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程慕娴一口老鸭汤差点喷了陆又白一身。
什么鬼?
皇后娘娘差点尖叫出声:“上次薛南箫不是说严世子不能生吗?”
“那韩夫人腹中的孩子怎么来的?”
陆又白伸出来一只手拍拍程慕娴的后背,等她顺了气,方才道:
“为夫也不知道了。”
按理来说,薛南箫的医术,陆又白两辈子有目共睹——虽然这人不怎么靠谱,但是这些事情上,这货说的话还是可以信的。
不过帝后二人也不是糊涂,二人只是无法想象那一个结果。
就是这韩夫人腹中的孩子,完全不是严世子的。
只是二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有说出口。
如今严姝好看着就是废了,这韩夫人一个着急,想着要个孩子傍身,却不知道严世子早就不能生了。
果真是,好一手移花接木,瞒天过海之计。
程慕娴拿了小勺吃过青玉虾仁,两腮鼓鼓的像个兔子:“那严世子那边就放过韩夫人了?”
听陆又白的语气,似乎是的。
程慕娴不说还说,一提起来,陆又白也不知道该说严世子什么好:“是啊。”
“当时薛南箫就在场,险些就要戳穿韩夫人偷人的事实。”
“结果这率先站出来说话的,却是严世子。”
“说韩夫人这些时候都和他在一起。”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说韩夫人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陆又白放下了手中的银筷,拿了个小碗给程慕娴盛过一碗鱼汤放在她的跟前:
“所以薛南箫就没有开口说话,选择了沉默。”
程慕娴表示理解。
如果她是薛南箫,指不定要怀疑人生了。
现在薛南箫明显还在国公府看护严国公,程慕娴准备等他回宫后问一下细则。
这件事情,严世子就当真这么信了?
如果他要是真的信了,程慕娴倒也是无话可说——毕竟宁愿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严世子唯一的女儿早就疯了,如今能够再有个孩子,绝对会很高兴的。
更何况人还整天和他在一起,严世子估摸着当做侥幸呢。
程慕娴叹了口气,心想就这么看着吧。
她就看着严世子发现成了接盘的那个。
——
薛南箫是三天之后回来的,一回来连口茶都没来得及喝,就被程慕娴叫进了未央宫问话。
程慕娴可怜他辛苦,叫人端了茶水点心,又让他坐着说话。
薛南箫那叫一个万谢,甚至觉得皇后娘娘这么好脾气的人,怎么就偏偏便宜了陆又白那个暴君?
每次他被陆又白叫过去问话,还想有茶水点心伺候?
做梦吧!
陆又白那个暴君,不叫暗卫把他丢出去就不错了。
真是可怜了他的小身板,竟是能够经受得起如此的磋磨。
薛南箫牛饮般喝过一壶茶水,紧接着锦书又端过来一个壶,还笑着让薛南箫随便喝。
薛南箫“嗯嗯”两声,伸手拿了绿豆糕吃。
程慕娴在上头看他两块绿豆糕下肚,方才叫宫人都下去,开口问话:
“严国公好些了?”
“娘娘放心,严国公只要不被气到,准保可以长命百岁!”
程慕娴闻言就是一乐,说了没有几句,话就落在了严世子的身上:
“世子夫人的脉象,你看过吗?”
薛南箫无奈的耸耸肩膀,两手一摊,道:“看过了,正好一个月。”
“还跟严世子自己说的时间对上了。”薛南箫说起来这件事就觉得奇怪:“严世子那么多莺莺燕燕,就只有这姓韩的给他生了孩子。”
“上次我也和他说了,严国公也是知道的。”
“现在赶上门给人当便宜爹了?”薛南箫仗了这是在程慕娴跟前,说话也是没了什么分寸,很是肆意。
毕竟薛神医也知道,皇后娘娘待他极好,这般说话也无妨的。
程慕娴早就习惯薛南箫这般说话,也没有多想,反倒是继续道:
“人家既然乐意,那就让他自己乐意吧。”程慕娴低头轻笑,“可知道严国公为何动气吗?”
“还不是姓韩的那个作妖,非要说什么要把严姝好弄回来。”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闹到了严国公面前,直接把老国公气的吐血。”薛南箫也忍不住叹息:“这严国公前半辈子戎马一生,以为可以安度晚年,没想到这后半辈子倒是被自己的儿子气的吐血。”
“还是为一个女人。”薛南箫说着,又塞了一块梅子冻入口。
在没有知道韩夫人怀孕之前,程慕娴尚且能够理解韩夫人为什么要把严姝好接回来的意思。
可现在这韩夫人明显是有了孩子,这为何还要执意把严姝好这个封了还不一定能够治好的女儿接回来呢?
别告诉她程慕娴这是因为母女情深。
程慕娴可不觉得这母女二人情深。
更多的,估计只有彼此之间的利益吧。
想到这里,程慕娴倒是庆幸自己和孩子们的感情从来都是纯粹的,没有那么多的算计在其中。
未央宫内一时无言,程慕娴见情况都了解的差不多,见薛南箫也都吃的差不多,便让锦书拿了两盒点心让他带走去吃,她倒是起身去了偏殿。
这个时辰,是该去看看两个孩子了。
陆元玺照旧在上书房,和一干伴读念书学习。
程慕娴有时候都觉得她儿子瘦的挺快,那小脸可见的变尖了。
午膳的时候,陆又白这几日倒是难得从政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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