娟,李娟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放荡的笑意,洗手液那么大都找不到,“眼睛近视了?”
众目睽睽之下,李娟走进了洗手间。
“卧槽,就这么明目张胆吗?”老猪惊呼出声来。
我夹了一颗花生米丢在嘴巴里,想起了那句话,赌近偷,奸近杀。
阿飞这小子,这是找死呢。
一个洗手液,整整找了一分多钟,然后李娟在我们的注视下,走了出来。
她可能是没料到,我们会如此注意她,所以,当看到我们全都盯着她的时候,李娟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靠,还他们会害臊呢。”老猪忍不住低声来了这么一句。
随后,阿飞回到了我们这桌上。
“天儿,在里面过得怎么样呀?”阿飞大咧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嘴角闪过一丝轻蔑。
我刚要说话,旁边的老猪立刻不乐意了。
“草,阿飞确实混大了,现在见了天儿哥,连哥都省了。”老猪不忿地说道。
阿飞一愣,随后从衣兜里掏出一盒几十块的软包香烟来,“老猪,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谁是哥,得看混的壮不壮,整天装逼有什么用呢,得看拳头。”
他握着拳头,在我们的面前晃了晃,露出一块亮晶晶的手表来。
这货,看看来是把我们这些兄弟们,统统都不放在眼里了。
既然如此,那就给他点教训。
“阿飞,你的手表不错嘛。”我笑着问道,“值不少钱呢吧?”
“不值钱,五六万。”阿飞一脸得意地看着我。眼神中的轻蔑,带给我的疏离感,让我有些恍惚,这还是曾经跪在我面前,无论如何也要认我当大哥的那个阿飞吗?
“摘下来,让我也开开眼。”我笑着说道。
阿飞脸上的表情顿时消失了,他的嘴巴动了动,还是将手表摘了下来嘱咐道,“新买的,别卒瓦了。”
老猪一阵冷笑,“怕卒瓦了,搁你们家财神爷旁边供着。”
“猪哥你什么意思。”阿飞终于怒了。
老猪往上一撸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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