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都去的太早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自薛郡而来的,阿姐的消息了。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晏既望了窗外一眼,桃花早已经谢尽了,落红满地无人收,也是一副凄凉景象。
不知道薛郡的大夫医术如何,能不能让她恢复清明的神智。
阿姐其实也是个很要强的人,不会愿意自己一直这样神志不清,没有尊严的活着的。
他们如今纵然在一步一步地朝着薛郡走,终究是对安虑公主的处境无能为力。
伏珺干脆地说起了其他的话题,尽管这件事,主动权也不是在他们手里的。
“萧翾那里,是不是也有小半个月没有什么消息了?”
三月中旬,萧翾主动给他们送过一次消息,只说自己近来有杂事忙碌。
若有什么谣言,也希望他们不要轻信,遵守之前的诺言,不要轻举妄动。
南郡如今于他们而言,已经不是铁板一块了。
不过要打听殷观若的消息,也仍然是不可为之事。
“只知道萧翾换了长女萧鹞去守临湘城,萧鹇在从长沙郡往南郡走,应该快要抵达了。”
萧鹞原本就是长沙罗家之妇,传闻中她因为这件事与萧翾这个养母决裂。
或者这件事原本便只是萧翾的计谋,令萧鹞做了罗家的卧底。所以她才能够在这样的时候重返长沙郡,为萧翾守临湘城。
而这件事于他更重要的影响是,裴俶同样也会回到萧宅之中。
想到裴俶,晏既很快又想起一件事,“李玄耀似乎已经知道袁氏的事了,同我打探过几次萧翾的消息。”
“他对这个孩子的态度还是热切的。”
可是要将一个活生生的人从萧宅中带出来,却是连他都做不到的事。
伏珺沉思了片刻,“这样看来,恐怕还是裴灵献将这个消息透给他的。”
她和晏既议定了不将这个消息告诉李玄耀,她没有在背后做什么手脚,问心无愧。
晏既冷笑了一下,“自从李玄耀知道这件事,整个人忽而比他刚从陇西出发,准备逐鹿天下还要积极。”
“他一直在追问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拿下南郡。”
也不知道裴俶是怎样令他相信袁氏的那个孩子就是他的。他从前对青华山军营之中的严氏,可不是这个态度。
而他们如今兵临阳翟城下,久久不能成功,牺牲将士的性命,晏氏与冯氏的仇恨,在他眼中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伏珺也忍不住语带嘲讽,“在有些男人眼中,有一个自己的后代,居然比做皇帝还要重要。”
“这话不错,于世间许多男子,都是这样的。可放在李玄耀身上,便也是错。”
晏既笑了笑,“在他眼中,他父亲李郜便是要先做皇帝的,他想要做太子。可是一个没有后代的人,如何才能做这个太子?”
伏珺睨了他一眼,“如今还有一个人,十几年没有子嗣,还在做皇帝呢。”
她说的自然便是龟缩于薛郡,苟延残喘的梁帝。
之前还有听闻他的嫔妃有孕,到了如今,已经是颗粒无收了。
春日终将尽,可伏珺仍然是日日犯春困。
白日睡的太多,夜晚便总是要睡不着,她将晏既拖了起来,“不能总是歇着,不若再去花园中走一走。”
“你院中的桃花都谢尽了,昨夜我在花园中遇见了李姑娘,倒是觉得春色还好。”
若是再不留心细赏,春日便真的要过去了。
晏既难得地没有拒绝她,随着她一起,往府邸的花园走。
“你方才提起了阿媛,这小半个月来,她过的可还好?”他还是感念她的仗义的。
伏珺很快回答他,“不曾收到李郜的回音,她日日素衣素容,膳食也几乎是怎样端进去,便怎样拿出来,整个人瘦了许多,又怎会好?”
“她原本可以清清白白地喜欢你,这件事一出,反而做什么事都显出刻意来了。”
伏珺将话说的这么白,晏既又觉得有些不自在,很快别过了眼去。
却在一片花红柳绿之中,正好望见了一身月白衣裙的李媛翊。
不止是她,还有李玄耀,他们似乎是在争论什么。
伏珺并没有注意到晏既的眼神,仍旧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继续往前走。
晏既下意识地慢下了脚步,远处的情形却忽而激烈了起来,不知是李媛翊说了什么,李玄耀忽而伸手,重重地给了她一个耳光。
李媛翊身形瘦弱,哪里能受的住这样的搓摩,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玄耀,你这是在做什么?”
晏既快步前行,不过片刻,便走到了他们兄妹之间。伏珺也跟在他身旁,伸出手欲去扶李媛翊。
只是被她苦笑着拒绝了,她的侍女围上来,勉强将她扶起来,站在了一旁。
晏既望了她一眼,只见她面色青白,脸上一个鲜明的掌印。
本是如花般娇嫩的少女,这一下如被雨打风吹去,十分可怜。
她唇边还有缓缓渗出的血迹,可见李玄耀方才这一掌,的确是用了大力气的。
晏既心中越加恼火,“李玄耀,你今日又想要发什么疯?”
李玄耀从前并非是不疼爱李媛翊的。只是那件事之后,他的脾气越发阴晴不定,如今居然都对自己的亲妹妹动了手。
不见真章,李玄耀总是不会低头的。
他的目光狠戾,看着李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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