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阳内心害怕,但还是配合周准演出,以老板的身份说道:
“小周,不许放肆,有话就讲,噗嗤噗嗤的笑也太不尊重了,毕竟这是在祠堂,我是请你来当参谋的,不是惹事的。”
“好的,老板。”周准老实回道。
“今儿你不给我说出个门道来,那两个徒儿的腿就你来还了。”
吴堂主说完,门外已经聚集了十几个壮汉,手里拿菜刀的,拿擀面杖的,拿铁锹的。
周准收住笑容。抱拳朝众人说道:
“我只是想请教诸位,在村子朝江城方向的小河桥上摆上两只雄狮,还是张着大嘴的雄狮,跟那些在家里摆棵发财树,在店里摆只招财猫有什么区别?
跟《风水大全》《三分钟教你摆风水阵》此类地摊书上讲的内容又有什么区别。”
这话伤害性极强。侮辱性极大,瞬间把一个风水门派拉到街边大妈的水平,你说气人不气人。
吴堂主喝道:“放肆,区别大着了,这是你能看出来的吗?”
周准继续说道:
“要我看没有区别,最多就是个心理安慰,图个好彩头,江城是你们第一大市场,你们的生意都在那,所以希望狮子大开口。赚到大量钱财。”
“无知小儿,这是经过时间考验的,这些年来我们吴庄村收益颇丰,全靠这风水阵。”
吴堂主越是恼羞成怒,周准越知道自己说中对方的痛处了,嘲讽技能再次大开,朗声道:
“非也,跟你们摆的阵屁关系都没有,而是你们的先人在2年前,设了更精妙的风水阵,你们这些年招摇撞骗才能收获颇丰,跟那些富人懒蠢也有关系,他们也只是求个心理安慰,并未较真。
可惜的是,你们先人精妙的风水阵只剩下一半,只进财不保平安,我想这些年,你们不止那两个徒儿被打断腿,还有其他纠纷摩擦吧。”
七个吴家主事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竟然心虚起来。
周准说的没错,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不是所有的富人都是人傻钱多。
这些年他们帮人看风水,闹巧成拙的事儿越演越烈,甚至有人被捅过刀子,名声也大不如从前。
吴堂主毕竟也是搞这一行的,能判断出来周准不是完全的胡说八道。
其实他也很想知道先人设了什么样的风水局。
但又不能装作很无知,毕竟周准跟他孙子差不多大,便问:“那我倒是考考你自学的水平,剩下的那一半是什么?”
“你自己也不知道吧。”周准笑问。
“你……”
吴堂主气得差点吐血,被人扶着坐在太师椅上。
周准摇摇头。如此一帮庸众,如今却横行于世。
江正阳当初看中城西那块地,也是这帮人派的风水师过去堪舆,说地相极好,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其实那怨灵之气早就把风水给破坏了,只懂地相不懂观气的话,是根本发现不了的。
原本的大户人家即便请周家祖上设了天雷卦阵镇压,但镇压不是疏解。
怨气不解,风水永远好不了,就是块烂地,并不适合居住。
“今儿不说个所以然出来,你们走不了。”童鹤说道。
他倒要看看这周准有几斤几两。
能从地摊书上提炼出自己的风水观,学到真本事,快速找到吴庄村的风水眼,还能看出来先人设的暗局。怕不是天纵奇才吧。
要么就是受过高人指点而不承认。
周准走到八大主事人中间,转了一圈,扫视着每个人,然后朝灵堂拜了拜,才说道:
“吴家先人想必是有真才实学的风水大师,才能布下如此宏大精密的风水阵,既能生财又能保家族兴旺,真正的风水局是用来庇护后代的,而不是只为贪财。”
周准说到这里,突然转身,盯着八人喝道:
“可惜你们不配,天地人三才缺一不可,人不行,再好的风水局也是破局。因为你们贪婪无度,手段下流。谋财害命。”
周准突然提高音量,声如洪钟,把吴堂主给吓到了,骂道:“放……放你娘的老屁,我们从来只谋财不害命。”
“当着先人的灵位你们也敢撒谎。”周准逼问道。
“谁撒谎谁不得好死。”吴堂主急道,他是极重孝道的人。
他们的确信奉求财不害命,但像正阳集团那块地间接性的伤害他人,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心里也不会有任何愧疚,毕竟是老脸皮了。
周准此时咄咄逼人。势如破竹,突然抖出一个包袱:
“噬心蛊这种阴毒的东西你们都敢玩,还不算谋财害命吗?”
“什……什么东西?”吴堂主根本没听清楚。
早已对周准刮目相看的童鹤,耳朵比较好使,骂道:“什么蛊?我们玩的是风水,从不玩这种脏东西,简直闻所未闻。”
所以说不能乱嘛,一乱就漏马脚。
道理很简单,若是守正堂下的蛊,那就是明目张胆的报复,明目张胆的要钱,根本没必要否认,直接开宰江家就是了。
而这些人自始至终都在扯打伤徒弟的事儿,以及怎么多要点赔偿费,对蛊事一脸茫然。
周准看着懵逼的江正阳和江志成说:“走吧。不是他们。”
“啊?”
江正阳还没醒悟过来,并且不甘心。
因为这样一来,伤害倩倩的凶手就没了头绪,而剩下的时间不到三天了。
江志成傻眼了,跑过来把人场子砸了。又忽悠人家一顿,然后掉头就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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